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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耳:“你找打嗎。”
雖然滿是不樂意的鬥嘴,但是陸耳的耳朵尖卻是粉紅的。
黃昏的光還是有點刺眼,把臉都映成了紅霞的顏色。
慕雲天的別莊在京都郊外,坐落於一片陡峭的岩壁下,奢侈豪華的如同大官府邸。
魔教眾人在門口集合後,都有點兒餓了。
來的急,沒怎麼吃東西,有些無精打采的。
士氣非常的懶洋洋,果然是有什麼樣的教主就有這麼樣的下屬。
山莊的門內,已經蹲守了一大波的暗衛,他們嚴肅緊張的盯著大門,就等著門一開他們栽進來自投羅網。
等了好久。
眼睛都瞪酸了,門還沒被推開。
突然外面傳進來了聲音。
“這門怎麼開?”
“不是直接推嗎?”
“推不開啊,真的。”
“這是不是往兩邊拉的?”
“不應該啊,這往哪個方向也都拉不動啊。”
“你讓開,我試試。”
一陣“嘿咻嘿咻”聲。
“不行,這門壞了,打不開。”
“那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門。”
“是!教主!”
門內蹲的腿麻的暗衛:.......
花不聞看著這厚重的打不開的門,實在無語,懶得研究是怎麼個開法,正要帶著眾人轉身離開找小門兒。
“吱呀—”門開了。
大門突然詭異的打開,但凡是個人都會想一下為什麼,絕對有什麼陷阱。
花不聞偏是與正常人有所不同,他一臉喜色,推門就進,“這門兒太上道了,知道門外站的是威風凜凜的教主.....”
陸耳:“瞎說什麼呢,不是威風凜凜,是傻風嗖嗖。”
花不聞:“......”
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大堆黑衣服的男人苦逼的蹲在地上,表情竟有些猙獰的興奮,像是在表達:你終於進來了。
花不聞:這是想我了的意思嗎?
暗衛們調整心態,臉色又變的陰沉起來,氣勢洶洶的要站起身迎戰,幾乎都沒站穩,全趔趄了一下。
腿麻了。
為了掩飾尷尬,連準備的開場白都沒說,他們化尷尬為力量,衝上去就砍。
鬼面殺手們從容不迫的迎戰。
花不聞幾人先行進了內院,發現裡邊兒的人也不少。
四大山莊的人,各個幫派的人,還有朝廷東廠的人。
......
人數方面,魔教就輸了不止一點半點了。
這邊寥寥幾人看著被一群高手護在中間的日晷,心情有些複雜與沉重。
“陸耳,你這個逆子!”一個氣吞山河的聲音忽的響起。
把所有人都吼的打了個激靈。
陸耳定睛一看,發現是個面容硬朗的中年男人,他橫眉豎眼臉上全是恨鐵不成鋼,“你竟然和魔教教主勾結在一起!你意欲何為!你想要氣死為父嗎?!”
陸耳反應過來,啊,是前身的父親啊。
“父親,兒子不孝,深知對不起您的養育與教導。”陸耳一臉平靜的官方道歉,然後眼裡浮起一抹深情的水光,“兒子也不知為什麼,竟如此喜歡教主,只希望這一生能陪著他一起浪跡天涯,直到海枯石爛。”
陸衡:“......”
所有懵逼的正派人士:.......
之前也只是聽說陸家莊少主和魔教教主苟且,但也一直以為是謠傳,肯定不會如此驚世駭俗。
萬萬沒想到,有過之而無不及,駭的不能再駭了。
陸衡臉都青了。
“你們作惡多端,竟然屠盡逐月樓殘害無辜!天不收你們!便由我們正道人士出手!”一個幫派長老放了個狠話就攻了過來。
剩下的人都自主加入了戰局。
一直沒看到的慕寒,從陰影里走了出來,直直的對上了花不聞,手裡的劍錚錚作響。
花不聞挑眉,有些驚訝,“你竟然用這把劍?狠人啊。”
慕寒臉部線條越發堅硬,他看到了好像許久未見的陸耳,心底里瀰漫著怪異的情緒。
想跟他說句話,卻像是被封印住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放棄了掙扎,無視了花不聞眼裡的不屑,他在嘲笑自己,笑他為了武學放棄了自己的七情六慾。
花不聞看出來了,他知道這把劍是用鮮血澆灌而成的了。
他會告訴陸耳嗎?
陸耳會不會討厭自己?
跟著劍刺出的招式已經看不清了,他的大腦一片混沌,紅色的血霧好像蓋住了整個眼球,一片血紅色。
只聽到花不聞的聲音在面前響起。
“你走火入魔了。”
陸耳躲過不停發射暗器的幾個人,成功鑽入了安全區。
日晷的背後。
這黑色的晷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記號,仔細研究了一番,竟然是甲骨文。
沒怎麼研究過甲骨文的陸耳有點頭大,只好連蒙帶猜的去摳裡面的意思。
“日月交替之時......即使圓盤逆轉什麼什麼.....魂歸之日......什麼什麼命途重什麼......”
拼盡全力,也只得到了些零碎的信息,陸耳不免有些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