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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著,遠處突然響起了警報聲,那群人這才慌了,趕緊撿了自己的刀具就要跑,單危還在喊時歡:「你跟不跟我走?再不走會被帶進派出所!會被學校記大過的!」
時歡沒動,傅臣也沒動。
眼看警車越來越近,單危終於還是氣的哼了一聲,轉身跟著他們一群人走了。
他們匆忙跑到馬路上,上了車開著車就跑。
等他們走了,傅臣才放開時歡,慢慢地坐了起來。
時歡想說什麼,傅臣起身就一把拉起她道:「趕緊走,你不能被發現。」
時歡的腳踝處傷到了,疼得很,但是還是起身跟在傅臣的身後準備逃走。
結果剛要出樹林,警車已經來了,高傑在不遠處呼喊:「臣哥,這裡!」
傅臣又帶著時歡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李鑫睿幾個也在那邊等著,他們從另一條路上逃了,終於遠離了危機,高傑大罵道:「是我們疏忽了,誰能想到那狗玩意帶那麼多人來。」
傅臣抿著唇沒答話,時歡跟在他身後,也不敢說話。
高傑說:「臣哥,我們現在回去了吧?」
傅臣在前面點燃一根煙,咬在嘴裡,對高傑道:「你們回去,我送她回去。」
高傑指了指不遠處的自行車:「你的車我給你帶過來了。」
傅臣道了謝,讓他們先走,他還有點事情。
高傑感覺到空氣的壓迫,匆忙帶著李鑫睿和幾個兄弟先走了,傅臣靠著馬路旁的樹抽完一根煙,將煙把扔在腳下用腳踩滅。
夜深人靜,星空如鑽。
時歡就站在不遠處,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傅臣。
傅臣喊了一聲:「過來。」
時歡這才抬眼看傅臣,只見傅臣在路燈下的樣子有點可怕,他的神色很冷,眼神更是讓她覺得如墜冰窖。
時歡抿著唇走近他,傅臣湊近看了看她的臉,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語氣雖然很冷,吐出的卻是關心的話:「傷到哪裡了?」
時歡緩緩地抬了抬腳:「腳……」
傅臣低眼看了一眼,看了看周圍,將時歡帶到一個矮坡上讓她靠著,抬起那隻受傷的腳,只見擦破了皮,白襪子邊緣全是樹林裡的泥土。
傅臣抬眼看她,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讚揚地開口:「膽子挺大,一個小姑娘,敢在大晚上跑來這麼遠的地方,你一個好學生,你知道被學校知道以後會有多嚴重麼?」
時歡有點委屈:「我也不想的……」
傅臣幫她揉了揉腳踝,終究是泄了氣:「你就是哥哥的克星。」
如果不是時歡在場,他今天肯定給單危打殘了。
時歡抿了唇,開始掉金豆子。
傅臣說:「我還沒罵你呢,哭什麼?」
時歡問:「你是不是為了我才跟單危打架的?」
傅臣否認:「不是。」
時歡開始啜泣:「你騙人。」
傅臣無奈了,伸手捏了捏時歡的臉:「別哭了,再哭把你丟在這裡。」
時歡立馬抹了眼淚,傅臣去推車,他的自行車還是那種有橫杆的加重自行車。
看起來有點年代了,時歡自己的車都還在另一邊,時歡得回去推來。
傅臣將自行車放好,扶起她道:「后座壞了,你坐前面,哥哥載你回家。」
時歡問:「那我的自行車呢?」
傅臣問:「是命重要還是自行車重要?」
時歡不答話了,傅臣把她抱到自行車前面的橫杆上,時歡皺眉,她只有小時候被媽媽這樣載過。
橫杆不舒服,硌屁股。
但是她不敢說,因為傅臣在生氣。
她坐好,真怕自己太重了,傅臣載不住她,自行車會翻。
可是傅臣腿長,兩腿輕鬆地撐在地面上,扶住把手,對時歡說:「坐好。」
時歡便動了動,坐好。
傅臣踩動自行車,自行車晃晃悠悠地開始上路,時歡有點緊張。
傅臣的氣息就在耳畔,她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他一言不發,氣氛有點凝聚。
時歡的書包上都是土,傅臣兩隻胳膊將她圈在裡面,她莫名有點安全感,傅臣一邊騎車一邊說:「我看你回家怎麼跟你媽媽解釋。」
時歡抿著唇沒答話。
傅臣又問她:「老實跟哥哥說,怎麼突然這麼大膽了?」
時歡咕噥道:「當然是為了你啊。」
夜風有點大,傅臣沒聽清,他側耳:「什麼?」
時歡大聲道:「因為哥哥你太討厭了,你不聽話!」
傅臣笑出了聲:「想讓哥哥聽話?」
時歡點頭,傅臣湊近嗅了嗅她的香頸,語氣旖旎:「想讓哥哥聽話也可以,你親哥哥一下,以後哥哥就聽你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時歡:臭哥哥總想占我便宜。
第10章 他的克星
時歡沒答話,傅臣低沉的笑聲在身後。
夜帶著涼風,將他身上那股微微淡泊的菸草味吹入她的味蕾,她覺得陌生又熟悉。
傅臣靠她極近,近地能看到路燈下女孩兒白皙的天鵝頸微微爬上了粉紅,傅臣的呼吸亂了幾分,迅速遠離,才不至於在這一刻手抖。
對於傅臣而言,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眼前這個女孩給他心坎里的疼痛。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壓下自己對她的肖想,越是遠離越是不在意,心裡就越是煎熬,煎熬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