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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巧也不巧,我現在是成家的表姑娘。王爺是怎麼想的,怎麼把成家接回大京後只歸還房產,為什麼不恢復爵位?」
墨九其實隱約能猜到一些,當年她隨口說的偷龍轉鳳看來還真有那麼一回事。什麼雙生子,她可不信。
比起于氏,成老夫人似乎更看重成書音。
瑞王之所以一直以爵位掣肘成家,她猜或許正是因為他猜到自己的身世。這些慣弄權術的人哪個不是心眼多成篩子,你防著我我防著你,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可真有意思。
「我看那成家大房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指不定和王爺在鬥法呢。」
榮直皺眉,「他們為難你了嗎?」
墨九攤手,「我是那麼容易就讓人為難的人嗎?我正慫恿二房同大房分家。等分家出去日子就自在多了。」
說到這個,她臉一紅,有些難以啟齒。
當年她託付給他的那些錢財,她想要回來一些。畢竟無錢寸步難行,她雖然賣書得了一筆錢,可誰會嫌錢多。
她也不會全部要回,一半就可以,另一半算是贈予他的。
仿佛猜到她心中所想,他轉身取來一個小匣子推到她的面前,「這些你先拿去用,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
匣子裡的銀票比她託付給他的還要多,她連忙拒絕,「不…不…這也太多了,我拿一部分就行。」
氣氛頓時又是一僵,她清晰感受到他的不悅和些許的陰沉。一隻大手按住她取銀票的手,她被迫與他對視。
他的目光深奧難懂,有著令她為之期待的波動和讓她害怕的陌生。到底是三年不見,易白這傢伙真是變了許多。
「事到如今,你還同我這麼客氣?」他說。
「我…我這不是親兄弟明算帳嘛。」
他們是什麼關係,應該算是朋友之上。卡在朋友和某種關係之間上下跳橫著,不敢往上突破,也不敢直接挑明。
夠煎熬人的。
「你現在還住在王爺的府上,恐怕比我還需要這些錢。」說到這,墨九不由問起自己特別想知道的事,「三年前王爺功成名就之後為什麼沒有封賞於你?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捏在他的手上,他是不是禁錮了你?」
榮直握著她的手收緊,「阿九,三年前我同你說過。等我回王府,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告訴你。」
「是,我記得。」墨九慚愧道。
他繃緊神經,下定決心,「阿九,其實我…」
「公子,王爺回來了,有急事尋你過去商議。」少谷的話在外面響起,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墨九似乎聽到團公公輕輕的咳嗽聲,她趁機趕緊抽回自己的手,手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她小心臟亂跳著,心頭泛起隱蔽的情愫。
少谷又說了一遍,榮直這才冷著一張臉起身。
「別走,等我回來。」
這一次,墨九沒有拒絕。
她也不急著走,夜還長得很。
百無聊賴地翻翻書架上的書,發現沒有一本是自己感興趣的。少谷應該還守在門外,想到那個小子那回被自己氣得夠嗆,她不想出去自討沒趣。
書案上擺放著主人常看的書,她坐在桌前想像著易白看書的樣子。裝模作樣顯擺了一會兒,感覺有點想睡覺。
以前她可是個夜貓子,這三年來作息恢復正常,她已經很少熬夜。
帘子後面應該就是臥底,她糾結了一會兒大著膽子掀簾進去。內室的布置和她想像的一樣乾淨簡單。
清爽的床鋪近在眼前,她懷著不為人知的心思輕手輕腳地躺上去。有種淡淡的熟悉氣息,她埋在枕間深深嗅著。想像著此前睡在這張床上的主人,翻來覆去偷偷彎了嘴角。
躺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猥瑣。
她這算什麼?
撓了撓頭,糾結不已。過了一會兒仰頭倒下去躺平,蒙被蓋住自己。管它算什麼,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沒心沒肺,因為她居然心大到真的可以在別人的床上睡著。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覺有人進來,那人急切地掀開帘子,在看到床上睡著的人時幾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
他慢慢地朝床邊走來,凝視著那張睡顏。
原來她安靜下來是這個樣子。
她比三年前瘦了一些,臉色也不如之前紅潤。巴掌大的蒼白小臉顯得嬌弱無比,和她醒著的模樣大不一樣。
他的視線落到那淡粉的唇上,像受到蠱惑般慢慢彎腰…
作者有話要說:幻言新文《一孕十年》
夏慈心是個小可憐。
親爸死了,親媽不親。
為了幫後爸拉投資,親媽居然設計她失身。心灰意冷的她不小心失足落水,誰知道等她游上岸的時候已經是十年後。
十年後的夏慈心一無所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得知自己懷孕的消息時,她整個人都石化了。
一孕十年,她懷的莫不是個哪吒?!
所有人都說她有心機,處心積慮爬了魏策的床,死皮賴臉跟了他十年後母憑子貴。只有她和魏策知道,他們不過是春風一度後珠胎暗結十年。
第64章 偷親
墨九迷瞪瞪地睜開眼睛, 就看到榮直已經回來了。他靜靜地坐在桌前,燈火映襯著他俊美的容顏,他垂眸盯著手中的茶杯姿態像一幅上等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