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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應舒渙想要知道紀沅的消息,就不得不敷衍了一句紀熙:「你去醫院幹什麼?」
還沒等紀熙回答,應舒渙就自覺已經做到了「關心紀熙」的條件,飛快地把話題扯回來:「你跟紀沅一起長大,知道他會書法的事情嗎?」
紀熙:……
合著你丫的關心就真的只是隨口問一句啊!
好歹做戲做全套,你讓我回答一下啊!
紀熙氣的心中一口老血想吐出來。
看到應舒渙開口也是紀沅,閉口也是紀沅,恨得咬牙切齒。
到底怎麼回事……他不相信兩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愛上了……
紀沅先不說,就應舒渙這個狗脾氣,他除了愛自己,會愛任何人嗎?
不可能的!
「你說的這事我也不太清楚。」紀熙的笑容僵硬的像個假的:「紀沅他從小就不怎麼愛讀書,我爸媽報培訓班的時候,他也不願意去上,要不然就總是逃課。」
——考不上大學指的是紀熙故意偷掉我的准考證,害我語文和數學兩門缺考嗎?
紀熙的話音剛落,紀沅的聲音就毫無預兆的鑽進了應舒渙的腦袋。
他記得這是紀沅和沈艷對峙的那一天說的話,也是一直梗在應舒渙心中的一根刺,讓他對紀熙的態度變得微妙起來。
紀沅說的是真的,那紀熙現在說的又有多少是假的?
前者是真的不好好讀書嗎?還是寄人籬下被人壓迫,無法集中注意力讀書,或者就算是想讀書,也得不到應有的教育……
應舒渙看著紀熙,忽然發現自己也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這位朋友。
紀熙被看的頭皮發麻,瞬間就想到了躺在醫院裡的沈艷。
是的,沈艷和沈建成兩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已經在醫院住了好幾天了。
起初,沈艷嚷嚷著要把紀沅找出來殺了才能解心頭之恨,但是紀熙卻不敢,他是明星,是聚光燈下的寵兒,一舉一動都被全國觀眾注視著,他媽要是犯了這樣的錯誤,那他就死定了!
沈艷和沈建成不敢報警,因為沈建成身上還背著兩條不明不白的人命,工廠除了欠了六百多萬高利貸之外,還欠了銀行四百多萬還不起,一拖再拖,已經被銀行拉入了黑名單。
只要沈建成去報警,那就是自投羅網。
但是他們倆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特別是沈艷,這幾天一直在紀熙的耳邊絮絮叨叨,要紀熙想個辦法替他們報仇,把紀熙說的快煩死了。
他雖然很心疼自己的母親,但也覺得沈艷這一次做的太莽撞了!
本來,紀熙只是想要沈艷破壞一下紀沅和應舒渙的二人世界,最好就是能把紀沅帶回家。
但是他媽一上去就跟紀沅大家,最重要的是跟應舒渙結仇了!這簡直是離譜,自掘墳墓!
紀熙幾乎兩眼一黑,覺得被揍了都是小事,他這麼多年在應舒渙面前辛苦經營的形象已經在一點一點的崩塌了!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打電話給應舒渙,對方也不接,等了幾天,才終於等不住,親自來了一趟。
要知道,紀熙現在的公司、資源和背景都是高層看在應舒渙的面子上給的,紀熙如果失去了應舒渙這個靠山,他的事業一定會一落千丈,人生也會被毀了!
絕對不行!
因此,紀熙帶著試探地態度,想要知道應舒渙對沈艷那件事的看法。
但應舒渙從頭到尾沒有提起過,仿佛這件事不存在一樣。
這是……想要裝無事發生揭過的意思嗎?
紀熙心中忐忑不安。
他補充道:「紀沅應該是不會書法的,我和他一起長大,沒見他有過練字的愛好。不過高中之後我們就分開讀大學了,後來……我也不清楚他有沒有自己去發展愛好。」
不可能,應舒渙立刻就否決了。
他雖然是個書法門外漢,卻也知道姜敏給他的書法是多麼貴重和出彩。
沒有幾十年如一日的練字,根本寫不到這個程度,就算紀沅他是天賦異稟,天生是寫書法的料,可他大學都沒讀完,學得也是和書法完全不相干的專業,結婚一年多,從來沒見他買過書寫工具……
怎麼可能有人一夜之間就學會了書法!
紀熙問道:「怎麼一直問起書法,發生了什麼事?」
應舒渙心事重重:「沒事。」
紀熙微微張開嘴,又合上,知道這是應舒渙不願意告訴自己的意思。
一想到應舒渙現在開口閉口都是紀沅,整個人的心思都在紀沅身上,他的心裡就憋屈的厲害。
紀熙都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紀沅似乎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從頭到尾都變了,不管是性格還是相貌都變得讓人忍不住的凝視他、觀察他,甚至是崇拜他。
並且,聽應舒渙的意思,紀沅似乎還會書法?
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告訴他紀沅是被什麼奇怪的鬼給附身了!
饒是紀熙心中有千百個問題,面對應舒渙他也不敢問。
他今天來的目的只是試探一下應舒渙的態度,他害怕自己多年的努力都成了泡影,害怕應舒渙從此就疏遠了他……
好在,應舒渙雖然對他的態度有一點變化,可是沒有變化太大。
還是能挽救的。
紀熙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