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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王似乎並不意外,「就算她和畫像上的人長得像,那她就一定是嗎?」
「是,她一定是。」周北很肯定,「雖然我沒有見過那張畫像,但是你們再也找不到比輕輕更像的人。尤其是她的眼睛最像,除了她不可能會有別人。」
「你怎麼知道眼睛最像的?」楚長開驚訝不已。
應王冷冷一笑,「長得像就是了?」
楚輕輕咬著唇,她不知道為什麼應王這麼看不上自己。自己是重陽山的聖女,開伯伯和閉伯伯都承認的。偏他不僅懷疑她,還帶了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姑娘上山。難道她想讓別人取代她的位置?
這個念頭一起,看向顏歡歡的眼神就帶了敵意。
「應王爺,您說不像的人是這位姑娘吧?」
到底是溫室里養大的嬌花,人情世故確實有所欠妥,不管什麼人都敢懟。她懟完應王后,楚長開的臉色都有些難堪。
「師叔,輕輕還小不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計較。師父交待的話,我和長閉都牢牢記在心裡。輕輕她不是有意針對這位姑娘的…」
「開伯伯,你為什麼不讓應王爺回答,他是不是不滿意你和閉伯伯找到我,非要找一個完全不像的姑娘來代替我?」
這一下,氣氛僵到極點。
周北若有所思,看向顏歡歡。
顏歡歡不避他的目光,她不再是過去的她。她有過那麼艱難的時刻,怎麼可能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眼神不同,神態表情也不同。
不是她。
眼神不會騙人,盈盈的眼神乾淨清透,望著他時是全身心的信任。世上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巧合,也不會有那麼幸運的人,輕輕才是他心目中的那個她。
周北心裡的懷疑消釋,雖然他不知道應王爺為什麼會選中顏歡歡,但他猜或許應王爺的心裡也藏著不為人知的心思,想替嬴國王室接手重陽山。
這麼一個大的組織門派,涉及明處暗處日進斗金,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殺手鐧。放在哪一個王朝都覺得臥榻之側有人酣睡,不能容忍。
楚長開不贊同地看向楚輕輕,這個孩子是他們寵著長大的,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他當然沒辦法去呵斥。
「輕輕,師叔是長輩,你不能這麼說話?」
「他作為長輩,就可以隨意懷疑我嗎?」楚輕輕面紗之下的臉緊繃著,分明是不服。
應王擺手,「我可不是什麼晚輩都認的,這樣的晚輩我受不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好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金長老他們剛開始雲裡霧裡,眼下倒是明白了七七八八。敢情應王這次上重陽山是為聖女一事,那還真是趕巧。
楚長開很無奈,帶著他們上去了。
楚輕輕當然會被留下,還留了兩個山門人照顧她。她和柳夫子周北站在洞口一邊,應王和仲庭顏歡歡站在另一邊。
應王背著手往外走,「咱們走。」
仲庭和顏歡歡跟上,他們沒有往上走,而是往外圍走。周北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手還緊緊地握著楚輕輕。
「老前輩,我們去哪裡?」顏歡歡問。
應王哼哼,「這個重陽山啊,我閉著眼睛都能摸。我們現在去找長閉,我倒要問問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名堂?」
從他們在爭論聖女是真是假開始,仲庭就一直注意顏歡歡的表情。她似乎沒有露出半點驚訝的表情,聯想到她進山那幾天的不對勁,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
只是周正道…
他和她以前認識嗎?
顏歡歡感受到他的目光,錯後一步看著他,「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等我都理清楚了,我再告訴你。」
「好。」
應王耳朵豎得老高,搖頭晃腦的。這才像話嘛,牽牽小手啊說說悄悄話啊,看上去才像一對兒。還是歡丫頭主動,要是靠仲小子,也不知他能不能到倆人成親的那一天。
幾乎是繞了小半個島,終於來到一處海邊峭壁。峭壁之上有扇門,那門口守著許多黑衣人。那些人不說話,守在門口不動。
三人躲在岩石後面,應王撫著鬍鬚,「這麼多人守著,不對勁。」
這裡是死門的地盤,也是楚長閉和核心人物研究的地方。以前這裡是沒有人守的,重陽山的人都知道此地閒人勿近,不會有人敢來這邊。
「仲小子,你去搞定那些人。」
仲庭一個躍身過去,那些黑衣人低喝:「什麼人?」
回答他們的是乾淨利落的進攻,不多時這些人被他打得節節敗退。相互對視一眼,拼命往山上逃去。
應王在那石門上摸索了一會,怒道:「誰把鈴繩給剪了。」
這石門石壁隔音極好,楚長閉一閉關研究東西,多則數月,少則半月。他是個研究狂人,絕不允許中途被人打擾。
那鈴繩的設置就是為怕山中有急事,扯鈴呼叫他的。
鈴繩已斷,說明有人不想楚長閉出來。
「以為這樣就能難道我,我可是銀髮小白龍。這重陽山沒有我不知道的東西,也沒有能攔得住我的困難。」應王嘿嘿一笑,他在石壁上左摸右摸,從一個極小的洞裡鉤出一條細繩,往外使命拉著。
不多時,門開了。
一個黑衣人開門:「誰找門主?」
應王跳過去,「快去告訴長閉,就說他師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