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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狸!我好想你啊!咱們有多久沒見了?你想我嗎?”邪青玉熱情的打招呼。
九狸面不改色,“我也想你,做夢都想讓你做我的藥人。”
邪青玉小心翼翼的終於踩上了青石路,他跑到九狸面前,一臉狡黠的笑:“好啊,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林瑟無聊的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暗暗思索,為什麼到哪都能聞到一股子腐味兒。
第7章 桃花江湖
麗都,是八城最為繁華之城。
有著華麗奢靡的酒樓,以及最傾城絕色的美人。
古樸的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些打扮鮮亮的西域人,他們服飾華美,身上還帶著各種各樣的玲瓏珠翠。
這些西域人形色匆匆,多數都急著趕往同一個方向。
正是麗城最大的酒樓,逐月樓。
暗金色的三層建築立在最繁華的街道上,檐角雕刻著精美的塑像,古棕的大門上刻著幾行複雜的異域文字。
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站在門口,正認真的研究著。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花不聞認了半天字兒也沒認出來個什麼,很是不耐煩。
陸耳一副老僧入定,完全不著急的樣子,“這酒樓上下就三個漢字,你都不認得?”說罷看了看花不聞的臉色,火上澆油:“你可真傻,是逐月樓啊。”
花不聞磨牙:“你是不是想死。”
陸耳的眼角彎了彎,解釋道:“進這酒樓有點兒麻煩,他們不接待漢人,只歡迎西域人。倘若不念出這門上刻的詩句,咱們恐怕就得翻牆進了。”
花不聞不耐:“那就翻,我抱你。”
陸耳拒絕:“那樣不妥,有辱斯文。”
說完他理了理衣襟,看向冷眼旁觀的花不聞,“我這副樣子可還好看?”
天色已暗,酒樓門口的燈籠光線明亮,被暖光籠罩的陸耳一身月白錦袍,唇若桃花,清澈的眼睛裡像是裝滿了星辰。
花不聞瞟了一眼,冷笑道:“輕佻花哨,丑極了。”
陸耳也不在意,抬手敲了敲門。
花不聞垂下眼睫,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一個青衣少年開了門,彬彬有禮的作了個揖,“公子既是漢人,可否能看懂這門上的詩?”
陸耳回了禮,慢悠悠的吟道:“戌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少年讓了一步,更加客氣,“請公子登樓入座。”
陸耳嘴角上揚,跨進去的一刻朝身後的花不聞扔了一句,“剛才的你,不誠實。”
花不聞:“.....”
不愧是最華美的酒樓,內部裝潢十分奢靡,暗金的色調,牆面地面都隱約點綴著大小不一的玉石,廳內的蠟燭繞著台階足足擺了幾百支,光線亮的刺眼。一圈黑色的薄紗掛在高高的樓頂,垂落下來遮住了最中間的玉質高台。
大廳里空無一人,賓客都被安置在二樓三樓的雅閣,窗戶上掛著輕如蟬翼的屏葉,擋的嚴嚴實實的。
少年低著頭帶路,帶著兩人到了三樓的一間雅閣。
進來才發現,窗戶上的屏葉竟是能看到外面的。
陸耳盯著空蕩蕩的圓台,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今晚的奇人技演什麼時辰開始?”
少年沉穩回道:“再等半個時辰。”
等花不聞點完一堆菜之後,陸耳攔住少年正要離開的步伐,聲音低啞,帶著點兒勾人,“那,今晚可還有春宵一刻值千金?”
少年頓了頓,臉頰上浮起一層薄紅,“子時一到,便可。”
陸耳輕笑,聲音柔和,“多謝。”
純情少年小跑著下樓了。
花不聞端著酒杯,一點兒品酒的心情都沒有,他冷眼看著自顧自打量著周圍的陸耳,心裡湧上一股煩躁。
“你剛才在幹什麼?”花不聞語氣平靜。
“套話啊。”陸耳隨口應著。
“有那樣套話的嗎?調戲孩童?”花不聞對陸耳冷淡的態度很不滿。
“你想哪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這兒的行話。還有,什麼孩童?他分明都及弱冠之年了。”陸耳一臉無辜,很委屈。
花不聞冷哼一聲,滿臉不耐煩:“關我什麼事,別跟我解釋。”
陸耳:“......”
此時的雅閣里瀰漫著濃濃的檀香味,聞久了竟有種飄飄然的暈眩。
花不聞察覺到不對,掏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幾株藥草,拿起其中一個黑色根莖的草就遞到了陸耳面前,“嚼了。”
陸耳見過這種東西,學名苦根,黑色的莖,青色的葉,稱為藥中苦王。
已經保持不住笑容的陸耳有些顫抖,他怕疼更怕苦,強忍著不適拒絕道,“為什麼要吃草?我又不是牛。”
花不聞冷笑:“你事兒怎麼這麼多?檀香木里摻有會讓人上癮的罌粟香料,你想以後都聞著這種味道活著嗎?”
陸耳扭頭,很堅決:“我不介意,這味兒挺好聞的。”
常年與毒為伴的花不聞早就對這種香料免疫,倒是無所謂,只是看著一臉堅持打死不吃草的陸耳,氣不打一處來,煩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