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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霞光,」太后輕輕地叫喚著,朝蓮笙一笑,「這模樣,也只有她能配得上霞光這兩個字,長大後必定比天上的雲霞更勝!」
「太后多譽了!」
太后擺下手,「不是哀家自誇,普天之下,也找不出來幾個比郡主更俊的。」
見王妃懷中的嬰兒打了個哈欠,夏天宸有些不自在地問道,「朕可以抱下她嗎?」
「陛下,當然可以。」
蓮笙交懷中的女兒小心地遞到他的手中,夏天宸略有些不穩地接過來,緊緊地摟在懷中,粉色衣裳中的霞光,一張白嫩的臉上,兩隻黑黑的圓眼珠子看著他,突然她「咯咯」地笑出了聲。
還不等他高興,只覺得胸前一片溫熱!
「呀,陛下恕罪!」
蓮笙最先看到,霞光尿了,且尿得多,都滲出來,她一把接過來,只見夏天宸的前胸一塊濕漬。
這下,殿中的兩個男子都黑了臉!
霍風:我閨女的尿怎麼可以沾在其它男人的身上!
夏天宸:媳婦第一次見面就尿他一身,這事可有前例?將來他是否要被她壓死,才頭回見面就在他身上拉尿!下次是不是還要拉屎!以後還不得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太后笑起來,「孩子小時候都是這樣子的,記得宸兒小時候,就在他皇姑姑身上尿過兩回。」
蓮笙聽她這樣一說,也想起來,宸兒小時候,很是討喜,皇嫂最愛抱著他去溪客宮中陪伴她,她雖體弱,可對於唯一的侄兒真心喜愛,坐在塌上抱著他,他玩著玩著,倒是真的有兩次尿在她身上。
太后一說完,便覺有些失言,她沒事提澤芝幹什麼,立馬轉口,「其實民間倒是有說法,說嬰兒尿最是去穢避邪!可是大有用處的,陛下可是沾了永心郡主的喜氣。」
看宸兒一臉不在意地下去更衣,蓮笙笑下,低垂著眼,「太后說得是,民間確實有此說法。」
不一會兒,宮嬤嬤抱著換了一身新的霞光進來,霍風黑著臉,一把將女兒接過去,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神色未明地將女兒緊緊摟在懷中。
一家三口離宮時,太后破天荒地送到宮門,驚得蓮笙連連說請回,太后看著宮牆,似嘆口氣,「哀家初次見王妃,便覺得投眼緣,這宮中太過冷清,平日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哀家只求一事,往後霞光再長大些,可否讓她常來宮中陪我這孤婆子說說話。」
「太后…」蓮笙有些哽咽,宮中的清苦,她如何不知,「好,等她長大些,臣婦定會許她常入宮的。」
「好。」
蓮笙答應得快,孰不知旁邊的夫君一下子冷了臉!
霞光小姑娘正睡得香香呢,根本就看不到父母的糾結,霍風不理她,徑直走進主臥,蓮笙心中暗自好笑,怕是還怪她答應太后答應得太快。
她轉到淨房中,屏退下人,大大的浴桶中早已備好熱水,灑著鮮艷的花瓣,她伸出玉白的足,緩緩地踏進去,從里而外仔細地清洗著,待洗好後,宮嬤嬤侍候她擦乾身子,便悄聲退下。
看著那身艷紅薄透的紗裙,輕輕地抖開,便羞得不敢再看第二眼,半截的荷花袖子,胸口處開得大大得,腰上堪堪地繫著一根細繩,越發顯得胸高腰細,長長的裙擺直垂在地,卻掩不住修長的雙腿。
這衣服?
比不穿還羞人!
她提起又放下,終是將它穿在身上,因著生產後並未喝斷汁水的湯藥,雖然不多,可每天也能餵女兒兩三次,進宮後一下午沒有排空,此刻胸口鼓脹脹的。
霍風坐在椅子上,眼神不知看向何處,聞得一陣香風襲開,抬頭一看,立馬失了魂兒!
美人兒嬌軀在火紅的薄紗內若隱若現,呼之欲出的胸口隨著她的走動顫危危的,讓人忍不住想去托著。
他無意識地站起身,如一陣狂風般將她捲入懷中,移步往塌上一滾,轉眼間,那薄紗就碎成一片片地從塌上飛落下來。
伴隨著「咂咂」的吸吮聲,女子的急喘聲隱隱地傳出來…
第二天早上,看著滿塌的狼藉和水漬斑斑的褥子,蓮笙羞愧得半天都不敢抬頭,昨日一時腦熱,現下如何見人。
更可氣的是,身邊的男人一臉的心滿意足!
見她醒來,霍風抱她入淨室內泡過熱水,然後親自侍候她穿戴好,等他們出去時,臥室早已整理好。
「霞光呢?」
「剛醒過來一會兒,不久才又吃過睡著了。」
他邊回答著,邊替她綁好披風的帶子,現下已是入冬,天氣漸冷,蓮笙疑惑著,看樣子,今日是要外出。
果然,當馬車行進後端門的巷子裡,她終於是反應有過來,看著曾經住過的地方,她的眼中全是懷念,這裡,是她新生的地方,那殘缺的青石板依舊如故,馬車輾過的聲音是那麼的清脆!
推開洪家院子的大門,一切都如剛離開時一般,洪家其它三人早已迎出來,蓮笙這才知,全家人都來了。
杜氏頗有些埋怨地看著洪老爹,趕緊將女兒請回屋內,「看吧,就是事多,非讓孩子們都來一趟,這天寒地凍的,咱們倆來不就行了。」
屋內早已燃好爐子,與他們離開時別無二致,雖簡陋如故,可乾淨依舊,半點沒染塵埃,蓮笙似是有些動容地看著,見她以前和常樂的閨中還一切都沒變,連她常用的梳子還擺放在妝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