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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等霍青山一邊拿自己的機械手錶上弦,因為之前睡了好幾個小時,她這會兒一點都不困。
那等會兒霍青山回來,她要如何面對他?是先關心他,還是先笑話他?會不會傷害他男人的自尊?
哎呀,這半天他怎麼還沒回來呢,難不成鼻血流得太厲害?
正胡思亂想呢,就聽見外面傳來霍青山冷淡的聲音,「你幹嘛呢?」
林盈盈就趴到窗戶上去,他家的窗戶朝外開,這會兒釘著綠紗窗防止蚊子進來。她剛要問霍青山怎麼還不趕緊進屋,就聽見霍青峰哈哈笑起來。
「哥,你咋從外面進來呢?」
霍青山聲音冷凝,「你不是跟三叔去睡了嗎?」
家裡把西屋給他當婚房,霍青峰就領著倆弟弟去找謝三叔睡。
霍青峰撓著頭,打著哈哈,「那啥,我、我在東廂廚房睡就行,放了張小木床。」
霍青山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冷著臉斥道:「趕緊滾!」
霍青峰嗷嗷地,「這就滾,這就滾!」他趕緊飛奔出門去找謝三叔睡覺了。
霍青山關了門,然後回家。
林盈盈聽見他進屋,緊張的小心臟都撲通撲通加速跳起來,她深吸一口氣,摁了摁胸口,趕緊鑽進自己線毯里裝睡。
她又想自己睡靠牆的位置不好,萬一霍青山怎麼她,她都跑不了,所以讓他睡靠牆位置,她睡外側。
她聽著霍青山喝水,聽著他走過來推門進屋,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霍青山推門進屋,又把房門關上,因為後窗和前窗開著,南北通風足夠涼快的。
他看林盈盈躺在被窩裡,蓋著她大花的線毯,纖細苗條的身段在毯子底下薄薄一片。可就這樣一個單薄細瘦的小身體,她也是該凸的凸,從線毯上面都能看出溝壑起伏的美好形狀來。
他立刻又覺得有些燥熱,好在剛去河裡泡了一會兒,並沒有要流鼻血的感覺。
他脫了鞋子上炕,看著小丫頭頗為耍心機地鋪了兩床褥子,兩床土布床單,她蓋著線毯給他蓋布單子。
他將燈放在牆上的燈窩裡,坐在自己褥子上看著因為一點都不困眼睛不斷眨動的裝睡小姑娘,柔聲道:「去不去廁所?」
林盈盈故意不接話,假裝睡著了。
霍青山:「下午睡了四個鐘頭,你還能睡著?」
林大小姐不上當,她就是不動,寶寶我睡著了。
霍青山右手撐在她枕側,俯身過去看他,笑了笑,低聲道:「那你說,是讓我自己圓房嗎?」
林盈盈的臉就在他的視線里肉眼可見地紅……紅紅……紅紅紅……。
她終於憋不住了,閉著眼睛捂著臉開始笑,在炕上左右滾來滾去。
霍青山便躺在她身邊,然後當她滾過來的時候,他伸出手臂,她就自動滾到了他懷裡。
林盈盈:「嗯?」
眼前是他放大的俊容,漆黑的眼眸,背著燈光讓他深邃的眉眼越發幽深。
林盈盈舔了舔嘴唇,視線落在他挺拔的鼻樑上忍不住咯咯笑起來,「你……怎麼突然流鼻血了?」
霍青山垂下眼睫遮掩了自己的目光,故作淡定,「天熱,喝酒多了上火。」
林盈盈:「那我怎麼不上火?」
霍青山眸光深沉,低聲道:「你想上火?」
林盈盈把腦袋拱在他下巴底下偷笑,一顫一顫的。
他剛洗過澡,皮膚表面清涼涼的,但是接觸久一會兒就熱氣騰騰的。
林盈盈壞笑,當初是誰說不娶她的?當初是誰說不許動手動腳的!她輕哼,張開小嘴就在他鎖骨上咬了一下,還頗為用力給他留下兩排清晰的牙印。
霍青山悶哼一聲,小丫頭牙尖嘴利的。他發現這樣抱著她,洗多少次冷水澡也沒用的,所以……不如做點什麼。
不過圓房具體要做什麼,不好意思,他還真……不知道,但是他不承認。他第一次親她是遵循本能,後來會玩花樣還是她教的。
現在……是不是不能等她來教?看樣子……他垂眼瞅著躲在自己懷裡笑得一顫一顫的大小姐,估摸著她也不會。
林盈盈貼在他懷裡,享受著他澎湃的清冽舒爽氣息,感覺抱了一台人形降溫器,別提多清涼了。
舒服得她,一動都不想動。
因為她貼得他太緊,她就覺察某處跟養了個活物一樣突然變大了。
林盈盈:「!!!!」嗷嗷嗷,小言文化大用處,為她洞房花燭夜提供了圓房指南。她回憶了一下,什麼一夜七次郎,什么女主猶如被卡車碾過,什麼渾身青紫得沒眼看,什麼……
她嚇得哆嗦了一下,這是圓房啊還是受虐啊?
不是說doi是很開心的事兒嗎?要是這麼慘烈為什么女主們還……不對,書里都是男主們索需無度,女主嬌羞承歡,承受不住就嚶嚶嚶求饒。
她一邊思考一邊無意識地在霍青山的胸膛上磨牙,這到底要怎麼圓房啊?他這個雛兒肯定不懂,那自然要靠她這個理論非常豐富的小言擁躉來掌握主導權咯?
她清了清嗓子,感覺嗓子有些干、啞,不知道是上火還是吃櫻桃吃多了。
她動了動,小手就往下探去。
霍青山:「!!!」他猛地摁住了她正出擊的小手,「你……幹嘛?」
林盈盈故作臨場經驗豐富的老兵,咳嗽一聲,強行淡定,指導霍雛兒,「那個……圓房啊,你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