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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下您總該信奴婢了吧?嗚嗚……」千如哭起來。
「這個時候說這些幹什麼,這個賤人自己承認了,看我怎麼收拾她!」吳明月嘴裡放著狠話,推著千如,想讓千如上前去抓住墨九。
墨九不屑道:「你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們敢咬我嗎?」
敢咬她的話,那就是找死。
「你…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害我?」吳明月說著,衝過來要打她,被她一手制住。
她冷冷一笑,「這還真是賊喊捉賊,明明是你們想害我在先。花樓里最陰損的絕子散、見血封喉的鬼落淚和斷腸散、還有大京五百里外菩薩山里特有的巨毒腹蛇五步倒。你們可真捨得下血本,這是怕我死不透啊。」
吳明月瞳孔猛縮著,這些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些東西不易得。這個賤胚怎麼會知道?難道對方有什麼來頭?
「你到底是誰?」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墨九湊近,「我這個人哪,是個小心眼。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別人要是害我,我必如數奉還。你呀還是太蠢,不知道以靜制動,更不知道謀定而後動。被別人一慫恿,就當了前面的炮灰。」
「你…你知道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人蒙蔽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有那麼厲害,要是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碰了。」吳明月有些慌,臉急得煞白。
千如見勢不好,想跑。墨九腳一划,踢出一顆石頭打中她的穴道。她趴在地上掙扎著,嚇得哇哇亂叫。
「別叫了,再叫我就讓你以後都說不了話。」
聲音戛然而止,千如趴著不敢動。
吳明月嚇壞了,臉更是白得嚇人,「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背後的那個人著實討厭,我這個人又睚眥必報,你說我想做什麼?」她笑得明艷,只把吳明月愕得要暈死過去。
她手一緊,差點捏斷吳明月的手。
吳明月吃痛,「我…我說,我說。是趙姑娘讓我這麼做的,都是她指使我的。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找她去,不關我的事…啊!」
一粒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藥丸滑進吳明月的喉嚨,入喉即化根本摳不出來。她嚇得鼻涕眼淚一起流,樣子別提有多醜。
墨九嫌棄地放開她,「別哭了,死不了人。」
她身體一軟,坐在地上,「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當然是毒藥,難不成你以為是糖嗎?說你蠢你還真是蠢,正是因為你太蠢了,我覺得很沒有成就感。」
墨九說著,走到千如的跟前。
「是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吃?」
千如猛烈搖頭,面如土色。
墨九佯裝嘆息,「吳姑娘,你這個丫頭不行啊。哪有主子受苦,她還享福的道理。你都吃了,她都不敢吃,肯定是對你有異心。」
吳明月前些天懷疑過千如的忠心,一想到自己現在慘狀,被墨九這一挑撥從那邊爬過來按著千如的頭,臉色猙獰。
「該死的奴才,我都吃了,你為什麼不能吃?」
墨九把藥丸遞給她,「你的丫頭,你自己餵。」
她狠命將藥塞進千如的嘴裡,千如的眼裡閃過一道恨光。她們主僕之間的恩怨,墨九沒什麼興趣。
「這毒只要每月按時服用解藥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你們要是也動什麼歪腦子,那就沒有解藥了。」
吳明月面色一松,同時心又提起來。這麼說自己以後是不是都要受制於人,聽這個賤胚的話?一個月的時間,她可以去找解藥。等她找到解藥,她再來收拾這個賤人。
墨九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笑得毫不在意,「吳姑娘,我勸你還是乖乖聽我的話,否則亂吃了什麼東西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你放心,我不會亂吃的。」吳明月咬牙切齒道。
「那最好,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亂吃解藥引發了毒性,我可不會救你們。我這人不喜歡多管閒事,更不喜歡管自己找死的人。」
吳明月的心又高高提起來,這個賤胚邪門得很。那樣厲害的毒對她都沒有用,只怕是個有來頭的。
心裡那個悔啊,真不應該攬下這事,羊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的膻。
墨九又是一笑,「看你們這樣子,我都有些不忍心了讓你們活著受罪。趕緊走吧,我怕我會忍不住改變主意。」
主僕二人連滾帶爬逃命而去,生怕她改變主意。
她望著高高的楓樹嘆息一聲,這些人還真是不經嚇。她雖入了暗門,做了一名暗衛。但好在接到的任務都是打探消息之類的,她還不曾親手殺過人。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原則,若非深仇大恨,她不會輕易剝奪別人的性命。
原想著趙琳琅鎩羽而歸,怎麼著也要消停兩天,不想下午百川取回來的飯菜中,就被她聞中紅花的味道。還真是防患於未然,生怕自己母憑子貴。
紅花可是好東西,墨九笑納了。
趙琳琅不是讓她等著嗎?她可不就等著,要不然豈不對不起對方的一番心意。百無聊賴地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
月黑風高,最適合她這樣的人行動。她悄無聲息地出了院子,像影子一樣飄移在王府,隨後落到趙琳琅的琅琴院。
熟悉的操作,熟悉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