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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呢?」應王問。
楚長開和楚長閉也納悶著,不用人吩咐,楚長開一聲長哨,呼喚自己的心腹。不多時,兩道黑影從暗處閃出來。
「門主。」
「那些人呢?」
「去找兩位長老,說是您吩咐的,不能讓他們就這麼下山,得好好再查一下。眼下山門裡的人都被召齊到前山,是聖女下的令。」
應王冷笑一聲,「還真是攪屎棍。」
楚長開楚長閉一向疼愛楚輕輕,楚輕輕以前雖然不管山門之事,但山門裡的人對她都十分尊敬。她假借他們的命令把兩位長老留下來,合情又合理,沒有一人懷疑。
足可見周北那人,其實是很有謀略的。
這樣的人,在應王眼裡那就是根哪哪都有的攪屎棍。什麼潛龍之相,什麼龍氣,哼哼。就作吧,遲早作成一條死蛇,散了所有的龍氣。
「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都一樣,不過是向好還是向壞。
應王意有所指,顏歡歡知道他口裡的女生也包括自己。有些好氣又好笑,還真是老小老小的,看來自己得時刻注意他的情緒,免得他動不動又酸。
想到周北的所作所為,她微微嘆息。
誰能想他們父女會穿越,又有誰能想到他也會穿越。異世重逢,沒有喜沒有驚,有的只有複雜的心情。
「老前輩,周公子那個人野心不小,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輕放過。就算不把他怎麼樣,也不應該如何容忍。」
應王嘆息,「天意不可違,他那樣的人只能是自己作死,作到天意放棄他。而不是由你我來決定,否則反噬的會是我們。反正他遲早會作死,我們又何必搭上自己。」
確實,如果他自己作死,他們不需要出手。
可是如果他不停作死,也夠煩人的。
「眼不見為淨,把他趕走就是了。他以後怎麼作,煩的不是我們。有我那侄孫曾侄孫們煩惱去。咱們就待在山裡,好好的吹海風過自己的小日子。」
「也是。」
一行人才出了重陽樓,就看到楚輕輕帶著不少人上來。她的身邊自然是周北,周北的身後,是那位形影不離的柳夫子。
「開伯伯閉伯伯,你們可算是出來了。」
「發生什麼事?」楚長開問道。
楚輕輕有些膽怯,接觸到周北鼓勵的眼神後重新堅定,「兩位伯伯,我覺得暫時不能讓兩位長老下山,這裡面肯定還有內情。或許別有居心另有其人。」
「楚姑娘,是在說我嗎?」顏歡歡道。
楚輕輕看著她,眼神里明顯寫著懷疑的人就是她。
她微微一笑,面對一個和自己以前長得很像的人。有些話她其實並不願意說的,尤其是不願意對著這樣一張臉說。
同樣,她也希望一個和自己長得像的人,不應該被別有居心的人蒙蔽。
「楚姑娘,你是山門裡長大,兩位門主對你如何,你比別人都清楚。你願意相信他們,還是願意相信一個認識不到一月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的事情不用顏姑娘操心,我也不用顏姑娘教我如何識人。有的人就算是認識了一輩子,你也看不清楚。而有的人,你就算只認識一天,你也知道他是你值得信任的人。」
顏歡歡繼續勸,「楚姑娘,你相信他什麼?他家裡有什麼人你知道嗎?他來重陽山的目的你知道嗎?你這樣就隨便相信一個人,是會吃虧的。」
周北道:「顏姑娘,我們在說的是重陽山的事,並不是討論我這個人。你不用顧左右而言其它,攪亂大家的注意力。聖女一心為山門,她擔心有人對山門不利。顏姑娘說我來重陽山有目的,難道你敢說你沒有嗎?」
有多久了,顏歡歡都沒有想起這個男人,誰能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出現。在他還沒有遠走高飛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找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好男友。
在他走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而現在,她只想問自己,當初難道是眼瞎了嗎?這麼一個利益為重連感情都算計的男人,她為什麼當初沒有看清楚?
「你說得沒錯,我來重陽山確實有目的。那你呢,你敢說自己也有目的嗎?」
「顏姑娘真是好笑,我自然是奉大皇子之命來的。重陽山和嬴國皇室關係一向交好,重陽山有事,我作為使臣前來安撫,你說我的目的是什麼?」
顏歡歡覺得幸好自己重生了,要不然哪裡來的機會徹底認清這個男人。
「使臣?周公子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既然是來安撫,為何兩手空空?你身負使命,理應以大事為重,不談兒女私情。你明知聖女不諳世事,偏要煽動她與兩位門主對著幹,你還敢說自己沒有目的嗎?」
她如此指責周北,楚輕輕哪能同意。
「敢問顏姑娘,此地是我重陽山的地盤。你是什麼身份在我們重陽山兩位門主前面指手劃腳,他們尚且沒有出聲,倒是你比他們還急,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你一個外人,為何想摻和我山門之事,我看別有居心的人應該是你吧。」
「我是外人?周公子難道不是嗎?」
「他不是!」楚輕輕說完,臉一紅。周公子是她的意中人,將來就是她的夫君,怎麼能算得上是外人。
「他不是,那我更不是!」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