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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窩窩頭,林盈盈問了問大家的情況, 「都別灰心,其他大隊的沒有你們這樣的機會,他們沒接觸拖拉機比你們更不如。回去以後還有兩天時間好好消化琢磨一下。」
他們跟汪組長等人道謝告辭。
回去的時候, 霍青荷有點懊惱, 看看自己纖細的雙手, 發出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自我懷疑的呻吟,「難不成我這雙手是個擺設, 有點殘的?」
霍青峰聽見得意道:「整天吹自己腦子好使,怎麼樣,山外有山, 人外有人吧!」
霍青荷踹了他一腳,「我腦子和手腳不能很好的配合,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霍青峰大聲道:「不是說了麼, 你手殘啊, 哈哈哈!」
霍青荷:「我手殘, 你腦殘、眼瘸!」
她不服氣!青芳都能學會,她怎麼就不會?難道她不是日常比妹妹聰明麼?
林盈盈不管他們的糾結, 只要青芳和青峰能考上就行。一家子有倆去公社開拖拉機的,賺工資和糧票, 到時候家裡不知道多輕鬆呢。
等到家就是下半夜了。
第二日一早,霍青芳等人還是早起, 一起去大隊學習了。現在霍青芳儼然成了眾青年們的頭兒了, 他們跟她約好一起學習,而且一定要保密免得別的大隊學他們的樣。只要堅持到後天考完試就可以了。
霍青荷不服氣, 也卯足勁要考上,因為一直都是她說幹啥青芳就跟著,這會兒卻要成了青芳幹啥她不能幹啥,她接受不了這個落差。
他們一走,小哥倆去上學,霍母直接把門用鎖頭一掛告訴鄰居們自己不在家不要來串門,她也出門去大隊看學習的了。
等他們走後,家裡就靜悄悄的,霍青山醒了也沒起,破天荒地懶床。
他看懷裡的林盈盈睡得正香,跟只小貓兒一樣柔軟又安靜地蜷縮在他懷裡,一頭柔軟烏黑的秀髮睡得炸毛,卻更添嬌憨可愛。他忍不住低頭親她,光潔的額頭,俏挺的鼻尖,紅潤的小嘴,尖尖帶肉的下巴,親著親著就有些控制不住。
年輕人血氣方剛,剛開葷的階段,總覺得天天吃頓頓吃也不膩歪,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想要消耗在對方身上。
林盈盈嘟囔了一聲,往他懷裡更緊地嵌進去,她和他的懷抱也不知道誰為誰生的,反正就是完美契合。
他的吻一路惹火,把睡眠中的林盈盈弄得喘息起來。
她做了個夢,夢見霍青山一本正經地發騷,非要和她玩馬上y,然後還讓他得逞了。
她嬌嚀一聲,把自己給叫醒了,睜開朦朧的睡眼,有些不知身處何地的感覺。
很快她發現身上傳來異樣的感覺,她驀地瞪大了眼睛,開始踢騰兩隻粉嫩的腳丫,「霍青山,你學壞了!壞死了……」
想起昨夜,她就臉紅得要滴血。
他們回家的路上,月光跟水銀瀉地一樣照著路,甚至比騾車上的馬燈還亮呢,騾車上的青年們太興奮,他們一邊打拍子一邊開心地唱歌。
霍青山則帶著她落在後面,黑駿馬慢悠悠地走一點都不急。他一開始體貼她累了一天,讓她坐在他懷裡睡一會兒。可沒等她醞釀出睡意呢,他就開始不規矩地調戲她,明明他動手動腳,卻讓她別亂動免得掉下去。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她軟在他懷裡動都不想動,可在外面吹了一天又是灰又是沙子的,她總覺得身上痒痒,他又說幫她洗,結果洗來洗去又調戲她!
他現在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一個不注意就調戲她。
那句不許動手動腳是誰說的來著!
她覺得是一定要跟他約法三章了,只能她調戲他,不許他調戲她才行。
想起那時候的情形,林盈盈就害羞起來,嗚咽著踹他,讓他走開。
霍青山爬上來,高大的身軀虛壓在她身上,給她投下一片暗影。
他親親她,嗓音低啞迷人,「餓了嗎?」手卻依然不規矩的。
她眼裡水汪汪的仿佛有什麼要流出來,咬了咬唇,聲音綿軟甜膩,「……你壞,我不喜歡你了。」
她沒睡醒,有起床氣。
「那寶寶喜歡什麼樣的?再年輕一點的?」他聲音沙啞,「太年輕不好,冒失衝動,一點都不知道體貼。」
林盈盈嘟起很好親的櫻唇,哼唧著,「年輕好,小奶狗,聽話,不像你這種磨人的大叔!」
霍青山眼眸深沉,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小奶狗?大叔?」
聲音低沉帶上了威脅的意味,動作就變得兇悍起來。
她開始受不住了,柔軟的手臂纏上他的頸,胡亂地撓扯他,嘴裡卻還胡亂說著,「你是老臘肉……唔……」她開始踢腿,嘴裡卻服軟求饒了,「你是小狼狗,不是老臘肉……你是好哥哥,不是老大爺……」
……
鬧騰了許久,林盈盈從睡眼惺忪被生生弄清醒了,最後卻憊懶得小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這期間她哭唧唧的,還咬了霍青山,可他卻十分了解她,在她哭唧唧的時候千萬不能放過她,可以讓她哭得再大聲的。
因為真不行的時候,她是哭不出的,沒有力氣哼唧。
林盈盈閉著眼睛扎在他懷裡,嘟囔:「你也不怕腎虛。」
他一副饜足的模樣,聲線沙啞性感,「放心,在你不虛之前,我是一定不會虛的。」
因為她吃不住,他還收斂了呢,否則她是真要哭得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