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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接下來夢的內容就少兒不宜了。
應舒渙一早起來,看到紀沅,嘟著嘴就要親親。
紀沅在他唇上敷衍的親了吻了兩下,揉著自己的腰爬起來。
吃飯的時候,應舒渙開口:「我昨晚做夢,夢見跟你結婚了。」
紀沅道:「你不用夢見,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應舒渙道:「那不一樣,我夢見了前世,你還在當皇帝的時候。」
紀沅微微掀起眼皮,應舒渙好奇道:「紀沅,你還沒跟我講過你前世的事情。我只在爺爺那裡聽到了一點,你能告訴我嗎?」
「我有很多,已經想不起來了。」紀沅笑道:「不過你想聽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紀沅接受過心理醫生的治療,隨著治療的深入,他想起的關於應舒渙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應舒渙放下勺子,問道:「我想知道我們是怎麼相遇的。」
紀沅略做思考,回答道:「如果是第一次見面的話,那是在你的滿月禮上。第二次見面,是你賭氣離開了王府,那時候你只有五歲,躲在橋邊哭,我從北大營回來正好遇見你,就帶你回家。」
應舒渙臉紅:「這種丟人的事情就不要講了!」
紀沅:「因為你眼睛的緣故,寶宗帝容不了你,所以後來的十年,我跟你都沒有再見過面。直到二十五歲回長安,在酒樓上,遠遠地看過你一眼。你那時候長得像個女孩子,我沒認出來你是個男生。不過,我大約這時候就對你一見鍾情。」
應舒渙聽著很受用,但還是嘀咕:「你是不是把我當女人了!」
紀沅摸著自己的腰,隱隱作痛,誠懇道:「……不敢。」
應舒渙:「後來呢?你以為我是哪家小姐嗎?那你怎麼不去打聽打聽我?」
紀沅:「打聽了。但是搞錯了性別,所以一直沒打聽出來。」
應舒渙哼唧:「那你應該鍥而不捨的打聽。後來呢?我們就沒再見面了嗎?」
「後來我在長安住了一年。上元節寶宗帝去護國寺祈福,我隨御駕一起。官宦家眷也在其中。」紀沅道:「當時,北大營有些急事,我就從護國寺出來。結果半道下起了雨,接應我的人又催的厲害,說自己在一頂寶藍色的轎子裡。」
「我出寺一看,雨簾中只有一頂轎子,看上去像是寶藍色的,我心裡急,就沒多辨認,上前就掀開帘子,結果上錯了轎,認錯了人。」
紀沅調侃:「那轎子裡坐著一名『小姐』,簾下望進一雙寶石般的瞳仁,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我。他也不懼外男,只是我恐侮了小姐的名聲,連忙下轎了。」
應舒渙好奇道:「然後呢?」
紀沅開口:「然後我才知道,原來這頂轎子是戚王府上的,轎子裡坐的也不是他家的小姐,而是他家的小世子。」
作者有話要說:嬌嬌,我必然要讓你社會性死亡的!
第95章 嬌嬌小號掉馬記(2)
紀沅的記憶告訴他, 他見到小世子的第一眼,就把人家當成了女生。
高樓上的驚鴻一瞥,回府後輾轉反側的念念不忘。
到那日掀開帘子後,見到戚承雪, 所有的感情都成為了實質, 洶湧的奔向了他的心房, 讓他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聽邱侍衛說他誤入的馬車是戚王府的馬車,而戚王府也並沒有什麼待字閨中的小姐。
按照紀沅說的, 那位「小姐」的雙眼非常特殊, 是藍色寶石一般的顏色,那就更不可能了。
據他所知, 戚王府雙眼顏色有異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他們家的小世子戚承雪, 他這次也跟著來了護國寺,只是寶宗帝不喜歡他,於是老將軍就沒帶他面聖。
邱侍衛說,王爺,你剛才看到的會不會是小世子?
竟然是他……
紀沅心裡有些慶幸,難怪他托人打聽完了京城所有的小姐都沒能打聽出來當日在閣樓上的是誰。
原來是他打聽錯了方向, 他從一開始搞錯了性別!
應舒渙聽到這裡, 問道:「後來呢?」
紀沅:「後來江映月在國子監教書, 你在國子監讀書,我便讓江映月給我通融一下,給了我一堂騎射課。騎射課上,人人見了我都害怕,只有你不怕我,和我比賽騎馬、射箭……」
應舒渙捧著臉:「我贏了嗎?」
紀沅:「一開始你贏了。但是你偏偏要說我讓著你, 要和我再來比過,後來就輸了。」
應舒渙噘嘴:「那你還是讓著我了。」
紀沅笑道:「那時候想著討你開心,當然要讓著你,不然我還怎麼跟你有下一次見面。」
騎射課之後,他跟戚承雪的關係漸漸地就熟稔起來。
紀沅經常去上課,藉故多看幾次戚承雪,偶爾下課後,還會請國子監的學生們一起吃飯。
只不過那時候他凶名在外,皇帝不喜歡,國子監的學生都跟人精似的,知道不能跟他走的太近,否則就成了給紀沅站隊。當時寶宗帝的身體日漸衰敗,皇子們虎視眈眈,也就紀沅對皇位一點都不感興趣,還想著泡妞。
於是,來參加宴會的就只有戚承雪一人。
這主意還是江映月給他出的,讓他大膽放心的去邀請國子監的學生,他保證最後來的只有戚承雪,這宴會就成了你二人的私會。
江映月真乃神機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