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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早料到未來可能有這麼一天,我並非鳳帝親子,但又容易遭人妒忌……」盛寶箏又咳嗽了幾聲,才嘆道,原劇情可是家破人亡呢,某位皇子上位後,國公府可是闔府被抄家,財務被清點,連一片葉子一塊碎瓦都沒落下,這讓人心思惶惶,藏錢才有安全感。
萬一以後逃了,還有東升再起的可能性。
殷鳳淵眯起眼:「你為何如此篤定你非皇子?」
盛寶箏小聲:「我會面相呀,我看出我和鳳帝並無父子聯繫。」
因為你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傀儡軀殼,真正的鳳帝早在多年前駕鶴西去了。殷鳳淵眼中有光一閃而過,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斂眉道:「你的相術不准罷了,能測血緣的方法有很多,區區一個相面之術,怎麼能當真。」
盛寶箏不滿:「怎麼能這樣說。」他可一向以這個神通為傲,他還沒來得及爭辯,就被人攔腰親了,等醒過神,他的手腳有些發軟,氣息有些喘,卻不像之前那般因為飢餓而使不上力氣。
這是對方第一次吻他,手也撫摸著他那一頭散發,眼中有憐愛之意。
沒等那張俊美的面容再次靠近,盛寶箏就躲開了,他猶豫了一下,決定老實交代。反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小白……對不起,其實我只是垂涎你的美色。」少年偷偷覬了他一眼,似乎在判斷他是否生氣。
殷鳳淵手一頓,似乎有些許疑惑:「……」
「你跟我心中那個朋友長得太像了。」
殷鳳淵:「……」
心中默念了一遍,再看對方那有些歉疚的小臉,心下不知為何滋生起了些許不悅,當然了,這種情緒也可能叫做嫉妒。
他沒注意到,在地牢昏暗的光線中,他那雙本來冷冽的鳳眸,似突然被文人的筆墨描摹了一番,有了濃墨重彩的色澤;五官清淡的稜角更趨於柔和,那微抿的薄唇也似突然間上了層色,變得殷紅的痕跡,整個人更具煙火氣。
他只問:「那如果我是那個人,你現在還會在我懷裡嗎?」他掐指微微一算,少年心中那個人並不在此間,換言之,那可能是一個死人。
而他還活著,有千百年的時間,能無數次陪少年輪迴轉世,怎麼可能競爭不過一個死人。
聽到文華,盛寶箏下意識地鬆了手,有些羞赧,很誠實地道:「當然不會。」他還是能分清楚的,在畫裡,他能趁機剖白心意,但如果放在現實中,他連說一句話都會思量半天,發一條簡訊都要刪刪減減,斟酌半天。正如網絡上能肆意飛揚、左擁右抱的海王,有時在現實中連索要一句喜歡都費勁。
「那你就繼續待在我懷裡。」殷鳳淵理所當然,表示全然不介意的口氣,讓盛寶箏愣住了。因為這反應跟他想像中不太一樣,不應該是你這小小凡人,竟敢玩弄本仙君的感情,我分分鐘弄死你這種愛憎分明的嗎。
偏偏近距離看那張臉,不知道是否他的錯覺,兩人的長相更像了,讓他有些色令智昏,糊裡糊塗地又配合了一個唇齒間的攻城略地。
「你先躺下休息,待天亮了,你就能出去了。」
臨走前,殷鳳淵道,還不忘給他掖了掖被角。
盛寶箏就真的睡了一覺,小窗戶外的天色蒙蒙亮,那一滴血極為強大,他不僅不渴不餓,一覺睡起來還神清氣爽、容光煥發,又有力氣繼續扒著鐵門騷擾:「我無罪,快點放我出去。」
獄卒被他煩得沒法,完全摸不准對方嗓門這麼中氣十足,到底吃沒吃東西。想到那位的交代,他心裡升起一個陰毒的念頭,還沒來得及實施,陛下的旨意就來了,被關了一天一夜的盛世子放了出去,而他們這些看守的獄卒集體下獄。
而盛寶箏出去才知道,他這次下獄果然跟春闈有關,但不僅是因為有幾個道德敗壞的學生揣了袖珍版的科舉書進去,敗壞了芳華坊的名聲,還因為本次春闈的策問一題,曾經出現在芳華坊出品的科舉書上。
換言之,芳華坊出品的科舉書,好巧不巧把考題給押中了。
看過書的考生們自然心中狂喜,沒看過書的,則非常不忿。那幾個因夾帶而被革除功名的學子,揣袖珍書進去作弊,提前離開考場後還有後續操作,那就是轉手把芳華坊舉報了,說是考題泄露、存在科考舞弊現象。
消息一出,京城輿論一片譁然。
盛寶箏就這樣被扣押了,對比有些鮮明的是,他這個書坊主被帶走,芳華坊自然也要接受調查,但在查封的官兵到來前,率先衝進去的卻是廣大學子。
芳華坊的門不是銅牆鐵壁,擋不住瘋狂的民眾,哪怕書坊小廝和護衛負隅頑抗,書架上的科考書依然被人搶購一空,等官兵到來,就查封了個寂寞。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請假兩天的補更(弱弱)
晚上的正常更新
第80章 作為暴君之子的我作威作福19
普天之下, 讀書人哪個沒有做過這樣的願景:一舉成名天下知,騎著高頭大馬、在滿城紛飛的鮮花中跨馬遊街;殿試被帝王一眼相中,從此開啟達官顯宦的青雲之路, 然後迎娶美嬌娘,風風光光地衣錦還鄉。
科舉就是他們的青雲階。
科考舞弊的言論甚囂塵上,不少讀書人搖頭哀嘆:「某一心苦讀聖賢書,只為了考取功名好光耀門楣,誰知世風竟如此不堪,竟有人泄露考題, 天道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