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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就應該把人留在太傅府,一點點,手把手地拉扯長大。
如此,他的棠兒定然會更恣意,嬌蠻一些。
而不是懂事地令他心尖都發疼。
這種親吻,又是在極為私密的空間,是極為容易著火的。
唐小棠的身子無意識地朝謝瑾白身上拱。
這便是他想要的意思了。
謝瑾白箍在唐小棠腰間的手下移。
唐小棠以為,這人會是像以往那樣,替他伺弄出來。
誰知,那人竟是雙手托著他的臀,將他摟抱著,放在搖椅上。
隨後,身子矮了下去。
唐小棠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
他隱隱猜到這人想要做什麼,卻又覺得腦海里那個念頭實在太過大膽,以至於這樣的念頭才剛剛在他的腦海閃過,他便將它們統統掐滅。
不可能的……
上一回他親了小玉哥哥,再去親他的唇,這人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一個連自己味道都嫌棄的人,怎麼可能……
唐小棠的意識,也就到這裡過為止了。
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過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的大腦一陣暈眩。
他想要張口拒絕,想要告訴小玉哥哥不必做到這種份上。
可他著實,著實沒有辦法開這個口。
他的身體有它自己的意識,他的指尖已然沒入這人的髮髻,身子躬直,眼尾有淚沁出。
倒不是感動什麼的。
好吧,感動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這一回純粹是感官上刺激大發了。
尤其是,隨著搖椅上下搖動,忽深忽淺。
太要人命了!
在最後極致到來那一刻,唐小棠的大腦已經完全一片空白。
他靠在搖椅的軟氈上,面頰酡紅,粗喘著氣。
忽地,唐小棠想起些什麼。
他趕忙起身,將褻褲一拽,另一隻手拉起蹲身的謝瑾白,疾步走至桌邊,端起一個空杯,著急地不行,「快,快,快,快吐這裡頭。」
他剛才一個激動。
就,就完全失控了。
吐在杯子裡算是怎麼回事?
不髒?
謝瑾白就算不是一個講究人,也不至於不講究在這種份上。
他走去吐在了紙簍里。
唐小棠又趕忙倒了茶,給他漱口。
還拿了絲帕給他擦嘴。
又給他倒了杯茶。
可謝瑾白已經漱口過了,方才絲帕還是他給人拿的呢。
唐小棠倒了這杯茶後,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謝瑾白瞧著小公子眼尾發紅,一副做錯了事情,怯生生瞅著他的模樣,長臂一伸,將人摟在了懷裡,「至於?」
不就是用嘴親一下的事情。
「我這不是,擔,擔心,你體驗感不,不大好。止這一回,再,再沒下,下回了呢麼。」
「出息。」
謝瑾白剛要笑,只見小公子仰起臉,分外認真地道,「小玉哥哥,我,我方才是說笑的。我沒,沒想過還要你下回,替,替我……你剛剛……我是真,真的沒想到……」
有些事情,真的嘗過一次便夠了。
畢竟是自己味道都厭惡的人呢。
能為他做到這種份上。
他是真的……之前想都沒敢往那處想。
一次已經足夠他回味、咂摸一輩子的了。
瞧。
這便是他的小果兒,明明望著他的眼神,眼睛裡的愛慕都要滿溢出來,卻從不會打著愛他的名義,張口索要更多。
「小果兒,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唐小棠不解地眨了眨眼。
他誤會什麼了?
「我是不喜歡自己的,可不代表,不喜歡品嘗棠兒的。」
這話,謝瑾白是咬著唐小棠的耳朵說的。
低沉的,清和的聲音,一下擊中唐小棠的心臟。
曖昧滲骨。
唐小棠耳尖當即就紅了,紅得像是樹上紅透的果子的那一種紅。
這種紅暈,一直漫到他的耳根,臉頰,乃至他整個身子,都出於發燙的狀態。
在謝瑾白帶著茶香的清苦吻下來的時候,唐小棠柔順地閉上了眼。
分神地想,這個生辰,過得可太刺激了。
永生不忘。
余琢讓謝瑾白給扶風縣各大山匪頭子帶個話,表達朝廷有意招安之意。
謝瑾白也當真照做了。
當然,不是當真請人坐下來,聊個一碟花生的天。
謝瑾白沒這麼天真,嚴虎他們也更沒這麼傻。
謝瑾白是派人給扶風縣的各大山匪傳的話。
這縣衙裡頭的衙役以前同那些山匪或多或少都有些干係,不過是傳個話,自是沒什麼難的。
嚴虎他們不傻。
這自古招安,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
可不招安,他們的情境也將很不妙。
因為通常招安若是談不攏,那剩下的就只有打了。
取州駐扶風的駐軍他們不看在眼裡,他們卻也沒有狂到能夠將取州大本營的十萬大軍也都不放在眼裡的地步。
不管投誠還是不投誠,橫豎都有可能會死。
扶風山幾個山匪頭子聚在一起,一合計,決定,反了!
趁著現在取州駐軍還駐紮在取州,連夜攻下城,拿下扶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