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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嘉澤剛想進行友好的商業互吹,就感覺副導演的手好像摩挲了一把自己的肩頭,才放了下來。
易嘉澤的笑容變淡了一些,他剛要說話,正好服務生帶著幾個身材火辣的姑娘走了進來,副導演拍了拍想坐他旁邊的姑娘的臀部,眯著眼睛笑著說:「你去找導演,我有嘉澤就夠了。」
他又看到有姑娘想要坐在易嘉澤旁邊,眯著眼睛,語氣有些冷:「你也去陪導演。」
導演見狀哈哈大笑,「兄弟,你這是想讓我死在chuang上啊!」
周圍的人見狀也配合的笑起來,起鬨著,把氣氛推得更火熱了。
副導演又跟導演開了幾句葷笑話,轉頭看著就易嘉澤,許是察覺到他表情不自然,說道:「嘉澤是不是不常來這種場合?」
易嘉澤又不是傻子,他能察覺到副導演對他的企圖,面上表情十分淡然,內心卻像是嗶了狗一樣,他現在只想走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接著跟副導演虛與委蛇,「確實不常來這種地方。」
副導演的眼睛笑得都快要將眯成一條縫了,裂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沒想到嘉澤你竟然這麼純,我還以為你是……」
副導演沒有說下去,只是把酒瓶遞給易嘉澤說道,「嘉澤你來了之後還沒喝過酒呢,來陪哥哥喝一瓶。」
易嘉澤再三推拒,見副導演的臉色不太好看了,才咬著牙接過了酒瓶。
他酒量還可以,一瓶啤酒下肚,他沒有什麼醉的感覺。
他趁著副導演轉過頭去給別人講話了,偷偷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之後,他頓了一下,蘇岩回家去了,說不定是家裡有什麼急事,臨時要他過來也不太好……
易嘉澤的手指停在一個號碼上,他頓了一下才將這裡的地址發了過去。
他剛發完地址,副導演就又湊了過來,舉著酒瓶跟易嘉澤說:「喝!」
易嘉澤沒有辦法,只能跟著舉起了酒杯。
他這人喝酒不上臉,三瓶啤酒下肚之後,易嘉澤就感覺有些頭昏腦漲了,但好在他喝酒不上臉,他對副導演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副導演看了易嘉澤一眼,發現他面色正常,絲毫沒有醉態,就知道火候還不夠,笑了笑說道:「回來再陪我喝啊!」
易嘉澤笑著答應了,他站起來,儘量讓自己走得穩一點,直一點。
等著包廂的門徹底關上了,他才鬆了一口氣,酒勁瞬間上來了,他要扶著牆才能站穩。
易嘉澤的思維已經不太清明,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這種地方,如果讓副導演發現他的醉態,他就完蛋了。
易嘉澤沒有去廁所,而是朝大門口走去。
他要離開這個地方。
易嘉澤靠著牆邊,打發了不止一個湊過來的女人,才順利走到了門口。
微涼的風吹過來,易嘉澤變得稍微清醒一點了。
他左右望望,發現要接他的人還沒來,沒辦法他就只能站在路邊等。
一開始他還能勉強站著,後來醉意越來越濃,他的思維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馬路邊,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像只迷路的無助小動物。
易嘉澤這個樣子,格外招人,已經有人躍躍欲試,想要上去撿屍了。
秦燃開車經過這裡,他不經意間往外面看了一眼,就捕捉到了路邊的小小一個身影。
就一眼,還沒看到正臉,但就因著這一絲熟悉的感覺,秦燃鬼使神差地踩下了剎車,他把車停在路邊,大步走過去。
秦燃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頎長,肩寬腿長,半邊臉隱藏在黑暗中,氣場強大,本來垂涎易嘉澤想要上去搭訕的人,都被震得後退幾步。
有的人知難而退了,有的人不懂眼色,還想上去試試。
他走近了一步,被秦燃冷冷地看了一眼,男人瞬間僵硬在原地,那一眼他仿佛被一隻雄獅盯上了,全身的血液都快被凍住了,等秦燃收回目光,男人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趕緊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路邊那個小美人,已經是別人的獵物了。
等圍著的人都走了,秦燃才低頭蹙眉看著易嘉澤,「易嘉澤,你醉了嗎?」
易嘉澤恍惚間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抬起頭盯著秦燃看了一會,傻笑著說道:「你真好看。」
秦燃:「……」
不用問了,一看這樣就是喝醉了。
他見易嘉澤穿得單薄,就脫下了西裝披在易嘉澤身上,蹲下來對他說道:「我送你回去。」
易嘉澤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蹙眉不解道:「你……有點眼熟啊,我們見過嗎?」
秦燃心說我們不僅見過,我們還有同一張結婚證。
易嘉澤見秦燃不說話,突然笑了一下,「你可真好看啊,那我就勉為其難同意你把我送回家了。」
說完他張開了手臂。
秦燃:「?」
易嘉澤臉頰微紅,眼睛中星光點點,盛滿了笑意,「抱我啊!」
秦燃愣住了,他還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易嘉澤仿佛一座千年冰山,冷著臉散發著寒氣,拒他於千里之外。
只會在認不出他的時候,易嘉澤才會表現得這麼軟嗎。
他想起老管家曾經跟他說過,易嘉澤曾經很愛他,所以那個時候的易嘉澤會在清醒的時候對他會犯花痴,會撒嬌,求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