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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舒渙迷茫了,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戚承雪嗎?
對於這個名字,應舒渙是全然陌生的。
他曾經有一次飾演過這一個角色,那時,他絕想不到自己居然飾演了前世的自己。
印象中,戚承雪的天賦極高,才華橫溢,靈動非常,只可惜天妒英才,讓他連及冠的年紀都沒活到,就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現在,應舒渙知道了,他不是消失,他是……殉情。
他的前世跟紀沅還有這麼深的淵源嗎……
應舒渙用力的抱緊紀沅,忽然產生了一點兒不是滋味兒的感覺,心裡酸酸的。
到沒有什麼慶幸,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好像當了替身一樣。
如果紀沅不是在知道真相之前就愛上了他,恐怕自己真的要吃好長一段時間的飛醋!
當然,應舒渙也不是自怨自艾的傻逼,成天捉著沒影的飛醋吃,早晚有一天紀沅要煩他,或者就是自己把紀沅的感情給作沒了。
他才不願意給別人做嫁衣!
紀沅是他千辛萬苦追來的,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手!
應舒渙弱弱地問了一句:「那你前世真的是皇帝嗎?」
紀沅點點頭。
應舒渙已經過了剛才的震撼,如今掛念起另一件事情了。
他雖然歷史不好,但還是記得……歷史上的紀幼卿……
是有個貴妃的!
等等,他還有個貴妃?
等等等等……應舒渙才回過神,震驚了,紀沅以前是皇帝,皇帝都有三宮六院的,他他他他他!!!!
應舒渙嘴巴變成了「o」型。
剛才沒哭,現在一下就哭了。
憋著嘴,委屈的……尖叫起來。
「紀沅!」
紀沅還在傷感呢,被應舒渙這一嗓子吼的,那點兒傷感全沒了,變成了懵逼:「怎麼了?」
應舒渙委委屈屈:「你……你是不是有很多老婆!」
紀沅:???
應舒渙「嗷」了一聲,浮誇的「嗚嗚」哭訴:「你少來,你以前是皇帝,你敢說你沒有什麼大老婆小老婆的……」
他的氣勢越說越不足,最後委屈成了蚊子哼哼。
紀沅盯著他,盯了很久,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應舒渙感覺到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
「紀沅……」他撒嬌時如同一隻貓咪,將紀沅整個人抱在懷裡,露出並不尖銳的牙齒,控訴道:「我知道了,你是做皇帝的,那不叫大老婆小老婆,你那叫貴妃和什麼妃子,對吧,我也看過宮斗劇的……」
紀沅笑得停不下來,應舒渙嘟囔:「你還笑……你敢說你沒有貴妃嗎,別欺負我沒讀過書啊,我還是知道的,你可有名了……跟你那貴妃纏綿悱惻的,還拍了好多電視劇。」
紀沅尤為喜歡應舒渙吃醋的小模樣。
他吃醋時並不會無理取鬧,而是嬌嬌氣氣地耍著小脾氣。
既不是故意要跟人吵架,也叫人心生一種自己被重視的微妙快感。
更別說,應舒渙還有這張無往不利的臉。
紀沅先否認自己被美色所蠱惑,在內心大言不慚的為所有男人做了個代言:他不相信,會有男人對應舒渙這張臉不心軟。
紀沅從應舒渙懷中掙脫出來,讓他好好站著,別沒骨頭似的靠著自己。
雖然說現在馬路上沒有人,但還有監控錄像不是,被人家看見了成何體統!
應舒渙不情不願的被紀沅從身上撕下來,但是飛快的抱住了紀沅的手臂。
紀沅:……
這什么小女生姿勢……
紀沅解釋道:「我和貴妃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應舒渙心裡這才好受一點,他知道紀沅只有這一個女人,雖然沒有看過貴妃的畫像,但他知道肯定沒有自己好看!
歷史上的戚承雪,可是有名的美人!
想到這裡,應舒渙居然有一種詭異的時空碎裂感,太奇妙了,他上輩子居然還是個歷史名人……
紀沅:「貴妃是我的妹妹。」
應舒渙不依不饒:「妹妹?你是只有這一個妹妹,還是有許多妹妹?有沒有我不知道的妹妹?」
紀沅:「我小時候在付家長大,貴妃和我一起長大,我對她就像對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後來她……她遇到了一些事情,為了保住她的名聲,才不得以將她帶進後宮,給了一個貴妃的名頭。」
應舒渙酸溜溜道:「真的嗎?」
紀沅臉色一變,嚴肅道:「假的!」
「啊不行!」應舒渙連忙提高聲音:「真的真的,是真的,我不拿喬了,你別說這種話來氣我。」
紀沅笑道:「是誰先不相信我的?」
應舒渙心虛。
紀沅此時對應舒渙有愧,心中只剩下無邊的憐愛,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來,因此對應舒渙的種種行為都十分放縱。
只有一件,他不許應舒渙過界。
到家之後,應舒渙就被紀沅關在了門外。
這是紀沅的底線,還未成婚,絕對不能再發生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太……太過了!
這一晚,兩人各有所思,心事重重,都沒有睡著。
應舒渙沒在紀沅面前哭,但回到被窩裡,越想越難受,還是傷傷心心的哭了半個晚上,接著沒心沒肺的睡到了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