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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人信他,連他的好兄弟都說。
「段哥,為了嫂子你居然痛打情敵,你真爺們。」豎起一個大拇指。
「段哥,你這樣不好,人家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你實在想教訓他,出了校門再說啊。」當然了,要教訓也別沖臉去啊,堵小樹林威脅幾句就好了。
「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段宜恩要被氣死了,「是他自個撞來的。」感覺被這小白臉一碰瓷,他坦坦蕩蕩的校霸名聲瞬間就變了,平白被扣上陰險狡詐、乘人之危的帽子。
人群中,唯有陳三兒信了。
他是從感情角度解讀的,猜測江寒英搞不好是為了挑撥段哥和校花的感情,故意讓自己受傷,故意給情敵潑髒水,讓校花生段哥的氣,讓段哥被所有人誤解,讓段哥百口莫辯。
眾人以為他在第一層,其實人家在第三層。哇靠跟他八點鐘最愛看的電視劇里演的一樣,好卑鄙一男二,為了愛情不擇手段,嘖嘖嘖!
段箏下班回家。
樓道里沒燈,好在天色還沒暗,他熟門熟路地掏出鑰匙上樓。
卻在自家門口台階上蹲著一個穿制服的少年,周身的氣質有些低沉,像是一頭無家可歸的小狼。對方本來靜靜低著頭,聽到腳步聲後,便輕輕抬起了頭,露出那張破了相的臉。
那雙清透的眼眸里也有一絲光亮。
似乎等了他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不洗白這兩隻,也不算CP
最後的結局是偽三人行,類似誰都想得到,卻誰也得不到(狗頭)
這幾天作息有點亂,容我調整兩天。
第48章 難以馴服的遺產8
這是劇情里從未出現過的事, 段箏愣了一下後,俯身關心道:「江同學,你怎麼了?」
蹲坐在台階上的少年, 本來默不作聲,後來才低聲道:「叔叔,我被宜恩同學打了。」
少年平平靜靜地露出自己那張臉,側顏很精緻,是典型的招女孩喜歡的長相, 可惜現在卻紅腫了一片,嘴角也破了皮, 正流著血。
段箏:「……」
另一邊段宜恩因為生悶氣,還在校門口跟弟兄們吃燒烤, 陳三兒請的客, 於是還不知道自己被偷家了。
等他打了個香噴噴的飽嗝, 慢悠悠回家打開門後,就看到屋子裡坐著一個眼熟的年輕客人,對方正氣勢脆弱地低著頭, 而段箏正在為對方擦拭傷口, 拿著一根白色棉簽,輕柔按壓那破皮的嘴角。
段宜恩還來不及愕然,就迎上了段箏那略帶生氣意味的眼睛,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
段箏平時都很溫柔,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有些生氣的樣子。江寒英這傢伙居然告狀,告到家裡來。
沒等他想好什麼樣的說辭, 段箏就先發制人道:「那個叫安然的小姑娘是人家江同學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跟人家的小妻子曖昧不清,然後又將江同學打成這樣?」
事實表面捋通順了好像是這樣, 但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段宜恩臉色變來變去:「我……他……」完全解釋不清楚了。而且他昨天才跟段箏保證說,他沒有早戀,今天就被人捅過來,說他為了顧安然打架,還把同學打傷了,段箏會這麼想他?
少年漲紅了臉。
這時候,受傷的江寒英捂了捂紅腫淤青的俊臉,態度從容和緩地說:「段叔叔,我相信段同學不是有意思打到我的,畢竟當時球場上局勢很激烈,我未婚妻安然又在一旁加油吶喊,他可能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才對我下手那麼重。」
這足足又上了一波眼藥。
段宜恩猛然回頭瞪他,臉上是三分急,三分怒,四分咬牙切齒,「你特麼胡說什麼,明明是你自己……」往我身上撞。
他常年在校外打架,在搏鬥經驗上,他沒有什麼技巧,但身體早已因身經百戰形成條件反射,在一剎那察覺到有危險的氣息,他才會下意識出手的。等發現湊近的是對方那張冷冷淡淡的臉,因為慣性,他早已經收不回手。
沒等他完整說完,又被人教訓了。
「宜恩,你怎麼可以對江同學說髒話。」
段箏口氣很嚴肅,語氣很失望,他把手中的藥瓶遞給了少年,說教道:「你給江同學上藥,動作要小心,順便給人家好好道個歉,同學之間要相互友愛,知道嗎?」
段宜恩鬱悶地接過。
實際上段箏才不想搭理這對為顧安然爭風吃醋的小年輕呢。
他去做飯了,很普通的三菜一湯,本來一般是兩菜一湯的,但因為今天多出一名客人,才多了一道菜。這讓段宜恩有些不高興,想他往常過生日的特殊日子,都也才兩道菜,這會兒江寒英來了,飯桌待遇直接就提高了。
這讓段宜恩很有理由看對方不爽,更讓他不爽的還在後邊。
飯正好熟了,電飯煲發出「叮」的一聲響,段宜恩還沒來得及去打開,就見到江寒英先他一步,打開了電飯煲透氣。
這一副很熟稔的姿態,讓段宜恩眼神有點警惕。
段箏也驚訝道:「江同學,你居然會開這個?」窮人家的電飯煲很便宜,也不是什麼牌子貨,產出的大米飯很好吃,但就是很難操作。如果不是主人,一般都不懂怎麼打開。
「嗯,因為我家也用同一個牌子。」江寒英臉上露出一個似是恍惚又似是恍惚的表情,雖然他口中的這個家是上輩子。他被趕出豪門後,也在這個小破居民樓里,同段宜恩一樣晾過衣服、進過廚房、打開過電飯煲。現在仔細想想,這些生活上的小細節,都是點點滴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