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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風走到門外,眼色朝著宮嬤嬤一掃,宮嬤嬤屈身上前,將今日花廳中發生的事如實道來,不添加任何多餘的話,說完後恭敬地退到一邊。
他的臉色黑沉下來,不發一言,朝養修院走去。
那邊朱氏額上覆著白巾,正躺在塌上,裝腔作勢地叫喚,把那小丫頭指使得團團轉,她身邊的一個婆子道,「宜人就是心善,可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以為飛上枝頭當了鳳凰,孰不知這山雞到哪都是山雞。」
「哼,她得意不了多時。」朱氏端起茶杯,露出手腕上的玉鐲。
那婆子立馬認出這樣好水頭的鐲子可值幾千兩銀子,不用說定是那蘊雪縣主送來的,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她和朱氏當年都一樣是當下人的,如今……
門外響起腳步聲,兩人見王爺進來,那婆子趕緊退到一旁,朱氏作勢掙扎著要爬起,霍風一把按住她,眼神掃過那婆子,帶著冰冷的死氣,婆子頭皮發麻,心道不好,「撲鼕」一聲跪下。
他未瞧見般,示意小丫頭上前服侍。
「老奴無用,竟不能起身給王爺見禮。」
「無防,乳娘身子不適,宜多靜養。」他平淡地說道,又細問小丫頭朱氏最近的身體狀況,小丫頭偷瞄一眼朱氏,斷斷續續地說宜人整日為王府操勞,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
「乳娘且放寬心,安心的將身體養好,府中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霍風揮手讓小丫頭和婆子退下,坐在椅子上。
朱氏靠坐起來,「那怎麼行,王府還連一位小主子都沒有,老奴實在不敢懈怠,如今王妃也已進門,是時候讓她操持起王爺的後院,早日讓王府添丁進口,那西邊院子也該修葺,迎新人進府。」
他定定地看著自己的乳母,眼皮垂下,「延綿子嗣的大事,本王自不會忘,亦不會讓我霍家後繼無人,王妃年輕康健,定能誕下麟兒。」
「可出身高貴的女子生下的孩子才能更成氣候,正妃出身不顯,最是該迎身份高的側妃進門,王爺……」
「乳娘」霍風的聲音猛然抬高,復又平緩,「該由何人替王府開枝散葉,是本王的事,你病了,多靜養吧。」
「王爺……」朱氏急急地扯住他的袖子,卻見他眼中的冷光,慢慢地鬆開手。
「是我太心急了,王爺如今新婚燕爾,等過些日子再提也不遲。」朱氏放緩語氣道,她太莽撞了,那新王妃長得絕色,王爺正是新鮮的時候,怎麼可能同意迎側妃,等過段時間稀罕勁一過,再重提也不遲。
霍風不動聲色地捋平袖子,沉聲道,「此事以後莫要再提,本王不介意告之天下人,今生只得王妃一人,永不二心!」
說完長身玉立的身體站起來,雙手攏在袖中,交待小丫頭幾句便離去。
一句話把朱氏震得呆住,等人走遠,她才反應過來,氣得牙齒「咯咯」直響,眼睛裡陰霾攏聚。
當夜,那婆子一家便被提腳發賣。
有知內情的下人們都捏緊自己的皮,心中暗思,那新王妃好手段!
待霍風回房,下人們早已退下,蓮笙已躺在塌上,房內鏤空紫銅爐內,銀霜炭燒得旺旺的,整個室內被熏得暖如初夏。
她身上穿著粉色薄透的裙袍長及腳踝,卻從側面開出一道口子,直拉到大腿根,她側身支起頭,如瀑般的長髮便順著白玉的手臂流下,越發襯得肌如雪。
那美眸如清泉般半眯著眼看著他,水汪汪的妙目中帶著些許的戲謔,嘴角微微地向上翹,紅灩灩的唇嘟起,隨後一隻白嫩的蓮足伸出錦被,晃來晃去。
他如受蠱惑慢慢朝塌前走去,眼睛如焰火般冒著藍光,站定在塌前,將紅錦鍛上的美人兒瞧了個清楚,近前看那裙袍更加薄透,隱見裡面的風景。
蓮笙抬起*,那粉嘟嘟的腳伸到他身前,兩隻腳趾夾往他的袍子,往塌上拉。
嘴裡還嬌喃著,「王爺,你回來了,讓我好等。」
壞丫頭!
霍風只覺得腦子裡似什麼東西斷了,他將人壓住,胡亂親一通,蓮笙曲起纖纖*,冰肌雪膚的雙腿便纏在他的腰間,仰起瑩白的小臉,湊到他的耳邊。
「王爺,我美嗎?」
如蘭的香氣撲在耳邊,激得他心中飛盪,瞳孔中深涌如漩渦,大手將她按住,吻住那張惹事的小嘴。
蓮笙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趁著男子轉埋首她頸間,輕語道,「那王爺還要納什麼側妃嗎?」
「不會,永世不會,只得你一人。」
他抬起埋在她胸前的頭,認真地看著她,如宣誓般篤定。
蓮笙只覺得胸前被他吸過的地方涼嗖嗖的,弓起腰身抱緊他,貼在他耳邊,「風哥哥,抱緊我。」
嬌軟的聲音帶著蝕骨的風情,他再也忍不住,快速地剝掉她的衣物,將那粉色裙袍撕成碎片,緊摟著她滾進塌里,很快交纏在一起。
房門外,宮嬤嬤遠遠地守著,王爺曾吩咐,只要他回來,下人們無事不能近臥房,夜裡不用守夜,晚上值夜的人,安排睡在西廂,如若有事,他自會傳喚。
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月,閱盡千帆的眼裡越發堅定。
被男子狠狠收抬一頓的蓮笙對此一無所知,自嫁入府後,夜裡侍候的人都是身邊的男子,從不假他人之手,既然他不提,她肯定不會主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