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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卓:「……」
「你說啊,不是解釋嗎?」阮北看著殷卓的眼神,從崇拜的高手大哥變成拱自家水靈靈小白菜的豬。
殷卓頭疼,他想起那姑娘雙手合十可憐巴巴求他不要把那天發生的事透露出去,尤其是她家裡人,就覺得沒辦法開口。
抬眼,一屋子人虎視眈眈盯著他。
他太難了,真的。
他寧願一個人面對十個持槍歹徒,也不想深陷現在這兩難境地。
行吧,吃人家嘴短,好歹吃人一頓麻辣燙呢。
殷卓自暴自棄:「我沒什麼好說的。」
阮北氣的臉都紅了,覺得特別後悔,他怎麼就貪一時方便,坑了姐。
「彆氣彆氣。」秦固時刻關注阮北,一見不對立刻勸道:「等姐姐回來,看她怎麼說,咱們先別著急。」
「就是,困困說得對,小北,你去看看你爸菜做的怎麼樣了,順便給西西打個電話催催她。」阮西最近有個實習,被當做免費廉價勞力天天忙死。
阮媽媽支走兒子,眼神熱切地看向殷卓:「阿卓是吧,來來來,吃水果,跟阿姨說說,跟我們西西是怎麼認識的呀?」
跟阮北防狼一樣防著姐姐身邊出現的「不懷好意」的男性不同,阮媽媽可發愁了,小時候是個女霸王,長大了看著倒是文文靜靜,內里一點兒沒變。
去年過年她還聽見女兒跟兒子說,追她那個男孩兒估計經不起她一拳頭。
小北還笑,阮媽媽當時都快暈了,人家男孩子追你,你看看人品相貌才華,談談戀愛啊!你怎麼老想著打人家!
現在終於有苗頭了!
聽阿昕的意思,是她家保鏢,保鏢好啊!她們家西西肯定打不過。
別個人家嫁女兒,擔心女兒受欺負,他們家倒好,她就怕哪天女兒把女婿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殷卓:真的,我本來什麼想法都沒有,是你們逼得(bushi
hhhh給姐姐一個能陪她打架又願意讓著她的對象。
關於專業,我想了哈,困困肯定想跟小北一個專業,他跟我說了!
幾個熱門選項:
法學,我自己就是學這個的,深覺選專業的時候腦子進水了,不坑我崽。
醫生,借用評論區小可愛的話,勸人學醫天打雷劈,雷劈倒是沒啥,就是可能沒時間談戀愛。
還有推薦電氣化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沒辦法忘記電線桿!
還有個歷史系考古專業,這個相對而言應該比較清閒對吧?法器符籙之類的可以名正言順拿出來這個點很吸引我呀,突然腦補到小北畢業論文以研究桃木劍的歷史傳承為題好像有趣哈哈哈哈
第37章
阮家三個女人外加一個湊熱鬧的冉夫人,將殷卓問得滿頭大汗如坐針氈。
大抵是這個年級的女人,孩子到了年紀,多多少少都沾上點兒拉媒保纖的愛好,喜歡將年輕人湊做堆。
這次還涉及到自己家孩子,阮家的媳婦立刻好一通打聽盤問。
冉夫人在一旁幫腔,她自覺算殷卓半個娘家人,而且很願意與阮家結親,替殷卓說了不少好話,比如工作認真啊,性格好之類的。
實在不怨阮家人想多了,阮西身邊確實就沒有親近的男性朋友,突然出現一個殷卓,她們可不就往那個方面想了。
殷卓被問得頭昏腦脹,迷迷糊糊把自己情況倒了個七七八八,連家裡幾口人都給問出來了。
末了聽著阮家二伯母跟阮媽媽咬耳朵,誇他人長得高大俊挺,性格也挺好,跟阮西挺般配時,殷卓竟詭異地升起一股自豪感。
等阮媽媽含蓄地問他:「你覺得我們家西西怎麼樣?」
殷卓突然就臉紅了,從臉頰一直紅到脖子耳根。
他想,阮西怎麼樣?
他也不知道,本就只見過兩面。
可這一回憶,那兩次相見的情景竟纖毫畢現的重現在他腦海中。
初見,他坐在車裡,停車後習慣性觀察周圍環境,穿著長裙的秀麗女孩兒在周圍老舊家屬樓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他視線略停了一秒,人面對美好事物的習慣使然,並無其他原因,他的喜好從不是這般文靜纖弱的小姑娘。
這是他第一次看錯阮西。
在看見弟弟臉上的傷後,如水沉靜的姑娘眼中瞬間燃起火苗,扔下箱子就沖了過來,氣勢洶洶護在弟弟身前。
明明比弟弟矮大半個頭,擋也擋不住,她自己還是個不頂事的小姑娘呢,卻偏偏凶的不得了。
那一刻,殷卓不是畏懼,更不是心動,而是,腦殼疼。
他想到他姐了。
他們殷家世代習武,這一代他和姐姐殷英天賦最好,尤其是他姐殷英,有天賦還勤奮,又比他大幾歲。
自小他調皮、偷懶、不聽話,功課不好,諸多都成了他姐揍他的理由,有段時間他曾頂著個青腫的豬頭臉上學,一度成為殷卓童年最慘痛的黑歷史。
不過阮西當然不能像他姐一樣摁著他揍,他姐是真母老虎,吃人的,面前頂多是只小貓,爪子都不利。
但能讓他聯想到殷英的女孩,殷卓實在不會有什麼想法,他又不是受虐狂。
順風車送阮西去學校,是看在阮北的面子上,一路上兩人幾乎沒說過話,攏共也就下車時阮西客氣的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