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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月臉一紅,不敢再想,乖乖趴在他懷裡,齊延慢慢拍著她的肩,哄她睡覺,又忍不住和她說起了話:「明日回門,你想什麼時辰去?」
江映月猛地睜開眼睛,回門!她差點就忘了!連忙爬起來穿上衣裳:「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這就去準備。」齊延把她撈過來,看著她略顯焦急的眼睛,才得意一笑:「別慌,我都準備好了。」
不過齊延心裡又覺得有些複雜,她嫁過來這幾日,是把嫁入國公府當作遊玩嗎?月兒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她是他的妻,而不是她的義妹。
「幸好幸好,」江映月拍拍胸口,在國公府的日子太悠閒,她都忘了想到這裡又威脅齊延:「不許和我阿爹阿娘說。」她還是很想爹娘的,只是忘了而已,江映月心虛的想著,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
「不說,」齊延把她放平,欺身壓了上來,「封口費結一下。」說完便湊上了自己的唇,江映月心一橫,果斷親了上去,不就是一個吻嗎,她可以!
齊延不放開她,被她撩撥的蠢蠢欲動,又怕她明日回門走不成路,內心很是煎熬。於是拿起她的手往下,一邊親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月兒幫幫我。」
江映月僵著手摸了摸,一陣熱燙,還在她手心裡跳動了幾下,又漲了幾分,齊延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喘,「就這樣,嗯……快一點……」江映月漸漸摸到了竅門,很快就掌握了主動權,看著齊延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驕傲,原來齊延也和她一樣。
齊延的手也沒閒著,兩人氣喘吁吁的抱在一起。「好玩嗎?」齊延啄她的臉,拿起自己的衣裳胡亂擦了擦,又找來一塊乾淨的棉布幫她清理。
江映月終於回了神,不敢看他,她的手剛剛居然摸了……手中似乎還有那絲黏膩,齊延幫她揉揉酸痛的手腕,看著她進入夢鄉。
齊延握住她的手,珍而重之的摟住她。
翌日,江映月早早的就起來了,為了以防萬一,她又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絲毫沒有假他人之手,管事和丫鬟都在一旁立著。
齊延看著她左右忙活,像個真正的管家婆,眼裡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等所有東西都清點完畢,江映月才期期艾艾的靠近他:「今日你去不去?」
齊延一愣,他為什麼不去?「為何問這個?」「若是你沒時間,我自己去也沒什麼。」江映月看一眼他身上的衣裳,假裝大方。
齊延笑著摸摸她的頭:「放心吧,以後我只在府中陪你,哪也不去。」
「為何,」江映月奇道,「不說國公,你好歹也是個將軍,怎麼就不用上朝?」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齊延耐心解釋,「戰事一結束,我就把虎符給了皇上,所以我現在也是個閒人,專門陪你的閒人。」
原來是這樣,江映月點點頭:「那你怎麼還不去換衣裳?馬上要走了。」齊延低頭,這才發現他還穿著常服,怪不得月兒會問那句話,趕忙回房換衣裳了。
齊延也上了馬車,江映月拿著一個小鏡子照來照去:「我今日的妝容髮髻和我的衣裳搭不搭?」
齊延看不出來,只覺得她比往日更好看了,於是點點頭:「很好看。」
江映月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但是聽到他直白的誇讚,嘴角還是露了一絲笑。齊延也湊近她偷香,惹來江映月羞惱的小拳頭。
到了江府,齊延先下了馬車,又把江映月攙扶下來,還沒站穩,景寧侯府老夫人早已拿著拐杖奔了上去,抱著外孫女直喊「心肝」,江映月懵了一瞬,怎麼外祖母也來了?再掃一眼旁人,果然秦期秦頤也在,不由得有些頭大。
「外祖母,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您怎麼哭了?」江映月只好先安慰她。老夫人擦擦淚,有些憤憤不平,看一眼已經跟著女婿進府的外孫女,「我來看看齊延疼不疼你,若是不疼,我馬上做主讓你和離!」
江映月哭笑不得,在她面前轉了一圈,眨眨眼睛:「我毫髮無損,還要和離嗎?」
老夫人抱住她,「不用了不用了,我滿意了。」氣色紅潤,粉面含春,一看就是被寵著的。
老夫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巴巴的跑過來給外孫女撐腰,沒想到齊延這個小子什麼都準備好了,像是猜到她要來一樣,沒有一絲驚訝,外孫女被她拐跑,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安慰好了外祖母,江映月才有空看一眼阿娘,秦氏眼裡也含著淚,忙把她應進去:「進來說進來說,在外面像什麼話。」
江映月摟著秦氏的胳膊笑嘻嘻的進去了,又回看一眼弟弟妹妹,朝他們一笑。至於秦期和秦頤,江映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索性不理。
男人去了書房,女人去了花廳,江映月一進去便被秦氏和老夫人圍住了,老夫人迫不及待的拉著外孫女的手問:「齊延對你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江映月沒猶豫點點頭,秦氏也開口了:「你們圓房了嗎?」江映月紅著臉點點頭,她知道會問到這個,雖然害羞,還是承認了,她都已經嫁給齊延了,圓房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嗎?
「那他……有沒有弄疼你?」秦氏欲言又止,老夫人也緊張的看著她,有種只要外孫女點頭,她就要去宰了齊延的架勢。
江映月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回門會問這個問題,剛要琢磨怎麼回答,老夫人就催她:「不用細想,疼不疼你自己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