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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珺「嚶嚶嚶嚶」的哭起來,康熙都要崩潰了,起來把蠟燭點亮,發現她滿臉笑意,這姑娘裝哭呢。
康熙徹底服了,與醉酒的人沒有道理可講,只好嚇唬她:「再鬧朕走了!」
王珺冷笑一聲:「說走咱就走,天上的星星參百斗。」
康熙蒙了,這是什麼,不耐說道:「朕好累,別鬧了乖。」
王珺歪頭萌萌噠看著他,一臉無辜:「嬪妾不乖嗎?」
說著抬頭望著床帳,又開始「嚶嚶嚶」假哭起來:「小白菜啊地里黃啊,桃花開花,杏花落啊,想起悲傷,一陣風呀,傷心啊傷心……」
康熙被她鬧得徹底沒瞌睡,正打算收拾她一通,王珺卻往床上一倒,秒睡。
康熙:……
覺得自己忍耐力越來越好了,也有些感嘆,自己對王珺,必須是真愛啊,要是以前碰到這麼作的姑娘,早弄死了。
哪裡像對她,無限優容,還覺得她蠢萌蠢萌的,一刻不見就想的厲害,一天沒見就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早上王珺起來,皺眉揉著額頭,頭好痛。
昨晚上喝酒喝個痛快,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美美的伸個懶腰,發現衣架子上放著康熙的常服,咔嚓咔嚓僵硬的轉過身,不敢置信的問道:「皇上昨日裡來了?」
弄琴笑眯眯的回道:「可不是,一概都是別人伺候萬歲爺,昨日裡萬歲爺親自給小主擦臉脫衣,殷勤周到。」
說著露出與有榮焉的微笑,主子受寵,下人也好過,她就盼著小主往高處走。
王珺有些窘迫,但願她沒有御前失儀。
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昨日裡喝的太多,已完全記不得當時發生些什麼。
看弄琴的臉色喜氣盈盈,也不像康熙含怒而去的模樣。
事情已經發生過,王珺就不再去想,只是覺得自己的誓言果然是用來破除的,之前還總說,再也不能喝酒,沒想到又栽在同一個坑。
剛用過膳,楚青就來報說:「如今天熱了,可要將掐絲琺瑯冰箱放在屋內,奴才做了湘竹簾,小主看要不要再掛一串水晶簾?」
「這天確實越發熱了,你們沒事就待在一起,我給你們撥點冰例。」王珺手中拿著團扇,呼呼的扇著風。
「奴才們熱些不打緊,別委屈了小主,如今到收麥子的時候,怕是要熱上幾天。」楚青溫和一笑,淡淡的說道。
「不礙什麼,左右缺不了我這份,你們去內務府多領幾個風扇,放在水盆子後面,也是極涼爽的。」和顏悅色的看著楚青秀致的臉龐,輕聲輕語道。
風扇不是什麼金貴物件,內務府備的多的是,只是材料裝飾不同罷了。
冰箱裡還可以冰鎮西瓜、酸梅湯等。這個就比較金貴,等閒奴才用不著。
午休的時候,果然很涼爽,風扇已經送過來了,三尺高的侍女,手中拿著羽毛扇,發條一上,就自動的一上一下扇起來,有趣極了。
晚間康熙到的時候,還將王珺批評教育一番:「年輕人不可貪涼,不熱就罷了,你看你這屋裡,弄得冷嗖嗖的,小心得風濕,老了關節痛,看誰心疼你!」
王珺笑嘻嘻的湊上去,趴在康熙耳邊,悄悄地說:「就等著三郎憐惜呢……」
康熙被她嘴中熱氣噴到耳朵上,頓時受不了,挑起火來。
王珺瞧了,樂不可支,拋個媚眼就利索的滾走,絲毫不給康熙機會。
康熙佯裝大怒,橫眉立目的冷冷說道:「過來!」
王珺嚇了一跳,捏著衣擺,扭扭捏捏一步一蹭的挪到康熙跟前,小小聲的說道:「三郎……」
康熙一把將她拽住,壓在身下,才做出猙獰的表情來,冷冷道:「越發膽大,今兒不把爺伺候好了,可有你苦頭吃……」
「哈哈,笑死我了,三郎你表情好可愛……」王珺沒一會兒就破功,摟著康熙脖子笑個不停。
康熙猛的一個用力,王珺頓時笑不出來,俏臉飛紅,婉轉的□□起來。
楚青在門外角落侯著,燈光的陰影在他臉上晃來晃去,趁得他臉色鐵青,暗自神傷。
梁九功眼角瞥見,還以為他是六根不淨,羨慕萬歲爺來的,老成持重的嘆口氣,拍了拍楚青的臉龐,滿臉惋惜的悄聲勸道:「瞧瞧身上的孔雀補子,都是拿子孫根換的,還奢望嫩多幹什麼?」
見楚青扯一個僵硬的笑,接著輕聲細語說道:「你這還小呢,過幾年攢點錢,不與人合租,自己買個小院,買幾房妻妾,小日子也是美哉。」
梁大總管暢想了一番未來,覺得甚是可期,若不是萬歲爺與小主正忙著,恨不得哼個小曲。
楚青在黑暗中,用隱晦的、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瞄了梁九功幾眼。
梁九功拂塵一甩,別以為他沒看到這小子的小眼神,要不是看在小主的面上,誰理他,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內室中,兩人酣暢淋漓的浪了一通,相擁躺著床上。
沒一會兒,康熙就受不了了,嫌棄的說道:「你身上怎麼那麼熱,鍋爐一樣,熱的朕都出一身汗。」
王珺白了他一眼,拔吊無情的狗東西,這會兒嫌她身上熱。
懶得理他,翻身就睡。
康熙來勁了,將王珺掰過來,一副我要跟你好好講講道理的模樣,認真的說道:「朕忙活半天,你就給朕個脊樑,也太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