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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於羅自坤的所有猜測,都來源於阮北上一世的經歷,而現在,因為陸思白提前被搞廢了,羅自坤甚至還沒來得及如前世一般,跟他接上頭。
羅自坤是跟鄒娜有關係,且關係不菲,但他沒有留下把柄,鄒娜的罪牽連不到他身上,他們沒有證據證明他在幫鄒娜。
他們總不能跟所有人說阮北重生了,把他前世的經歷告訴其他人。
羅自坤還沒放棄邀請秦固去破陣的計劃,阮北是被前世的經歷嚇到了,生怕他家困困一去就回不來,每次一接到羅自坤的電話就膽戰心驚。
但這件事又不能這麼放著不管,阮北和秦固討論了一下,如果羅自坤真的有問題,他就算拒絕了這一次,指不定還有下一次等著,這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了。
放著不管是肯定不行的,阮北又不放心他跟著羅自坤離開,整個人焦慮的不行。
秦固找來的相師到來後,他這種情緒尤甚,天天黏著秦固,走哪跟哪,像個小尾巴。
秦固還挺享受阮北牌小黏糕的親近,但看他每天愁得都笑不出來了,心裡又心疼得很,抱著親著哄著,撒不開手的疼。
陸思白劈的那些腿,身份都不低,也不是想見就能見到。
不過秦固可以用秦家的人脈,都不用麻煩他爸,直接給他爸助理打個電話,就能讓找到機會讓相師與那些人見面。
從已經進自家公司的楚天澤到現在還在音樂學院讀書的方若閒,備胎之王陸思遠,就連秦深,他都找機會讓相師看過了。
唯有宋嘉熙,聽說是被送到國外學習,實際上是送去看病了,阮北沒讓相師去打擾他。
最後相師給出的結論是,這些人確實都是氣運者,只不過運勢都沒到頂峰,甚至有些人曾經有衰落的跡象。
阮北詳細了解了一番,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方若閒運勢最平穩,還沒發展到頂峰,但也未有大波動,是最正常的狀態,而他是唯一一個還沒有跟陸思白有接觸的。
其他幾人,運勢或多或少都有衰落,其中衰退的最厲害的是秦深,據相師所說,他運勢衰落得差點兒連氣運者都算不上了,現在之所以運道比一般人強,靠的是家族蔭蔽。
另兩人,楚天澤是運勢衰退最小的,現在基本已經沒什麼影響了,陸思遠情況比他嚴重,但又比秦深好很多。
相師走後,阮北和秦固面面相覷,同時道:「陸思白他在奪人氣運!」
阮北又有了新的疑問:「如果跟陸思白交往深了,會被影響,情況越來越差,可前世他那些姘頭,發展得可好了。」
一個個要多光鮮有多光鮮,哪一個拿出去都是人中俊傑。
秦固不知想到什麼,眸色暗沉,沉默不語。
阮北好奇地問:「你知道原因了?」
秦固定定看著他:「他身邊,也不是所有人都過得好。」
阮北愣住,僵硬地抬手指向自己:「你是說……我?」
秦固臉色難看極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當初找師父要過的那些資料?或許鄒娜調換你和陸思白,不僅僅是為了陸家的家境,而是為了……」
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艱難道:「給你們換命。」
陸思白就像一直醜陋惡臭的吸血蟲,趴在小北身上,吸取他的一切,父母、親人、優越的生活條件,他不知滿足,貪婪成性,最終的目的是奪取小北的一切,取而代之。
「換命?」阮北心頭劇震,前世種種在腦海中飛快閃過,憤怒、悲哀、難過、痛苦、怨恨,激烈複雜的情緒在他胸中激盪,奇怪的片段突然衝進腦海,讓他頭疼欲裂,抱著頭髮出呻吟。
「小北?」秦固驚慌地抱住他:「怎麼了?頭疼嗎?」
他慌得不知道怎麼辦好,急出一頭汗,才想起來拿手機打急救電話。
阮北無力地拉住他,說是拉,只是手指虛虛搭在他手腕上,沁著一頭冷汗,搖了搖頭:「我沒事。」
「還疼不疼?怎麼突然頭疼呢?」秦固低頭跟他貼了貼臉,又去摸他額頭,不燙,甚至還很涼。
「一點點。」阮北聲音有氣無力,像是累極了。
秦固不放心,給他擦汗,溫聲哄勸:「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不用。」阮北闔眼,把臉埋進他懷裡,聲音發悶:「你抱抱我就好了。」
秦固收緊手臂,低頭親他臉頰,額頭,不含絲毫慾念,只是為了安撫。
「困困……」
「嗯?我在。」
「我記起我出生時的事了。」
很多小孩要到五六歲才會記事,阮北記事早,但也沒早到嬰兒時期,更何況剛出生的孩子,視力極差,根本看不清周圍的人和發生的事。
可是剛剛,他突然就想起了出生後一些事,清晰的好像他親眼見過。
「我看見了鄒娜的正臉,她把陸思白放在我的嬰兒床上,然後把我從醫院抱走……」
秦固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下意識抱緊了懷裡的人。
「困困,原來,我的陰陽眼是天生的,而且在我出生的時候就覺醒了。」阮北急促地喘息,喘到開始咳嗽,秦固忙給他拍背順氣,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他一直以為,他的陰陽眼是重生帶來的,時間太巧了,就在他重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