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頁
潘森，「不是。」
歡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看到了他的緊張和無措，男人的劣根性，無處不在，潘森越是這麼緊張和無措，他越是愉悅。
甚至，他都分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愉悅。
潘森，「當年你為什麼不辭而別？」
歡歡笑容一斂，那段時間裡，他的脾氣不怎麼好，甚至……傷害過他。可潘森卻從未責備過他，一句重話也不曾說。
「阿爹找到我。」歡歡淡淡說，「但凡見過我的人，要麼被他洗了記憶，要麼被他送入地獄，我希望……有人記得我的模樣。」
潘森多年困惑得以解開，心結也被打開了，「我以為……」
他似有難言之隱，他以為歡歡是因為那件事，逃離了他，不留隻言片語，在長達一百年多年的時間裡，他都在歡歡不辭而別的心結中，自我折磨。
歡歡說，「我給你留書一封，想見我，找納蘭笙就好，但是不要提到遇見過我，就當是陌生人見面，你只要在他身邊，總有一天會見到我，你沒看到嗎？」
潘森，「不曾。」
歡歡，「無所謂了，反正……也見到了。」
潘森心底一陣兒歡喜一陣失落，他對一個人心心念念，藏了齷齪的想法，可歡歡……並不懂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喜歡。
卻無法分辨，這是什麼樣的喜歡。
在歡歡眼裡，這份喜歡和江小茶對他的喜歡，並無不同。
他喜歡自己，和喜歡江小茶，也並無不同。
潘森深呼吸，微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心底藏了幾百年多少年。
歡兒啊。
來日方長！
第704章 歡兒最好看
潘森和歡歡並排坐在城堡上看著落日，夕陽漸下，海藍和天橙連接一片，波光粼粼，極其是好看，江小茶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他們。
「崽崽們！」江小茶愉快地揮揮手，小跑上來，絲毫沒有當電燈泡的自覺，愉快地插入了兩個崽中間，「你們在看落日？」
「阿娘……」歡歡在江小茶麵前，就是一個三歲的寶寶了，雙手摟著她的手臂要抱抱，「你怎麼上來了？」
「來找你們啊。」江小茶愉悅地說，越看兒子越喜歡，看得潘森都有一種危機感，仿佛他要和小茶搶男人似的。
江小茶，「他去找伏如鏡了。」
盛景心智堅定，肯定不會被洗腦的，要是被洗腦，早就被洗腦了，江小茶是一點都不擔心，不如來陪她的崽們看落日呢。
江小茶，「歡歡，你一秒長大，會適應嗎？」
「會啊，這也是我的身體，也不是第一次了，當然適應。」歡歡說，「我還可以讓自己變成一個小老頭，你要看嗎？」
「別，別，別……」江小茶擺出了拒絕的姿態，「小鮮肉就應該永遠十八歲，當什么小老頭，你這樣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
歡歡美而不自知，在他看來，小茶才是最漂亮的。
「崽，帶我飛啊。」江小茶很想體驗一把在空中飛的感覺，她就是一個就算在絕境裡也能自娛自樂的人，才不會當一個愁眉苦臉的囚徒呢。
「好啊。」歡歡一口應承，翅膀包裹著江小茶，衝上雲霄。
真實行動表演了一把什麼叫帶你裝逼帶你飛。
潘森，「……」
有點羨慕小茶怎麼辦？
「哇……好爽啊。」江小茶被他裹在溫熱的翅膀里，在半空中飛翔，只要不碰觸到禁制就不會出事，刺激得江小茶嗷嗷叫。
飛在半空中，能看到亡靈島的全貌，亡靈島後面是有植被的，一個小森林，應該是沒被毀掉的一塊仙地了。
歡歡帶著江小茶飛了兩圈，穩穩地落下來，江小茶被刺激得一臉汗。
潘森羨慕極了。
歡歡，「小魚，你這麼羨慕，要不要帶你也飛一把。」
潘森搖頭，「不了，我不羨慕。」
「嘖！」歡歡一把抱起潘森，再一次衝上雲霄，作為一條在水中游的魚，潘森化成人形後，能跳躍的高度有限，也是第一次飛這麼高，且是……在喜歡的人懷中。
這種感覺……太好了。
他被包裹在翅膀里，這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目不轉睛地看著歡歡。
歡歡長發在風中飛舞，那髮帶逆風飄到了他的眼前，潘森一手握住了髮帶，歡歡垂眸看著他，「看我做什麼？」
「好看！」潘森說，「歡兒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歡歡暢快大笑。
江小茶和潘森輪流被歡歡帶飛，盛景都被孤立了，江小茶表示我們不帶陛下玩，他一點都不好玩。
盛景在宮殿的平台上，看到歡歡帶著江小茶在飛翔，這種極限運動，是她一貫最喜歡的，就算被困於亡靈島，江小茶也能找到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真好！
第705章 老母親的直覺
入了夜，亡靈島就有點恐怖了。
畢竟是亡靈島。
亡靈無處不在，且黑夜，是亡靈們的狂歡之夜，無數亡靈在白天退避三舍，在黑夜裡破土而出，總是悲鳴和尖叫。
這種恐怖的叫聲，也能持續一整夜。
盛景一直在回憶有關於亡靈島的資料，想著怎麼離開亡靈島，他坐在平台的長椅上，看著下面的亡靈們。
這座島，是一座死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