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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沅微微一想就明白了,除了他的好哥哥紀熙,還有誰回去給沈艷通風報信。
紀熙恐怕是擔心紀沅搬回應家之後跟應舒渙發生一些肢體上的接觸,畢竟他們是夫妻,所以這才讓沈艷一早就過來鬧事。
「紀沅,你竟然主動和應舒渙離婚?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你爸用自己的命才換來你的豪門生活,你一分錢不肯拿出來補貼家裡就算了,現在還想跟應女婿離婚?」沈艷氣勢洶洶:「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我不准你們離婚,你現在就跟我去給應女婿道歉!」
紀沅向來軟弱,對她唯命是從。
因此,沈艷說話趾高氣昂。
紀沅聽了半天,沒有一點回復。
這讓沈艷心裡咯噔了一下,再看向紀沅的時候,才發現紀沅現在不僅僅是模樣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就連身上的氣質也產生了驚人的變化。
呵……沈艷胃裡冒著一股一股的酸水,果然嫁入豪門就是好啊,有錢養著,氣質能不好嗎?
「不是我說你。」沈艷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在這裡過好日子,你有想過你舅舅嗎?他現在欠了一屁股債,追債的都到了我們家裡了,讓你拿錢出來你不拿,現在還要跟應女婿離婚,我看你是瘋了。你就眼睜睜看著你舅舅被人打?你還有良心嗎?」
紀沅等他說完,慢慢地坐在沙發上,聽到沈艷最後一句,來了個點兒興趣,掀起眼皮:「我不眼睜睜看著沈建成被人打。難道還要加入他們嗎?」
他正了正身子,帶著微微笑意:「我這輩子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沈建成聽到這一句,臉漲得通紅,忽然從沙發上暴跳如雷站起來,像個坦克似的朝著紀沅衝過來:「你他媽的!小兔崽子你找死!」
紀沅臉色都沒變,在沈建成矮小壯實的身體撞過來的時候,他利落地站起身,抬腳就給了沈建成一腳。
沈建成心窩冷不丁被狠狠踹了一腳,直接從沙發的這頭滾到了沙發的另一頭,口中猛地吐出膽汁,在地上滾了四五圈才停下來,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聲。
接著,就是沈艷遲來的尖叫聲,幾乎掀翻了整個天花板。
紀沅打人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且毫無預兆的,因此和他最好不要講道理以及吵架,因為他會在對方完全想不到的一個點就給人一拳。
打的人措手不及。
應舒渙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起得早出去晨練,剛跑完步——回到家一開門,就看到紀沅在打人。
沉默了一秒。
條件反射一般,應舒渙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為紀熙的親媽和親舅舅出頭。
他的身體快狠准、乾淨利落、自然而然的關上門,迅速背過身貼在門上,就當做自己從來沒回來過。
面無表情的合上門後,應舒渙在心裡後怕道:我現在進去,肯定會被一起打。
與此同時,應舒渙該死的肌肉記憶,讓他的右臉又隱隱作痛了。
被紀沅揍的記憶瞬間冒出來。
應舒渙轉過頭,默默地看著別墅外面的林間小道。
……要不我再去跑一圈好了。
第26章 狠狠打臉!
看到神色驚恐的沈艷, 以及躺在地上慘叫聲如同殺豬一般沈建成,原主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浮現在紀沅的腦海里。
原主的母親當小三,當得莫名其妙。
紀沅從記憶中了解到,原主的親生父親紀凱駿和他的母親白莉是同一個村子裡長大的, 稱得上兩小無猜, 青梅竹馬。
兩人一同讀到初中, 白莉因為家裡有個哥哥要考大學,有個弟弟要上小學,沒有多餘的錢供她繼續讀書, 於是初中畢業, 白莉就在距離他們村最近的鎮子上找了一份收銀員的工作,一邊打工, 一邊跟紀凱駿談戀愛。
她三年打工的錢, 全都用來補貼給了在高中住校的紀凱駿。
是的,原主的父親和母親是很羅曼蒂克的早戀,在那個貧困落後的小縣城中, 紀凱駿和白莉度過了美好的三年。
在原主出生之前, 白莉還為紀凱駿流產過兩次。
紀凱駿高中的時候以優異的成績考到了建京金融大學, 成了他們那個村唯一考到首都的大學生,連帶著紀家的地位水漲船高, 在村子裡傲視眾人。
紀凱駿讀大學的時候, 因為農村人進城, 略顯樸實, 穿著打扮有些落伍, 英文也說的很蹩腳。他不知道怎麼用手機坐地鐵,也不知道怎麼淘寶購物,被同學和室友嫌棄和排擠著。
因此大一的時候, 紀凱駿因為人際交往上的失敗,跟白莉一直保持著聯繫。
那時候,白莉就是他的溫柔鄉。
後來,紀凱駿在大學中學會了穿名牌,帶手錶,加上一張俊朗非凡的臉蛋,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女生。
漸漸地,他就有點兒看不起農村里依舊當著收銀員的白莉了。
白莉不再是他的溫柔鄉,而是他的糟糠之「妻」。
大學畢業,紀凱駿到了應氏地產中工作,因出色的業務能力,結識了不少建京本地人做朋友。
通過朋友的介紹,他認識了在建京土生土長的沈艷。
相較於農村小伙子紀凱駿,沈艷的出生已經算得上是非凡的,而且他們家還有兩套房子,再加上她是本地女孩兒,是當時那個年代多少外地的小伙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