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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危沒回答她,只是道:「過來,往我這邊來。」
時歡沒敢動,看了看傅臣,傅臣聲音清冷:「過來哥哥這邊。」
時歡剛要抬步,單危又開口道:「你敢去他那邊,那我就不客氣了。」
時歡又停下了步子,兩撥人都紛紛往這邊來了,傅臣往時歡跟前走,單危喊住他:「傅臣你站住!」
傅臣沒停,他走的極快。
單危直接一下子衝過去想要撲倒時歡,卻被傅臣一把揪住了衣領,狠狠往後一拽,單危被勒地咳嗽了一聲,漲紅了臉。
傅臣先一步將時歡護在了懷裡,單危隨手撈起一塊石頭直接砸在了傅臣的背上。
兩撥人又在不遠處打起來了,戰火像是往這邊開始蔓延,傅臣悶哼一聲,但是他沒有放開時歡。
單危撈了地上一根手臂粗的乾枯樹枝,狠狠地打在了傅臣背上,傅臣本想回頭還擊,但是他們的一撥人終究是寡不敵眾,紛紛都往另一邊退了,高傑在那邊大喊:「臣哥!走啊!他們人太多了!」
傅臣走不了,因為他和時歡已經被單危帶來的幾十號人包圍了,傅臣出了一口長氣,一隻手按著時歡的後腦勺,時歡的臉埋在他胸口,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怒氣:「你跟來幹什麼?」
時歡都快被嚇哭了:「我……我看到你一聲不吭就走了,就來追你……」
傅臣輕輕地拍拍她的頭髮:「是哥哥疏忽了。」
單危氣的咬牙:「不是很能耐嗎?還敢跟老子約架?現在你們輸了,是不是要履行承諾了?」
傅臣深呼吸好幾下,放開時歡,轉身看向單危,他的手動了動,點頭:「願賭服輸。」
單危冷笑:「自己剁還是我來幫你?」
時歡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單危你這是犯罪!我會報警的!」
單危笑的像個變態:「不服輸也可以,時歡你做我女朋友,我就放過他。」
傅臣伸手:「拿刀來。」
單危示意幾個兄弟把傢伙給他。
傅臣拿過刀具,轉身對時歡道:「轉過去。」
時歡看著他拿著刀子,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瞪大了眼睛,眼睛裡有了霧水,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將傅臣手裡的刀奪走,狠狠地往遠處扔去。
她把將傅臣護在身後,即使心裡怕死了,但是表面還是倔強地無所畏懼的樣子,她咽了咽唾沫,對單危說:「我做你女朋友,你放他走。」
單危笑了:「我就喜歡識相的人,傅臣,聽到了嗎?她願意做我女朋友,我可沒有逼迫她,而你作為男人,躲在一個小姑娘身後,可真丟人。」
傅臣將時歡拉到身後,站在前面,他的語氣淡漠從容:「這是我們倆的事情,和她沒關係,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單危說:「那就剁啊,趕緊的,少爺沒時間陪你玩。」
又有人遞了一把刀給傅臣,傅臣拿過,對時歡說:「走,快點。」
時歡著急道:「你不要聽他的廢話,傅臣……」
傅臣對單危說:「讓她走。」
單危揚了揚下巴:「時歡,這是男人之間的決鬥,跟你沒關係,你走吧。」
時歡雖然很害怕,但是她擔心傅臣,單危不可能放過他,尤其是這個時候,她想拖延會兒時間,高傑他們應該會報警吧?
高傑和李鑫睿帶著他們的人往一邊撤了,傅臣被他們包圍了,他們不得不報警,就怕傅臣真被單危剁了手指就麻煩了。
幸虧還有個妹子在拖延時間,不然傅臣今晚真的就完了。
高傑報完警就對單危喊:「我們報警了!不想蹲局子就趕緊放人走人!」
單危一聽高傑報警了,氣的呸了一聲:「一群孫子,我以為多牛呢,這就怕了?」
李鑫睿在那邊喊:「還有十分鐘警察就來了!我們先撤了!」
單危當然也怕,但是總不能便宜了傅臣這孫子,單危呸了一聲道:「以後少管你爺爺我的事,自己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你這輩子也就做舔狗的命了!」
時歡瞪著眼睛凶單危:「你才舔狗,你全家都舔狗,你有本事別追我啊!」
單危被時歡激怒,手揚起就要扇時歡,傅臣舉著手裡的刀橫在時歡面前,單危的手差點就劈在了傅臣的刀刃上,傅臣聲音低沉:「你是想血濺當場?」
單危這才收回手,吩咐那幾十號人:「給老子打!」
傅臣是想還手的,但是時歡突然被人一把推倒,一個不穩往後倒去,腳撞在了一塊尖銳的石頭上,時歡疼地「嘶」了一聲。
傅臣見那群人想對時歡動手,想都沒想一個翻滾滾過去,就把時歡護在了身下,他的手護住時歡的臉。
棍子和鋼筋都砸在了傅臣的背上,傅臣一聲都沒吭。
時歡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傅臣把她死死地護著,她都沒敢動,突然唇上一熱,隨即遠離,時歡一愣。
這才發現,剛才傅臣的唇無意間碰到了她的……
傅臣在她耳邊低語:「別怪哥哥。」
他的身子被打的一陣一陣抽搐,時歡的眼淚濕了傅臣的手掌。
傅臣輕聲道:「別哭,不疼。」
時歡搖頭,難過至極。
她上輩子怎麼不知道傅臣愛她呢?如果早知道,她一定好好愛他,一定不讓他平白無故坐十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