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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拍攝周期不長,行程卻很急。
從應舒渙都找不出時間來騷擾他,紀沅就能看出,江山無夢給演員的工作量還是挺大的。
紀沅坐在酒店房間中做人物小傳,寫完了之後,下午還要去舞蹈室練武戲。
紀沅的武功底子是很好的,但袁輝煌總覺得紀沅缺了什麼他想要的東西。
導演對九千歲的角色要求非常嚴格,他對紀沅本身的武術動作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他告訴紀沅,九千歲的武功和動作都要飄逸,要仙,但是也不能太假把式。
紀沅有時候一個人就在舞蹈室練到晚上,成為了每個晚上最後走的人。
應舒渙會默默地陪他,只是紀沅覺得他最近怪怪的。
特別是看向他的時候,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紀沅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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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拍要等到十月中旬,最近幾天,紀沅一有空就被袁輝煌抓到了,他要求紀沅給他表演自己學習的成果。
結果都差不多,袁輝煌還是覺得他雖然學到了一些如何示弱、如何展現無辜的眼神的技巧,可都是浮於表面的,那種由內而外的脆弱感還是不夠。
袁輝煌聊著聊著,突然八卦的問:「小紀,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紀沅:……話題是怎麼跳躍到這上面來的。
袁輝煌說:「我從你的眼神就能看出來,我覺得你雖然有技巧了,可是共情還是不夠強,眼裡沒有感情!」
他唏噓:「這樣吧,你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你想一想它,如果你特別想要得到它,如果自己得不到就毀掉,你爆發出來的感情是怎樣的?」
紀沅無奈:「袁導,我沒有特別想要得到的東西。」
於是,這一次會談的結果也不盡人意,
紀沅這兩天卡在了袁輝煌那兒,一看見袁輝煌就頭疼。
紀沅心想這麼下去也不行,於是晚上的時候,他敲響了應舒渙的房門。
過了會兒,應舒渙才開門,看到是紀沅,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可這一瞬間之後,應舒渙又像是想起什麼,眼裡的光黯淡了不少。
紀沅第一次主動找他,應舒渙有點小緊張,迅速的回憶了一邊自己房間內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紀沅進來之後就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的問應舒渙討教一些演戲方面的技巧。
應舒渙聽到他的話,一時間有些失落:原來紀沅是為了和他討論工作上的事情才來的……
失落過後,應舒渙很快調整心態,迅速的進入到工作狀態。
他最近也被袁輝煌一直盯著,每天一有空也是抱著劇本研究角色,或者跟謝謠兩人對戲,跟袁輝煌討論劇情,因此,應舒渙還不知道紀沅現在卡住了、進入了瓶頸期。
他有點懊惱,覺得自己對紀沅的關注不夠。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追求者!
紀沅詢問,袁輝煌要求他在九千歲身上同時展示出脆弱感和歇斯底里的偏執和強勢,完完全全兩個不同的風格,該怎麼在同一個人身上體現?
而且,令紀沅感到更頭疼的是九千歲對男主角,以及對女主角展現出來的不同感情。
這些感情都不是純粹的愛,但也不能說不包含一絲的愛。
九千歲的愛很複雜,常人難以理解,因為他就像一個性格多疑的瘋子,他的愛令人害怕。
「袁導說我眼裡沒有愛。」紀沅很真誠的問:「什麼叫眼裡沒有愛?」
應舒渙頓了下,鬼使神差的開口問他:「你有愛過誰嗎?」
紀沅被他幽深的目光盯著,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房間裡,原本正常的氣氛頓時粘稠了起來。
紀沅發現,自己有些不敢直視應舒渙的雙眼。
他尷尬地笑了聲。
應舒渙的目光充斥著濃濃的哀傷和不易察覺的失落。
紀沅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垂下眼睫:「這是劇情人物的關鍵問題嗎?」
應舒渙捏緊了拳頭,他這幾天刻意忘記的一切又浮現在眼前。
他現在真的很想問紀沅到底是怎麼回事?要麼給他一刀,讓他死了算了。
可真要問的時候,話到了喉嚨,千言萬語都潰不成聲。
「……算了。」應舒渙疲憊道:「當我沒有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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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沅依舊沒有弄明白袁輝煌想要的感情是什麼感情,轉眼間就到了拍攝定妝照的日子。
紀沅一早就去了劇組工作室化妝,負責妝容造型的都是袁輝煌自己的團隊,紀沅昨晚沒睡好,化妝的時候就想閉著眼睛補一覺。
可化妝老師一會兒讓他睜眼,一會兒讓他閉眼的,把紀沅的睡意都折磨乾淨了。
索性也睡不著了,紀沅嘆了口氣,乾脆拿起他的人物小傳本看。
這段時間,他對演繹九千歲的心得體會都在上面,小傳和劇本通常都放在一起的,紀沅在桌上翻了一下,只看到了劇本,沒看到小傳。
難道在酒店裡沒帶過來?
紀沅皺眉,喊了聲:「邱溪,你去酒店裡幫我看一下我的筆記本,可能是在桌上,看到了幫我送過來。」
邱溪剛給劇組的工作人員點了外賣,打算以紀沅的名義請大家吃飯。
外賣小哥就在路上,他估計了一下酒店來回時間也不長,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