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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沅已經連著上了兩年的跨年晚會。
去年,他記得應舒渙在跨年晚會上說喜歡他,被他裝聾作啞的無視之。
今年,他跟應舒渙的跨年不在同一個頻道,一個在南城,一個在建京。
凌晨的時候,應舒渙給他發了消息,祝他新年快樂。
紀沅這回終於沒回「1」了,回了個「你也是。」
他剛放下手機,江玉就通知他要連夜飛回建京做《江山夢我》的線下宣傳。
距離《江山夢我》正式電影院上映還有一個多月,首映會提前發布,大概在二月初的時候。
紀沅回到建京時,已經凌晨四點鐘,他睡了兩個小時,早上出門覺得頭有點暈。
江玉給他準備了一套白色的西裝,紀沅伸手的時候,覺得身體也很沉重。
他迅速的判斷,可能這段時間連軸轉沒有休息,加上昨晚跨年演唱會半路下起了雨夾雪,他的節目表演雖然只有五分鐘,但也受了風寒。
紀沅在這個時代,身體不適前世那麼強健,稍有不注意就容易感冒。
他有點後悔早起出門的時候沒有喝一杯感冒藥。
江玉拍拍他的肩膀,給他講了一下電影宣傳的大致流程。
其中有提問導演,提問主演的環節,還有演員互動的環節,紀沅一一記下。
應舒渙在半個小時之後才到,他一來就鑽進了紀沅的化妝間。
兩人因為年前工作的原因,自從上一次紀沅答應自己可以追他之後,就已經有一個禮拜沒見面了。
應舒渙非常的思念紀沅,他希望紀沅也能多想想他。
只是見了面,應舒渙立刻察覺紀沅情況不對:「你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紀沅:「有點感冒,你怎麼看出來的?」
應舒渙:「你沒精打采的,我去給你買藥。」
紀沅:「叫助理去就行。」
應舒渙一想也對,他可以在這裡多陪著紀沅。
遺憾的是,助理還沒有把藥買回來,紀沅他們就要上台宣傳去了。
大致的流程跟江玉說的一樣,到了下午,人體的抵抗能力變差,紀沅感覺自己感冒的症狀越來越嚴重,開始出現頭暈眼花的現象。
他昨晚就睡了兩個小時,如今又強行支撐著自己工作,在台上時,他的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預告片情節,紀沅終於能到台下坐會兒。
他走下台階的時候,沒看到路,腳下一崴,差點兒踩空。
應舒渙走在他身後,眼疾手快的攬住了他的腰,紀沅就像找到了一個支撐點一樣,身體迅速的軟了下去,靠在了應舒渙懷中,秒睡!
應舒渙起初以為紀沅暈倒了,嚇得六神無主,直接將他打橫抱起,快步走到座位上。
那一刻,場內的粉絲尖叫聲都快把天花板掀翻了,袁輝煌正在台上講到江山夢我的一段十分傷感的劇情,聽到這尖叫聲,都懵逼了。這、這段劇情應該挺悲傷啊,怎麼還叫上了?
然後,他看見應舒渙抱著紀沅,穿過舞台與觀眾席中間的那段走廊,將紀沅放在座位上。
粉絲的手中相機的閃光燈快要比台上的聚光燈還亮了,應舒渙也在觀眾席,他冷著臉,語氣確實有禮貌的:「請關閉閃光燈,紀沅需要休息。」
粉絲們連忙把閃光燈關了。
還有大著膽子錄視頻的,也被其他粉絲訓斥了。
眾人盯著應舒渙和紀沅,捂著嘴,紅著臉,想著剛才那臉紅心跳的一幕——最離譜的同人文都不敢這麼寫!天哪!這是什麼絕美的糖!死了!真的死了!金屋藏嬌是真的!
離應舒渙最近的粉絲,小心翼翼的開口:「紀沅怎麼了?」
「生病了,需要休息。」應舒渙開口。
他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紀沅整個人幾乎都窩在他懷中,呼吸平穩,睡相很乖。
應舒渙時不時轉頭看他,眼中擔憂如同實質,他伸手摸著紀沅的額頭,隔一會兒又放下,一隻手攬著紀沅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紀沅的手。
親密的……不像朋友。
現場燈光暗,但是前排的粉絲還是能看清楚。
她們的心中同時「咯噔」了一下,一種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在空氣中緩緩地流動。
女人對戀愛的直覺和男生對戀愛的直覺完全是兩回事,她們的直覺很準——應舒渙和紀沅絕對不是簡單的朋友關係!
至少應舒渙不是,他看紀沅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恰好,愛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不要拍了!」前排的禁衛軍意識到什麼,呵斥著後面還在拍攝的粉絲。
她們的心跳的很快,有一些悵然,也有一些看開了。
又是剛剛那個膽子很大的粉絲,悄悄地趴在椅背上,問著應舒渙:「嬌嬌,你上次在生日會上希望自己脫單,是真的啊?」
應舒渙認識這個女孩,她經常跟自己的前線,她身邊的幾個粉絲,應舒渙都認識,喜歡了他好多年了。
應舒渙既然說了,就敢承認,而且他也不想隱瞞自己的粉絲:「嗯。」
女孩「哦」了一聲,仿佛明白了什麼,眼中已經有淚光閃爍:「那你喜歡的是紀沅嗎?」
過了很久,前排的幾個老粉絲,都聽到了應舒渙的聲音:「嗯。」
他補充:「只是我單方面的喜歡,他沒同意,你們不要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