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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次狠話被堵回去的花不聞:“.......”
就很噎。
遍地紅花兒隨著風向飄動,像在搖著腦袋嘻嘻的笑。
兩人達成了共識。
花不聞提出要回他的“大殿”收拾行李,陸耳感嘆,真的是頭一回碰見這麼富有生活氣息的教主。
陸耳靠在木樓門口,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不一會兒花不聞就出來了,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裹箱,形象很是招眼。
妖孽似的紅衣男人背著黑色的大包,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傻逼。
兩人沉默的一前一後走著,腳下的田道上鋪滿了凋落的花兒,陸耳撿起一朵朱紅色,好奇的問:“你為什麼要種這麼多一品紅?”
花不聞:“可製毒,也可治跌打損傷。”
陸耳:“.....那紅棉?”
花不聞:“防血崩,又清熱解毒,味道還甜。”
......
原來他的花根本不是用來觀賞的。
方才溫馨有序的竹屋環境已然大變樣,小桌子小凳子都四仰八歪,有的小竹屋頂還出現大大小小的洞。
慕寒和那個黑衣女人還在激烈的比拼中,火花四射完全沒有分出勝負的意思。
花不聞冷冷道,“林瑟,別打了,放他一馬。”
黑衣女人瞬間收了招,閃到花不聞面前恭敬的回道:“遵命。”
武痴慕寒沒分出勝負有點意猶未盡,皺著眉摸了摸劍鞘。
“收拾一下咱們和他一起走。”花不聞坐到了小凳子上。
林瑟什麼都沒問,利索的走進了屋子。
氣氛有些冷冰冰的,陸耳沒被影響,淡定的伸手拿桌子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悠閒的喝了一口,注意到慕寒詢問的眼神,陸耳淡淡的開口,“毒已經解了,花大俠果然是個好人。我們聊的很是投機,巧的是即將去的地方竟是同一個,所以決定結伴而行。”
花不聞頭一回見到有人能把絕頂大瞎話說的如此自然坦蕩。
慕寒點了點頭,問道:“是哪裡?”
“銀馬山莊。”陸耳敲敲桌子,“很快那裡就要舉辦奪金大會,正好在通向雀城的路上,慕寒你也順便去看看?”
“好。”慕寒惜字如金。
陸耳琢磨著,這主角還挺配合,能跟著大致情節的方向走,想找的東西也定然會一個個的冒出來,至於怎麼雙手送到主角面前......那就,看運氣吧。
陸耳第一次當配角,總覺得經驗不足,不知道從哪入手,只好懷抱著“猥瑣發育不能浪”的謹慎思想,走一步看一步。
等了不知多久,林瑟終於出來了,背著一個比花不聞背上的還要大兩倍的大箱子。
......
“你們是要搬家嗎?”陸耳對這倆魔教高層的行為嘆為觀止。
林瑟高冷的開口,“出門在外,這些都是必備的。”
四人終於暫時和平的上路了。
坐在鋪著軟墊的馬車上,陸耳舒服的長嘆,“這種時候如果來點兒酒香小食就好了。”
林瑟變魔術似的應聲拿出了一盒盒的小菜,還提出來四小壇酒。
“這是我們自己釀的青梅酒,你們嘗嘗。”語氣里是滿滿的驕傲。
慕寒表情空白,看著林瑟得意的拿出一堆吃的喝的,隱約還能看到她嘴角的口水,又想了想江湖傳說里的林瑟,人人懼怕的魔教右護法,性情殘忍殺人如麻。
實際上卻是個愛吃包子愛喝酒的女瘋子。
陸耳也順便看清了這倆人包里的東西,除了衣服就是吃的喝的,完美貫徹了民以食為天的精神。
不過享樂至上的陸耳表示很中意。
慕寒坐的很直,舉止得體,吃小菜吃的都很俊逸,修身的黑色長衣都掩蓋不住他不停散發著的主角光環。
花不聞則是懶懶的靠在車壁上,面無表情的端著酒飲著,周身散發著“我很煩別理我”的意思。
不知為何,陸耳看到眼裡明顯寫著不耐煩的花不聞就很想逗他,“花不聞,你的皮膚怎麼這麼好,嫩滑細膩,你是經常像女子那樣保養嗎?”
果然,面無表情壓根維持不了多久。
花不聞眉間凌厲,一雙冰冷的鳳眼裡全是壓抑不住即將爆發的怒氣。
“你,想,怎,麼,死?”
陸耳嘴角瀰漫著淡淡的笑意,不要臉的挑釁,“我,想,欲,仙,欲,死。”
慕寒、林瑟:“......”
馬車的速度很快,四人吃飽喝足剛好就到了銀馬山莊。
門庭若市,各個派系的武林人士都聚集到了這兒,基本上每人手裡都拿著各種賀禮。
陸耳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拿了一壺青梅酒,裝在了放小菜的紅色盒子裡。
然後提著盒子大大方方的往莊門走去,好一個優雅迷人的翩翩公子。
慕寒、林瑟、花不聞:“......”
許是陸耳的厚臉皮實在令人髮指,山莊接待的侍從竟然恭敬的將他請了進去,陸耳扭頭招呼被震驚到的三人,“看什麼呢,走啊。”
待到四人進了莊子,慕寒實在忍不住問道:“銀馬山莊向來不接待無幫無派之人,你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