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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晚了,去睡吧。」木蓮生轉身離開,倏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悶哼,木蓮生慌忙轉身,蔣圓圓單膝磕在地上,一手無意推倒茶几上的花果茶,淺褐色的液體把潔白的羊毛地毯弄髒了,蔣圓圓幾乎無措地看著自己的冒失。
恨不得鑽進縫隙里,木蓮生又轉身回來,蔣圓圓幾乎絕望地想,在木蓮生眼裡,她不僅是一個輕浮的女人,還是一個心機綠茶吧,這多像是綠茶的手段,故意弄出什麼變故來,留住要離開的男主角。
木蓮生一手握住她的手臂,扶著她起來,「沒事吧?」
「沒事……」
蔣圓圓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膝蓋上的淤青,她自己也沒感覺到多疼,怎麼就撞出這麼大一塊淤青?蔣圓圓心裡崩潰地想,她真不是故意的。
木蓮生手指似乎想要碰觸她的膝蓋,又停頓捲成了拳頭,轉身拿來醫藥箱,醫藥箱幾乎都是新的藥品,沒有拆封過,木蓮生不需要醫藥箱,可為他收拾房間的助理自然是面面俱到,木蓮生打開一瓶化瘀膏,挖出一個硬幣大小,塗在她的膝蓋上。
蔣圓圓剛剛勾引不成,被人拒絕,正是臉皮最薄時,「我來吧。」
「你力氣小,揉不開。」木蓮生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蔣圓圓只感覺膝蓋上一片暖和,那藥膏在溫熱中似乎滲到她的皮膚下,本來也沒覺得多疼,在他的揉搓下更是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蔣圓圓看著木蓮生的手,那手指特別長,且比例完美,看著是一雙彈鋼琴的手,蔣圓圓吞咽口水,天馬行空地想,不睡我,又撩我,天理何在?
為什麼!!!
我又不求結局,只求而已,太難了!
反正你成精了,又找不到老婆,誰還能陪你幾千年,你為誰守身如玉呢?
「疼嗎?」木蓮生抬頭問。
蔣圓圓搖頭,又點頭,「疼!」
這是常見的示弱,蔣圓圓還露出了一抹和她氣質不太相符的柔弱微笑,木蓮生點了點頭,「嗯,睡一覺,明天就不疼了。」
蔣圓圓,「?」
第1379章 一匹馬而已
蔣圓圓翻來覆去睡不著,懊惱得捶牆,這算是她撩漢史上第一次滑鐵盧,無往不利的美貌遭逢對手,實在太難發揮了。
木蓮生身邊都是盛景,獨孤青鸞,飄飄,紫金花這一類美貌,她在木蓮生眼裡算不算是丑的?
「我恨!」
不睡何撩?
蔣圓圓烙煎餅似的翻到三點鐘,氣得要命,仍是不太甘心,她要不要來一招更老套的?她深呼吸,下了床,翻開了衣櫃,這衣櫃裡除了襯衫沒有她能穿的,畢竟是木蓮生家,沒有女性用品,蔣圓圓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悄悄地靠進了門,她小心翼翼拉開了門,向外看去。
這是大平層公寓,房間很大,大客廳在中間,左右兩邊各有一個主臥室,其餘多是功能房,書房,電影院和健身房等。蔣圓圓出了門,做賊似的穿過客廳,木蓮生就睡在客廳右側第一個主臥室里,蔣圓圓心想三點了,木蓮生該睡了吧。
這種老古董,若是第二天起來,被窩裡藏了一個美女,是不是就負起責任了?
蔣圓圓腦補了一下自己都樂了,這事又十分幼稚,可她的底氣都被木蓮生給慣出來了,她鬼鬼祟祟地貼在門邊,聽著臥室里的動靜。
一點動靜都沒有。
三四點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這要是在酒店,估計心照不宣的,金主都開門了。
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金主,竟然讓她主動成這樣了,不行,不睡一次枉此生,蔣圓圓打定主意後,輕輕地擰開了門。
大平層有大平層的好處,室內就算沒開燈,落地窗邊的白紗輕輕飄動,一室月光落進來,灑落在地板上,把整個臥室蒙上一層面紗,這主臥相當的冷淡風,走極簡主義,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毯,黑色的床被,牆壁上掛著幾幅黑白壁畫。
每一個轉角都設計得簡單而冷清,床頭白色的柜子上擺放著淺綠色的花瓶,插著一束藍色妖姬,竟是主臥里唯一的鮮亮色彩。
蔣圓圓暗忖,這不是一批禾中馬!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邊,木蓮生安靜地沉睡著,面容平靜,他仿佛是一個面具人,白天一副模樣,晚上一副模樣,睡著了,竟也是同一副面孔。
不見一絲柔軟。
蔣圓圓剛爬上床尾,又懊惱極了,你在幹什麼?
這行為很丟臉啊!
第二天就算如願讓他負責怎麼樣?你用什麼理由合情合理地過來這裡,難不成說你夢遊的習慣嗎?這也沒說服力,木蓮花要怎麼看你?
今天被拒絕了一次,又過來爬床,在他心底,不是成了最輕浮的女孩子了嗎?
蔣圓圓懊惱,又下了床,有點遺憾地看了一眼木蓮生,又退出了主臥。
門一關上,木蓮生緩緩地睜開眼睛,蔣圓圓一來他就發現了,他一直想要等著看蔣圓圓要做什麼,可沒想到半途就走了。
她來做什麼?
蔣圓圓把自己滾在被子裡,據說禽獸是最容易發青的,馬更是容易那什麼的動物,為什麼她遇見了一匹不一樣的馬兒。
蔣圓圓幾乎咆哮地喊起來,「一匹馬,為什麼這麼難撩?」
第1380章 不必搶了
凌晨四點,蔣圓圓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問王景川,「我是不是飢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