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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故似乎憋了一口氣,又看了溫知心一眼:「披件外套,走吧。」
「現在是夏天,披什麼外套,你樂意就帶我去,不樂意我就不去了唄,到時候人家問起來你就說鬧矛盾夫妻關係不和,又沒什麼可丟人的。」溫知心攤了攤手。
溫知心的話戳到了趙故,他是個完美主義,是不能接受自己有任何負/面/消/息的,什麼不和,什麼矛盾,都不許出現在他的字典裡面,何況昨天新人還特地問了他會不會帶夫人,他也信誓旦旦的說會帶去。
別的不說,溫知心長得漂亮身材好,帶出去是絕對有面子的,屬於給男人長臉的類型,所以趙故才從不吝嗇這種活動都帶著她。
「總裁,夫人,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晚上關了燈再好好吵,現在要趕緊出門啊,否則到時候你們和新人一起入場就不好了呀!」朱離在後面催著。
趙故無奈妥協:「行吧,先走。」
溫知心跟在趙故身後,對朱離做了個「yes」的表情。
兩個人上了車之後分別坐在后座兩個角落,當中的距離可以塞下一頭牛,趙故一隻手擱在旁邊車門上抵著鼻子,時不時吐出粗重的氣。
溫知心的裙子實在太短了,她以前也沒穿過這麼暴露的衣服,出門才發現是真的不方便,拉上面下面短了,拉下面上面露了,不用趙故說,她自己都有點後悔了。
趙故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故意要和我作對吧?」
溫知心停住了拉衣服的動作,把頭髮挽到耳後裝傻般的說:「啊?你說什麼?頭髮太厚了聽不見。」
「你這身打扮是故意要讓我難堪吧。」趙故很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
「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這衣服可是知名設計師品牌,人家國際偶像泰勒演唱會同款,不懂別瞎說。」
趙故冷笑一聲:「你又不上台表演,穿這麼騷想勾引誰?」
溫知心不樂意了,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是這用詞實在不入耳:「你這種就叫做Dior癌,知道什麼意思麼,就是極端大男子主義,覺得自己處處天生優越,比起女人來就是了不起,穿少點就是要勾引別人,穿多點就是故作清高,那到底要怎麼樣您才滿意?要不下次我不穿了。」
司機是朱離的爸爸,聽到溫知心的話真是老臉都忍不住一紅。
「朱師傅還在呢,你能不能說話注意點。」趙故咬牙切齒地說著。
兩個人就沒再說話,到會場,趙故還是很紳士的先下車然後繞個圈給溫知心開門。
溫知心踩著高跟鞋,怕裙子太短走光,嘗試了幾個角度才從裡面走出來,喘了口氣。
趙故靠近溫知心的手打開,意思是讓她挽著。
溫知心不是特別情願的把手搭上去,一邊走一邊問:「一會兒還是要演得我們夫妻關係良好的樣子是吧?」
趙故微微點了點頭。
進到會場裡面,由於也是高管子弟的婚禮,整個布置非常漂亮,用了滿滿堂堂的鮮花,整個會場裝扮得簡直像仙境。
「哇,好漂亮啊。」溫知心感嘆道。
她和趙故沒有辦過婚禮,沒試過婚紗沒布置過會場沒選過婚房,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領了證直接住在了一起,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也參加過不少婚禮了,每次還都一臉羨慕和感動。
「喲,趙總。」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跟他打了招呼,眼神馬上轉移到了身邊的溫知心,「哇,這是趙夫人吧,也太漂亮了吧。」
男人的臉上毫不掩飾欣賞和驚艷。
「你好,我叫溫知心。」溫知心以前都默認自己趙夫人這個稱呼,但從現在開始,她要自己和別人都記住她的名字,叫溫知心。
「你好你好,趙總好福氣啊,夫人這麼漂亮性感。」
男人正說著,又圍過來兩三個男男女女,看上去都像趙故的同學。
這些人溫知心都沒見過,以前都跟他去見那些商業夥伴,年紀都比較大,這些算得上是他同學,年紀和他差不多,都比較年輕,也比較敢說話。
「喲,這是哪裡來了個大美女!」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喲,陳總來了啊。」一開始見到的男人又有風頭一轉,轉向另一個看上去和趙故一個風格的男人——大熱天還穿西裝,一定要露出名牌表顯擺自己的身價。
那個被叫陳總的人長得也挺帥,比趙故矮一些,一直盯著溫知心看。
「陳總,這是趙總夫人,你說趙總是不是好福氣。」
陳總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趙總:「讀書的時候就知道趙故不是凡夫俗子了,自然老婆也是極品。」
溫知心有些不太舒服,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商品,被一群男人在討論。
哪知道不僅僅是男人,連女人也加了進來。
「喲,這是哪裡來的女明星?穿得……挺涼快啊。」一個大波浪的女人穿著一身和趙故本來準備的衣服差不多款式的白色禮服長裙,口吻聽上去陰陽怪氣的,明顯是在諷刺。
趙故剛想開口,卻被溫知心搶話:「這位該不是今天的新娘吧?您的婚紗可真漂亮。」
大波浪被氣得跺腳:「我這哪裡是婚紗?」
溫知心恍然:「哦,不好意思,我們那裡的規矩新人結婚賓客不許穿白色,來參加婚禮嗎,大家都是配角,誰在乎穿什麼,反正都不如新娘的白色婚紗漂亮,是不是?天氣太熱了,穿多了不舒服,隨便拿了件衣服,本來也沒想會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