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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蔣母來了,也不能就讓長輩一個人找路去教務處,打了個商量,宋珍方書和徐池留了下來繼續等宋母,而俞甜則和蔣同一起先將蔣母帶進去。
路上蔣母問了蔣同幾個生活問題,比如適應不適應學校,同學如何……聽得出來還是挺關心的對方的,就是兩個人生分,蔣同基本都是單音節回答,任是蔣母再能說,話題也續不下去。
不知道和兒子說什麼,蔣母只得和俞甜聊起來,「哎,我記得甜甜你是三班的吧,不和蔣同一個班,你們怎麼認識的呢?」
俞甜也不瞞著,「那就說來話長了。」
說著話長,接下來卻一點不含糊,兩言三句把那天咖啡館發生的事情交代了個七七八八,平鋪直敘,不過分渲染,也不刻意賣慘。
完了俞甜總結一句,「說起來還有更好笑的呢,也不知道怎麼傳的,七班的同學好像都以為蔣同是育德的慈善生,大家都不認識,不知道這個誤會是怎麼造成的。」
蔣夫人微笑的嘴角僵了。
「是、是嗎。」
俞甜看著蔣夫人,但笑不語。
看得久了,蔣夫人不由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俞甜:「沒有,我只是在想,怪不得蔣家收了蔣同當養子,他眼睛和您長的真像。別說,一提像,再仔細看看,覺得你們輪廓五官也像了。」
俞甜話語是開玩笑的口吻。
蔣夫人愣了愣,不由抬頭去看蔣同,心裡再五味陳雜,面上也只能跟著俞甜笑。
蔣同的身份問題是家裡面商量過的,就算她再煎熬,目前明面上也只能是養子。
就是……蔣夫人看著蔣同與他們生疏的樣子,難受的很。
這畢竟是她兒子,她懷胎十月生的,本來該和徐池還有方書一樣長大,卻……
蔣夫人深吸口氣,壓下過多繁雜的心思,一路跟著俞甜她們去了教務處。
來之前本以為只是蔣問香惹的麻煩,俞甜這兩眼三語,卻讓蔣夫人心裡有了不同的思量。
老王老李和年紀主任也在,蔣問香見到了蔣夫人覺得委屈,卻暫時也沒有她說話的份兒,老李是第一個趕到的現場的老師,當即和蔣夫人複述了一遍當時情況。
而老李說完,宋珍和宋母也施施然來了。
宋母,很漂亮。
漂亮得過分了。
如果說蔣母形容憔悴,宋母簡直就是容光煥發,而且穿著一身□□的俏皮衣服,要不是臉和宋珍有七分相似,說是哪個二十多歲的明星來了也完全不過分呢!
宋母一進門就看到了當做證物的,全是奶茶的被宋珍換下來的衣服,當即驚呼一聲,心痛,「哎呀,這一套衣服我可是飛到米蘭買的,你奶奶尤其喜歡看你穿,這下全毀了。」
俞甜:「……」莫名其妙覺得宋母的關注點很奇怪怎麼回事?
只有她一個這樣覺得嗎??
俞甜看向方書和徐池,從他們臉上神情可見——不,並不是她一個人。
而宋珍顯然也是同盟,「媽,你不是關心我的嗎,怎麼又看到衣服上去了?」
宋母:「你摔破了皮還會好,衣服毀了就是真毀了。」
眾人:「……」
有理有據,邏輯強悍,俞甜差點鼓掌了。
宋珍咳嗽好幾聲,連忙拽著宋母,看向蔣問香和蔣母,「媽,先說正事。」
宋母一看蔣問香,顯然也想到了什麼,皺眉,「哦,對了,這就是欺負你的同學?」
被揍得特別痛的蔣問香:「……」
什麼都還沒說的蔣母:「……」
年級主任打圓場,「也不能說欺負了,就是孩子之間鬧矛……」
宋母義正言辭,「怎麼就不是欺負了,我家孩子我能不了解嗎,從來只有她惹是生非的,要是是她鬧的事,她絕對不會不承認,相反,要不是她起的頭,她也絕不會認。」
老師們:「……」
俞甜&徐池&方書:「……」
您對宋珍的認知倒是也很客觀全面呢!
而蔣母也是看著大家長大的,對宋母這一席話……也很難不認同。
畢竟宋珍在一幫子小孩里,那可謂是鼎鼎大名的小魔頭了。
所以蔣母第一時間看向了蔣問香,結合著老師的話,蔣母問:「是你把人絆摔著的?」
蔣問香:「是,但是……」
話沒說完,宋母:「看吧看吧,我就說不是珍珍鬧的事。」
行,宋母護短,俞甜瞧出來了。
蔣母知書達理,可不是宋母這樣,但既然是自己女兒的問題,蔣母當即就道:「既然是你把人絆倒的,那怎麼還不道歉?」
蔣問香:「。」
蔣問香委屈,「那她也打回來了啊,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宋珍:「放屁,你怎麼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戴著鴨舌帽來我們班,你不想找麻煩大熱天的戴什麼帽子。我看你就是成心想捉弄我,然後陳人不注意跑了!」
蔣問香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最近又沒見過你,我故意什麼故意的,好好的我找你麻煩幹嗎?要不是你不小心,至於麼!!」
俞甜靈魂發問:「那不是找宋珍,你來三班幹嘛?」
蔣問香話一窒,眼神飄忽一瞬,默了。
手捏成拳頭在身側,咬牙,這個俞甜果然是個厲害的,真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