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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容不答,反而言他道:「你可知你今夜做的是什麼齷齪事?」私定終生,若是被人發現了,李心歡的下場不會比李拂慈好。
吳畏握著拳,敵視道:「與你無關。」依他猜測,只怕溫庭容也沒安什麼好心思,卻好意思道貌岸然來教訓他?若非心歡在場,吳畏沒這麼沉得住氣。
溫庭容冷笑道:「她是我外甥女,自然與我有關。」
「溫公子這大半年在侯府風生水起,不是早就和李家斷絕了關係麼?又哪來舅舅一說?」
溫庭容不解釋,繼續踩他痛腳道:「便是要談終身大事,也該由心歡父母說了算,而且——至少你也應該先讓你父母答應,許你娶李心巧以外的人。」
吳畏面色如灰,這一點他暫時沒法做到,所以他不敢連累李心歡,縱使父母再三逼迫,他也不敢把心上人說出來。
溫庭容優哉游哉地攏了攏斗篷,道:「你回去吧,再僵持著也不會有結果。」
吳畏走了。
巷子裡有風颳進來,李心歡躲在溫庭容身後,幾乎感覺不到寒冷。
不等李心歡開口,溫庭容轉身將食指蓋在她唇上,低聲道:「我把護院弄醒,你快帶著他回雅間,你便藉口要方便,出了雅間往左邊去,我在第一間房等你。」
溫庭容把護院拎起來又搖了搖,見他有甦醒跡象,便退去黑暗之處,隱身在牆壁之間。李心歡自然也找到了簪子,握牢在手心,眼睛都不眨地對護院道:「方才掉個重物砸暈了你,咱們快回去,若是不舒服,立即叫另一個去請大夫看看。」
護院摸著腦袋腦子發暈,倒是信了李心歡說的話。
回了雅間,那護院說自己沒有大礙,依舊在門口守著,李心歡見堂兄堂姐還未回來,便照著溫庭容的說法,去了他所在的房間。
李心歡甫一如屋,便被人拉了進去,掀開帷帽抵在牆壁上強吻。溫庭容的手墊在她腦後,托著她的後腦勺,側頭侵襲她軟和濕熱的領地。
李心歡尚未反應過來,便被甜蜜的親吻占領了意識,朦朦朧朧之間,她感覺得到有什麼東西纏繞上她的腰肢和胸脯。
他的薄唇滑過她的下頜和脖頸,溫庭容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嗅著她一身的淡淡馨香,頓覺舒適寧神,纏纏綿綿地一路往下,在她鎖骨處落下痕跡。
李心歡挺直了背脊靠著牆壁哆哆嗦嗦道:「舅舅,你方才是不是偷聽了我和表哥講話?」
溫庭容微微抬頭,薄薄地唇從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上,似品嘗似沉迷,黑長的睫毛掃過她白裡透紅的面頰,撓的人心神蕩漾。
李心歡低吟道:「舅舅……我熱……」
輕輕「嗯」了一聲,溫庭容摸了摸她柔軟的那一部分,笑道:「我的心歡,長大了。」
李心歡面色羞紅,打開他的手,若不是因為他的手實在放的不是地方,她還以為一本正經的舅舅是在說她年紀長大了。
李心歡糯聲道:「舅舅,說說你在侯府的事吧。」
溫庭容瞬間清醒過來,冷靜地看著李心歡道:「無甚有趣的事。」小姑娘一臉失望,他又道:「只是想你的緊。」她便又悄悄笑起來,眼角眉梢的明媚遮都遮不住,好看得像盈盈滿月。
李心歡膽大地揪著他衣領玩,道:「舅舅下次回來是什麼時候?」
溫庭容握住她的手,道:「總該是我做新科狀元的時候,不然怎好意思見你。」他盯著她的一把青蔥似的纖細手指細細看,她的手怎麼這麼好看,可他明明記得,李心歡小時候手肉的像球,手背上有四個窩窩。
李心歡任她把玩自己的手,也不去逼著他許什麼承諾,只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舅舅,你在侯府過的好不好?」
溫庭容一愣,將她的指頭含在嘴裡,咬了一口便道:「好,自然好。」查清真相,計劃著手刃仇人,有什麼不好?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還有人交談的聲音,是李心質和李心巧回來了。
溫庭容迷戀地又掠奪她香澤一次,推她出門之前還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偏生李心歡已經到了走廊上,見那頭來往有人,不但放肆,氣鼓鼓地朝里瞪了一眼便往來時定下的雅間去了。
她今日算見識了「道貌岸然」登峰造極的樣子,什麼清心寡欲不苟言笑,那全是用來唬外人的!
第63章 訪吳
自從李心質和李心巧兩個回來之後, 李心歡便發現李心巧神色有異,連續心不在焉地倒了幾杯茶。
三人小坐沒一會兒便回李家了。
李心歡與李心巧一同回後院的時候皆無言, 各懷心思各回各院。
第二日, 吳家的事就傳到了李家來。
聽說吳畏半夜跑出去,被吳正卿發現, 捆起來扔在宗祠里狠狠地打了一頓, 跪了一夜,直到白天都沒有請大夫來醫治,他說不孝子什麼時候肯聽話,就什麼時候請大夫。
鄭眉被嚇暈過去, 到了中午都沒醒過來,把吳正卿和吳輝嚇壞了,吳家著人來請吳美卿去勸說。
吳美卿去的時候鄭眉將將醒來,好說歹說勸了她大哥幾句, 說強扭的瓜不甜, 孩子實在不願意便罷了。她是要面子的人,自然不願意自己女兒上趕著嫁人, 若是這事鬧開了,李心巧往後說親就更難了。
吳正卿沒有鬆口,只說讓吳美卿先回去, 等他料理好家中之事,再著人去李家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