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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答應她要去學校上課的,結果從星期三晚上見過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的人影,這個哥哥太過分了。
傅臣起身將手裡的球桿遞給高傑,高大的個子很快就將時歡籠罩。
他抽完最後一口煙,將菸嘴扔到垃圾桶。
小姑娘的表情兇巴巴的,傅臣似笑非笑地靠近她,舌尖抵了抵上顎,沒管路念念的問話,微微俯身和時歡對視:「歡寶,老實說,怎麼跑這裡來了?」
時歡這才回頭看了看俱樂部的門口,單危沒有追來,她的心裡也不那麼緊張了,一回頭,差點撞在了傅臣的臉上,他還保持著俯身和她對視的姿勢。
時歡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看了看一俱樂部的不良少年,抿著唇,鴉羽般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剛想說什麼,路念念一把將她拽過去,眼神里滿是敵意:「我說妹妹你誰啊?連我們聚會的俱樂部都敢闖?不怕死嗎?」
時歡被她掐疼了,本來就穿著半袖連衣裙,白皙的皮膚上很快就出現了紅印。
傅臣的神色忽冷如寒冰,他看著路念念,咬了後槽牙,聲音也大了幾分:「你他媽找死嗎?!」
路念念頓時委屈地不行,她是這裡面最得傅臣關懷的女生了,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她。
傅臣雙眸瞪大,拳頭握的嘎吱作響,要不是高傑和李鑫睿匆忙上來阻止勸慰,傅臣的鐵拳估計已經放在路念念身上了。
時歡也被嚇到了,匆忙解釋:「我沒事,你別發火啊。」
高傑和李鑫睿把傅臣拉開,路念念畫著煙燻妝,看著傅臣就開始哭:「臣哥你竟然……你竟然為了她想打我?」
黑色劣質的眼線液因為她的眼淚而全部暈妝,整個人的眼睛都黑了一圈,傅臣平復了一下怒氣,推開高傑和李鑫睿,走到時歡面前,示意時歡跟他出去。
時歡乖乖地跟在傅臣後面,那些社會少年紛紛給傅臣和時歡讓開路,時歡走了幾步突然又拽住傅臣的衣襟,有點害怕道:「單危在外面……」
傅臣一愣,神色又冷了幾分,他隨手從兜里摸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將打火機遞給時歡:「給哥哥點根煙。」
時歡的小臉有點不悅:「哥哥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傅臣笑著問:「怎麼不像話了?」
時歡將打火機遞給他:「自己點,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去學校呢。」
傅臣湊近時歡,輕聲問:「真不知道啊?」
時歡說:「月考成績出來了,你難道不想知道你考的怎麼樣嗎?」
傅臣兀自點菸,薄唇動了動,不屑道:「有什麼好期待的,反正我英語和生物沒及格,老劉就等著把我趕出學校呢,他們在想什麼我還不知道麼?」
時歡搖頭:「沒有,你這次真的想錯了,哥哥,你就聽我一句話,咱們別跟這些人一起玩了,咱們好好學習可以嗎?」
傅臣伸手夾了煙,將一口煙吐在時歡的臉上,時歡被嗆地咳嗽。
倒是滿足了傅臣的惡趣味,他說:「哥哥說過,你親哥哥一下,哥哥以後什麼話都聽你的。」
時歡的臉色頃刻間染上了紅霞,她抿了唇低首,她個子並不矮,在班上都算是大個子女生了,有一米六七,但是在傅臣面前,她就覺得自己好矮。
傅臣從高一的時候個子就有一米八五了,現在可能已經有一米八八左右。
看他還得仰頭。
路念念看著傅臣和時歡在那邊有說有笑,委屈地擦完眼淚問高傑:「傑哥,那女孩是誰啊?臣哥怎麼和她關係那麼好?」
高傑嘆息一聲道:「可能是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吧。」
路念念一愣:「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高傑點頭:「臣哥說是妹妹,但是他那樣哪裡是對待妹妹,分明就是心上人,不然也不會傷成那樣還什麼都不告訴她。」
路念念心裡湧上一股酸意,越來越濃:「也就長得還行……肯定挨不住我的一拳頭。」
高傑嘖了一聲:「就你那拳頭,還沒放到她身上估計已經被臣哥打死了。」
路念念問:「臣哥他真有那麼喜歡嗎?我們都沒聽他說起過這個女孩。」
高傑說:「你就別關心了,人家是永希高中的校花,學習好的沒話說,還長得那麼漂亮,臣哥不喜歡她才怪呢。」
路念念說:「那也不一定,說不定臣哥真的只把她當妹妹。」
路念念喜歡傅臣,就愛跟在傅臣後面臣哥長臣哥短的,只可惜傅臣並不喜歡她那樣的,傅臣喜歡的是時歡那樣的。
看著時歡伸腳踢了一下傅臣,傅臣還陪著笑臉,所有人就知道,這個女孩是臣哥的獨一無二,因為他們這麼多人裡面,就連高傑和李鑫睿都沒有在傅臣身上作威作福的特權。
但是,時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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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咬著讓時歡親一口才聽話的籌碼不放,就等著時歡送香吻,可是時歡並不打算給他送香吻,傅臣便打趣時歡:「歡寶是不希望我去學校,所以不願意答應我的條件,那就算了,哥哥就不去了。」
時歡氣的跺腳:「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明目張胆地占我便宜?」
傅臣無辜地攤手:「哥哥沒有啊,歡寶又冤枉哥哥了吧?」
時歡站在那裡,坡跟綁帶的涼鞋露出她可愛白皙的腳趾來,傅臣盯著她的腳看了半天,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