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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青鸞也出來殿門,坐在殿門外等著納蘭笙,她是真的擔心盛景,如果盛景出了事,她都不知道怎麼辦,與此同時,獨孤青鸞盤腿坐著,也在想著該怎麼解開封印。
只要她的異火恢復,那就不需要伏如鏡了。
妖族森林,祭壇。
盛景抹黑到了祭壇旁邊,他記得當年獨孤青鸞來祭壇取還魂草,被詛咒反噬,變成了一隻小狐狸,在他印象里,妖族祭壇就是一個黑暗又危險的地方。
如今,高大的石碑斷裂,歡歡憑藉瞬間異火摧毀了石碑,祭壇被毀了,那真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情,可真的徹底被毀了嗎?
妖族和一千年前不一樣了,很多東西也超出了他的認知,結界之門都可以強行關閉,那祭壇呢?
如果祭壇尚且存在,龍淵還能奪走異火,這件事就沒那麼好辦了。
盛景寶劍在手,倏然揚起,斬向斷裂的石碑。
第1055章 我沒有不告而別
他早就懷疑祭壇這石碑有問題,剛剛離開時,身後分明沒有人,卻能感覺到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盛景的寶劍,把本就斷裂的石碑,斬斷成了一塊塊碎裂的石頭。
那石碑上的文字也隨著斷裂,周圍的藤蔓也慢慢地枯萎,仿佛隨著石碑的消失而消失。
祭壇里,硝煙飛起,盛景冷眼看著石碑,看著突兀而落的藤蔓,心裡也有一種很不舒坦,且又很失控的感覺。
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感就是……一切脫離他的掌控外的事情,都讓他覺得很煩躁。
本不該如此的!
妖族和人族不一樣,在妖族結界內,龍淵能控制一切,如今他的一言一行,龍淵怕是也看在眼裡。
然而……那又如何!
就算如此,他也不在乎。
確定祭壇上,空無一物,盛景轉身離開。
龍淵看著這一幕,臉色冷硬,南宮繡說,「他是不是懷疑什麼?」
「他懷疑又能如何,這是妖族,他以為是人族呢,當年我封了結界就沒人能再進來,盛景也不曾來過,他哪兒知道真正的妖族是什麼模樣,他們對妖族的了解,只不過就是那一片森林而已,無知,又可悲。」龍淵信誓旦旦,可眼裡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手背上青筋暴跳。
南宮繡有一點躊躇,也很擔心。
南宮櫻年輕,也直爽,「為什麼他們人都在妖族內,你還不動手,你在等什麼,納蘭笙只是傀儡,美人魚受傷,只有伏如鏡一個人,難道你怕伏如鏡嗎?」
「小櫻,住口。」南宮繡冷喝。
龍淵一眼看了過來,南宮櫻卻一點都不怕他,倒是被自己族長訓斥了,不高興地站在一旁,心裡鄙視龍淵卻沒表現出來。
懦夫!
他們都是瓮中之鱉,龍淵還在等,等什麼呢?
異火族訊息萬變,誰知道歡歡養好傷會是什麼模樣,會不會下一秒公主就恢復了異能,他們多等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南宮繡說,「小孩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
龍淵從暴怒中回過神來,「我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
麗人族南宮櫻滿打滿算,今年也就二十一歲,的確年齡小,都不足他們的零頭,龍淵也能聽出小姑娘言語中的質問,他卻沒必要和她解釋。
「盛景到哪兒了?」
「在森林裡,找草藥。」
「引他去找最好的草藥。」龍淵的唇角掠過一抹嘲諷的笑。
「是!」
歡歡疼得昏昏沉沉,卻在後半夜睜開了眼睛,他渾身如火燒一樣疼痛,五臟六腑都在燃燒,異火失控燃燒的感覺,十分鮮明,他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潘森就在他身邊,見他醒來,十分喜悅,「歡兒……」
他忍不住握緊了歡歡的手,歡歡的眼睛有一抹紅,定定地看著潘森,「小魚……」
潘森握住他冰冷的手,試圖暖和他的皮膚,歡歡倏然說,「小魚,當年我沒有不告而別。」
「你……」歡歡一直都沒提過當年的事情,潘森也不敢去提,也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聽到這麼一句話。
第1056章 永遠專門來打臉
潘森有點發怔,他不太敢提這話茬,也一心以為當年他是女身,如今是男身,歡歡是避免尷尬,從來不提這件事,也從未想過其他理由,上一次在亡靈島,看歡歡的表現,他是想起所有的事情,卻從來不提起,除了不願意再提,也就沒別的意思了吧。
「歡兒……」
歡歡定定地看著他,眼光卻漸漸渙散,他的意識太過模糊,半夢半醒,有很多事情記不起來,就想起了一個大概,可在夢中,那些細節卻被放大了。
歡歡不願意清醒,卻逼迫自己清醒,卻也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句話。
「睡吧。」潘森心疼地看著他,內心十分複雜,又很心疼,只是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潘森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
歡歡的手十分冰冷,冷得潘森覺得自己的唇邊都變得冷了,潘森一手撩開他的頭髮,勾在耳朵後,歡歡汗水落了一身,衣服都被冷汗沾濕了,黏答答地貼在身上,潘森一時也不知道去哪兒給他找乾淨的衣服換上。
潘森只好把衣服全部脫下來,先放在一旁晾乾,一會兒晾乾再給他穿上,紫金花就看著潘森如此仔細地照顧著,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戳了戳獨孤青鸞,「美人魚比你還照顧得周全,公主,你怎麼都不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