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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心冷笑:媳!婦!兒!
……媳婦兒?誰?莫拉聽到回答,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聽錯了,總覺得有些怪。
她默默捂了耳垂,作態有些賊賊的瞄了眼對面的身材頎長,面容清雋絕美,恍若雲端神袛俯視眾生的男人。
媳婦兒,呵呵,傅里指揮官啊……→_→
正低垂著臉飲茶的指揮官大人其實聽到了完整的對話,對莫拉怪異的視線似有所查,他面無表情地抬起臉,迎上了莫拉詭異又似乎憋笑的眼神:收回你的眼睛。
莫拉噎住。
她咂了咂嘴,覺得最難消受美人恩,古人誠不欺我。於是,默默壓低了嗓子悄悄道:「花緋啊,你,唔,媳婦兒,現在心情不太好……總之,你好自為之。」
花緋無語問蒼天,想像著那邊可能已經開始凍冰棍的美貌媳婦兒:「……」
媳婦兒心情不好啊……
花緋不自在地撓了撓爪子,機械地轉過臉,死魚眼看著緩緩啟開紅唇,作勢要咬她的臭狐狸白景心。
(╯‵□′)╯︵┻━┻瑪德,好基友現在心情也非常不好!
「小白臉來了?」白景心的腦袋已經悄無聲息地擱置到花緋的脖頸處了,啟開的唇似乎因為說話,正若有似無地觸碰著花緋的脖子。他如今帶著一臉絢爛的笑容,灼灼的眼睛裡卻冒出了綠森森的幽光:「你要去找他?」
花緋輕咳了咳,乾巴巴地回:「是,是啊。」
「怎麼?他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啊……」白景心的氣息噴灑在面前的肌膚上,帶著腥風血雨般的殘酷。
於是,纖細的脖子上開始生出一細細的層雞皮疙瘩,花緋覺得,她後脊樑好像有點涼了:「……還,還好。」
低沉的男聲步步緊逼,似乎只要稍不克制噴出口的氣息便是一把利刀:「上次不是跟我說過,他只是個美人而已?」
白景心覺得,也許人類的某些方面非常可取。比如,一生一世一雙人。再比如,戀人雙方,對於愛情的苛刻的忠貞要求。
這麼一想,心裡頓時戾氣橫生,他覺得小白臉真是無比的礙眼!
他盯著花緋的眼睛裡血色若隱若現,神情越發的乖戾,醇厚的嗓音下沉,漸漸愈發的詭譎與誘人墮落:「花花~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他現在,對你來說,已經不僅僅只是個讓你貪鮮的美人……」
話里陰森而決絕,似乎只要花緋點頭承認,他就能立即去殺了傅里。
白景心無聲息地站到花緋的背後,胸口貼著她的後背。伸出修長的雙臂,緩緩地緊緊地環住她的腰,整個身軀呈現出半包圍的狀態,強勢而不容拒絕地將花緋圈入他的懷裡。
他的唇還在若有似無地貼著花緋脖子上的皮膚,細碎的銀髮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我不喜歡有其他雄性靠近你,花花……誰都不能,你知道麼……」
「可是,他們為什麼那麼喜歡靠近你呢?」
「蒼蠅一樣,真是太煩了……」
「花花,你說我去殺光他們怎麼樣?」悅耳的男聲愈發的低沉,幾近於低喃,「我都已經把你藏到了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這裡只有我和你了,為什麼還是有雜碎跟我搶……」
「真的是太煩了,還是去殺光了好……」
說著,他慢慢低下頭,在花緋根本沒防備的時候,突然狠狠地咬住花緋的肩膀。一口利牙下了狠勁兒,似乎非要在花緋身上留下一個無人取代的烙印不可!
花緋本來還在心裡顫顫的,肩膀上突然一痛,尖銳的痛覺唰地直衝大腦,刺激的本來很心虛的她突然就爆發了。
她反手唰地一下卡住白景心的下巴,用力一掰,急速地掙脫了他的懷抱,轉身就是惡狠狠地怒斥:「你是狗啊!怎麼咬人?瑪德,怎麼誰都要來咬我一口……」
話還沒說完,就被映入眼帘的血紅的獸瞳給嚇了一跳。
花緋身子比腦子反應快,幾乎是還沒仔細想原因,便已經將白景心的雙手給壓制背到了他身後,死死地扣死了他——
臥槽!這傢伙怎麼回事?!!變態啦!
花緋扣著他的雙手,白景心也不反抗,就任由她環著自己。只是,臉上乖戾邪氣的神情越發的明顯,唔,有點變態。
花緋看他神情不對,連忙抬手畫了個花之束縛,死死將白景心鎖在血紅的無形花環當中。花緋從來都是利落的,察覺不對便立即雙眼猛地一睜,瞬間開了破妄之眼。
白景心這個樣子有點不太對,她心裡隱隱有不好的想法。但是,最好不是她想到的那種情況……
於是,隨著破妄之眼的洞開,花緋的眼中,屬於艾萊克斯*穆爾維斯的少年軀殼在慢慢虛化,漸漸透露出於寄生內部的成熟男人白景心的魂體,魂體如今是以人形呈現的。事實上,修士的魂體與凡人不同,他們的魂體本身就具有色慘,細緻又寫實,不像凡人只是純色的一團人影兒。
所以,白景心現在的魂體與他本身的外貌沒有太大偏差的,花緋皺著眉看著,魂體狀的白景心還是一副懶散的模樣。邪氣又蠱惑,沒太大變化。
白景心知道花緋在透過軀殼看他,他對於花緋將才的粗魯對待不在意,就這般束手就擒地任由花緋看。
這一看,須臾過後,花緋這個馬大哈終於發現了情況不對——魂體還是那個魂體,怎麼妖丹的顏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