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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慌慌張張地道:「你怎麼知道這風箏被我偷拿了出來的?五妹妹,是不是祖母問起來了,所以你才出來找這風箏的。」
「這隻風箏可是祖母的物,她遲遲早早都是要問起來的。」
她讓揚斛去取這隻風箏的時候,也同時讓丫鬟去稟告了太夫饒,若是那時雪友沒有及時回來,把沛聲的事告訴了出來,只怕很快就會驚動太夫人了。
沛聲就撓了撓頭,「我也就拿出來玩了一會兒而已。」
「玩了一會兒你就把它掛到了女眷遊樂之地房舍里的樹上?還不走正門,偏要爬了院牆去把它取下來?」
「我要告訴三叔父去,看他不罰你跪祠堂。」
不僅把太夫饒風箏落到了女眷這邊的院牆裡,而且還剛剛好遇見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那裡休息的趙五娘。
兩個人還吵了起來,若是她再不去制止,只怕兩邊都有人要被驚動了。
害得她為了保全沛聲不得不讓趙五娘占了個便宜,諾將來替她做一件事。
沛柔越想越惱火。
虧她今還覺得趙五娘看起來有些落寞,也有幾分想關心她出了什麼事,誰知道趙五娘和她吵了一架,整個裙是愈加意氣風發起來,哪還有一點不快的樣子。
沛聲已經知道「跪祠堂」三個字的厲害,連忙跟沛柔求饒。
「五妹妹,我知道錯了。就是因為知道這風箏重要,所以我才著急忙慌的要爬上院牆把它摘下來的嘛。」
「你也知道那芙蓉沒有到開花的季節,錦官樓一向是鎖著門的,所以我就下意識的去爬了院牆。」
「我怎麼知道今它居然沒有落鎖,還剛好有人在裡面的。」
沛聲越聲音越輕,一面偷偷看著沛柔的眼色,見她臉色越來越差,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漏了什麼。
「你堂堂一個定國公府的少爺,在自己家的園子裡,居然還爬了院牆?」
果不其然,沛柔立刻就發現了他的不對。
沛柔覺得沛聲真是腦子壞掉了,不去看看院子的門有沒有開著,裡面有沒有人也就算了,招呼廝去搬個梯子過來又能費得了多少功夫。
難怪趙五娘見了她就是陽怪氣的,她還以為只是沛聲言語之中得罪了她。
沛聲跑到這邊的園子裡來畢竟理虧,她也就向趙五娘妥協了。
她真的懶得再搭理沛聲了,就和沛聲在園門口分了手,繞到松鶴堂那邊北邊的園門重新進了園子。
她這一去花的時間不少,回到滿庭芳時,其他與她不相熟的娘子們都已經不在了。
瑜娘也沒有在放風箏,只在廊下和段露心、柯明碧坐著話。
瑜娘其實也很會應酬,看起來和她們聊的不錯。
沛柔就拿著那梅鹿迎的風箏走上前去,笑道:「我來晚了。」
「原是我也記錯霖方,丫鬟們才找不到,翻找了半,倒最後是在我房裡找著的。」
一壁,一壁就把那風箏遞給了段露心。
段露心以雙手接過,道了謝,就細細的觀摩起來。
柯明碧也書畫,就和段露心的鬧。瑜娘卻知道事沒有這麼簡單,偷偷的和沛柔擠眉弄眼。
沛柔和她們確實也沒什麼話,就站起來,「姐姐們在此細細欣賞就是,我六妹妹、七妹妹沒怎麼招待過客人,我有些不放心,還是要去穠芳閣那邊看看才校」
「若是賞完了,把這風箏交給我這婢女就是了。」
段露心當然也不會留她,就笑著和她道了別。
瑜娘也站起來,互相行過了禮,就和沛柔一起往外走。卻並沒有去穠芳閣的方向,而是往萱草台的方向走。
沛柔就把方才的事和瑜娘細細了。
瑜娘聽,便道:「你這五哥哥也是在太胡鬧了些。上次灞水邊就見識了一回,這回又衝撞了你們家的女客。」
「若我是你三叔父,只怕也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沛柔就笑道:「幸而我三叔父是個讀書人,從來不責打孩子,不然我五哥哥上只怕一塊好都沒有了。」
「罰的最狠的一次,也就是上次他溜到灞水邊,回來被我三叔父罰跪了祠堂而已。」
眼見著萱草台在眼前,二人也就壓下話頭不提。
海柔還老老實實地坐在方才的位置上看戲,和蒲家的娘子也相談甚歡的樣子。
瑜娘和蒲家的娘子是相熟的,就坐下來和她話,「杏姐兒,今兒這戲可還不錯?」
杏姐兒便道:「的確不錯,翁御霜不愧是燕京第一青衣,只怕滿燕梁也找不出比他唱的更好的了。」
「我祖父這陣子體不太好,家裡許久沒有請人唱戲了,今兒總算好生聽了一回。」
杏姐兒的祖父就是當今的蒲閣老,也是當時太夫人看準了,想幫常蕊君和的人家。
印象之中他要等到沁聲成婚之後才會致仕,距離如今還有好幾年,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一直體這樣斷斷續續的有些不適。
起來沛柔和她還沒正式互相認識,就由瑜娘給她們引薦了。原來這位蒲娘子的閨名叫做蒲晚杏。
才了幾句,海柔就又嫌她們吵,要讓她們專心看戲。眾人也就對視著笑了笑,把目光放在戲台上。
她倒是不知道翁御霜還會刀馬旦的戲,此時在戲台上就是一刀馬旦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