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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時,花緋定會好心情地覬覦一下美色,再上手揩揩油什麼的。
但現在,她很生氣。
修士身上自然會隨著修為自然生成護身的靈力,修為越高,威壓越重。但一旦跨過了元嬰階段,就有了收斂力量的能力。
而境界自元嬰之後,一般修士的修為越高越返璞歸真,身上的濃重的排斥威壓會慢慢消散,直至消失。修士的靈肉氣息漸漸化作大自然的一草一木,與天地合二為一。
但這不代表高階修士的防護罩風不存在!
妖修界的生存法則:一個敢隨意進入深度睡眠的修士,那是見著了絕對要繞道走的。
因為這類修士,除了實力暴強不能惹之外,最重要的事,修士的自我保護簡直兇殘到逆天!
那玩意兒可不是星際的那些能智能識別情緒系統,絕對會不分青紅皂白無差別攻擊。而且,絕對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的絞殺。
更何況妖修的自我克制和防備心本就強於一般修士,就算已經晉升為半步上神的花緋,也依舊無法完全收斂住骨子裡的凶性。
說了這麼多廢話,就一個意思。
指揮官要是點子背倒了霉,夜襲的是沒晉級成功的妖修花緋,那今晚十之八/九,會被她飛舞的桃花瓣片成了骷髏!
她冷冷地看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轉了一圈的指揮官大人,突然就煩躁起來。
「知道自己剛才做了怎樣不明智的事嗎?」
不理智的事?夜襲嗎?
指揮官大人姿態隨意地動了動長腿,很會打壓對方氣焰地動作。
他淡淡的啟唇,清淡道:「哦,我做了什麼事?」
花緋:「……不告知一聲,就靠近熟睡的我……」
「而且……有多危險?」指揮官笑的意味不明。
花緋:「……要你的命。」
指揮官大人嗤笑:「那麼,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非跑來我房間抱著我睡,而且還無數次?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能了?」
花緋心裡熊熊燃燒的火氣,噗——地一聲就滅了,還剩一點點青煙在垂死掙扎。
早忘了指揮官大人對她的威壓免疫這回事的花緋:「……」
凌空的某女慢慢落回地面,臉色有些僵硬。她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囂張的氣焰瞬間沒了。
好像是哎……
那她是有些反應過度了。
可是,是誰今天下午一直對她視而不見的
花緋硬繃著臉使得自己看著非常冷淡,盡力表現的拒某男人於千里之外:「那你不是在生氣嗎?不是不想搭理我?」
她乾乾地站在房間中央,挑著眉語氣不太友好:「又怎麼會突然就過來?」
指揮官大人從容不迫的姿態,被這話堵得一愣。他下午那時候,確實是不想搭理這女人。
陰陽怪氣的表情,瞬間變了寡淡。他無語地看著沒心沒肺的某個女人,心裡陡然一塞一塞的。
所以……看這架勢,這女人是要吵架?
想到這個,指揮官眼神倏地一變,像是被攪亂了的墨硯池,黒黝而翻騰,似乎很有些惡狠狠又惱羞成怒的意思。
不可否認,他無話可說。
但是,若不是她那一副對過去發生的事情失憶了的態度太敷衍,他也不會忍不住發了個小小的脾氣?!
找到理由的指揮官大人暗想。
一秒後他轉頭又一想,自己竟然也會幼稚地跟個混不吝生氣!
……真是夠了。
理智回來了的指揮官大人,慢條斯理地捋了捋思路,開始細細歸起雙方的責任來。
雖然今天先生氣的是他,指揮官大人心裡輕輕一哼,也是因為這女人做人太離譜了。
他緩緩地掀起眼皮子,不疾不徐地反唇相譏:「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做事莫名其妙?做完了轉身就跑的沒影兒,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剛被莫拉教育過這個錯誤將將反應過來的花緋,心裡默默虛了下。
妖異的桃花眼虛虛地眨了眨,就算心裡虛卻依舊習慣性理直氣壯的無恥。
某女梗著脖子:「我不高興了,自然就要甩袖子走人啊!」
指揮官嗤笑一聲:「哦,能耐了。」
花緋再接再厲地無賴:「畢竟我本來就是個任性的女人,你個大男人跟我計較什麼?」
說的有道理。
指揮官大人無所謂地抬起一隻手,袖子順著修長的手臂落了下來,露出白皙如玉的肌理。
他懶洋洋地側起身,輕飄飄一句話甩過去:「我跟你計較了?慶功宴那天你無緣無故就欺負我家大伯和爾雅的事?」
花緋一噎,開始翻舊帳:「那我下午跟你打招呼,你不也是當沒看見嗎?」
指揮官犀利的眼神斜睨過來,皮笑肉不笑:「怎麼?你還想我跪下來拽著你褲腳哭著求你原諒?」
花緋心裡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這傢伙要不要嘴這麼毒?
……
不管怎樣,最後,兩人還是別彆扭扭的和好了。
雖然花緋給出的解釋匪夷所思,比如她是壽與天齊的女神什麼的。指揮官大人看在她說的那么正經的份上,姑且相信了她……
又是好朋友的花緋與指揮官大人,靠在一個枕頭上。聽著花緋漫無邊際地說些不找邊際的話。
聊了半天,比狗鼻子還靈的某女突然擰緊了眉心:「你身上什麼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