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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靜說:「大晚上的約會?」
楊諾點頭:「可能會約到賓館去。」
時靜頓時驚訝,時歡竟然還敢玩的這麼開?看她不跟梁曉霜告狀,不過時歡和傅臣在一起了,那她就不會和她搶單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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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歡著急地推著自行車出了校門,學生們才陸陸續續開始出教室,老遠就看到傅臣騎著車拐了個彎不見了,時歡匆忙跟上。
結果傅臣竟然往城郊的方向去了,時歡的疑惑越來越嚴重,腳下的動作也快了,一路跟著傅臣直接往城郊的樹林而去。
夜深人靜,路過城郊的車輛也都很少。
四十分鐘後,傅臣和高傑他們會合了。
在看到那站在車輛遠視燈前面的一排人時,時歡被嚇了一跳,趕緊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
以高傑為首的一波人都紛紛問候傅臣:「臣哥好。」
傅臣沒應,反倒是高傑給他點了一根煙,他咬了煙站在那裡,火焰在黑暗裡明明滅滅,傅臣問:「他們人呢?」
高傑說:「估計被嚇得尿褲子了。」
正說著,又有四輛車到了,樹林裡一片漆黑,傅臣的人都在那裡等著。
路燈下,前面的車裡先出來了一個人,時歡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單危。
她捂住了嘴巴,不知道今晚怎麼回事?
只聽見單危問:「傅臣那瘸子在哪裡?今天不剁下他兩根手指,老子跟他姓!」
有人回答:「他們已經在樹林裡了。」
單危吩咐從車上下來的幾十號人:「抄傢伙,看到傅臣給我往死里干!」
一群人義憤填膺地拿了各自的刀具,氣勢洶洶地往樹林裡走去。
第9章 只配做舔狗
時歡躲著沒有出現,她看著單危帶著一群人往傅臣他們的方向去了,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她又沒有手機,沒辦法報警,這附近又沒有電話亭。
時歡十七歲的時候也就零九年左右,他們的經濟條件還沒那麼發達。
普通手機在高中生之間還沒有普及,除非家裡比較富裕的同學手裡才會拿手機。
她家裡也就媽媽拿的一款翻蓋的手機,已經用了兩三年了,就用來打電話發簡訊。
這會兒看著他們血拼起來,時歡實在是想不到辦法了,單危帶的一群人跟瘋子一樣直接衝上去就和傅臣那一群人打起來了,各個手裡都拿著刀具,看起來兇狠異常。
這場面時歡也只在電視裡看過,現實里還真沒見過,太嚇人了。
天色已經晚了,樹林深處傳出一聲聲的哀嚎聲,時歡躲在灌木叢後捂著嘴,看著那近百來人打成一團,各個口出髒言,不堪入耳。
單危的聲音尤其大:「傅臣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敢挑釁少爺我?今天不砍斷你一隻手你真當我是好惹的!學校見了你不理你就算了,你還蹬鼻子上臉!老子喜歡誰都是老子的事情,跟你有個屁的關係?你也就只配當舔狗了!」
即使看不到那些人的臉,時歡依舊能看到傅臣那獨具一格的身影,他一條腿不方便,走路和別人不一樣,即使是打架,他也和別人不一樣。
只聽見一聲短暫的悶哼,停在樹林裡的車,遠光燈掃到了單危和傅臣。
只見傅臣一隻手直接掐住了單危的脖子,然後膝蓋狠狠地往他的腹部一頂,單危哀嚎一聲,用盡全力一腳把傅臣踹開!
傅臣的聲音悶悶的,但是帶著無盡的戾氣:「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喜歡她,因為你不配。」
單危被他的朋友扶住,顫抖著身子捂住了腹部,冷笑著問:「那你覺得你配嗎?你一個瘸子,我不配難道你配嗎?你這有人生沒人養的垃圾,你覺得你配嗎?你也就只配做舔狗了,天天跟在時歡後面跟個狗一樣,人家看你了嗎?」
傅臣握緊了拳頭,高傑和李鑫睿堵在他旁邊,傅臣直接從高傑手裡拿過一根鋼筋,照著單危的頭就劈下去了!
幸虧單危閃得快被人拉開了,不然那一棍子直接能將單危的腦袋劈開。
時歡嚇得身子都在抖,再這麼下去真的要出人命的,時歡鎮定下來,就在那群人再次亂作一團時,時歡在草叢裡喊了一聲:「警察來了!快跑——」
傅臣和單危同時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紛紛將目光移向時歡藏身的灌木叢里,傅臣反應過來的比單危快,一瘸一拐地匆忙往時歡旁邊跑。
單危也不甘示弱,他跑的比傅臣快,時歡嚇得不敢動,連頭髮都被汗水濕透了,她知道單危和傅臣都知道她藏在那裡了,她現在要怎麼辦?
不過她喊了一嗓子,那些人都開始害怕了,都紛紛收了刀具拉開距離,開始檢查各方的兄弟傷勢如何了。
單危和傅臣一起衝到了時歡藏身的灌木叢里,單危大聲喊:「時歡,出來!」
時歡嚇得咽了咽唾沫,這個人給她的恐懼又達到了一種極限,她剛才太莽撞了,身子都開始抖地厲害,她只是來找傅臣的,她並不想和單危正面衝突,她不想看到單危……
時歡戰戰兢兢地從灌木叢里站了起來,傅臣站在單危不遠處,死死地盯著單危,只要單危敢動時歡一下,他會把這孫子的命放到這裡。
時歡深呼吸一下,儘量讓自己不那麼尷尬,她還笑了笑問:「好巧啊,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呢?是不是該回家了……你們不回家家裡人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