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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曹宗渭的懷裡,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賀雲昭搭著他的肩膀道:「謝謝侯爺,這是我現在最開心的事。」
大掌在賀雲昭的背上游移,曹宗渭斂眸笑道:「以後還有更開心的事。」
賀雲昭笑而不語,以後的開心事……以後再說。
曹宗渭眯著眼不懷好意道:「若在忠信伯府,按輩分你可叫我一聲哥哥,但在賀家,賀雲京那小子是要叫我叔叔的,眼下你與他平輩,自當也喚我叔叔——雲昭,叫一聲我聽聽。」
咬唇而笑,賀雲昭嗔他道:「做我叔叔還想娶我?」
曹宗渭嘆氣道:「為了你我自降一輩,便喚賀兄一聲岳丈好了……」
前世的曹叔叔,這輩子居然要叫她父親做岳父大人,賀雲昭忍俊不禁,柔聲道:「曹叔叔?」
曹宗渭聽罷輕皺眉頭,道:「這是你第一次這麼喚我,怎麼聽著莫名的耳熟……」
這樣也聽得出來?賀雲昭眨了眨眼,按著他的唇,轉移話題道:「不止是為著賀家的事來的吧?」
曹宗渭壓了壓下巴,道:「太子府的人很生氣,你沒了伯府夫人的誥命身份,就算老夫人和賀夫人收你做義女,也要小心些,我給你的兩個丫頭不要讓她們離了你的身。程懷仁和沈蘭芝,你也防備著些,還有我聽說沈玉憐不見了。」
「不在尼姑庵了?」
「我派人去查問過,不在了,說是有人把她接走了。沈玉憐走之前,沈蘭芝去見過她。估計就是她把她侄女接走的。」
沈蘭芝死之前還能救沈玉憐一命,還真是姑侄情深。
曹宗渭猶豫著,還是把那事告訴了賀雲昭:「沈玉憐懷孕了,所以沈蘭芝把她接走了。」
沈玉憐在被奸.污之後才懷孕,肯定不是程懷仁的孩子,而且程懷仁說過,平樂郡主讓不止一個人對她下手,只怕孩子是誰的,沈玉憐都不清楚。
那個孩子,肯定是留不得的,沈蘭芝想必就為了這事把沈玉憐接走安置。
沈蘭芝現在已經被當做犯人一樣關押在迎春居,沈玉憐沒多久就會知道她姑姑出事了。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了,沈蘭芝和沈玉憐都沒了還手之力。
賀雲昭想了想,道:「不用管她們了,沈蘭芝死了,沈玉憐自身難保,何況她最恨的人,也不會是我。」
的確,沈玉憐最恨的人就是程懷仁!她以前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其次恨的便是平樂郡主,再者便是賀雲昭。
拋開這些不開心的事兒,曹宗渭又同賀雲昭道:「估計沒兩天伯府的事就會傳出去,伯府的堂會也該儘快辦了,省得別人說你閒話。」
「便是辦了,也總有人要說閒話的,我不在乎,只你知道就好。」
曹宗渭將她耳邊的碎發撩後邊去,目光灼熱地看著她,道:「我在乎,我不想別人說你一丁點的不好。」
賀雲昭失笑道:「悠悠眾口難堵,何必計較那麼多。」
曹宗渭摸著她的額頭,撥著她額上的如綢髮絲,道:「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事,我錙銖必較。」
賀雲昭見他認真起來了,便安撫道:「帖子已經發出去了,就在三天後,外人面很快就會清楚我現在的身份,加之老夫人那般維護我,名聲上面,不會難聽的。」
「那就好。等到這邊堂會辦完了,你年後去了賀家,再辦一次,以後你便住在賀家,從賀家出嫁。婚期就定在二月好不好?」
二月才將將出了正月,曹宗渭也太心急了。
賀雲昭揪著他的耳朵笑問:「這麼著急?怕我跑了?」
曹宗渭緊緊地摟著她,附在她耳邊道:「急的可不止我一個。」親了親她的小耳朵,又抵著她的額頭,與她四目相對。
「那便二月。你現在幾時走?時候不早了,再晚了我怕你睡不好。這幾日你累壞了吧?」
曹宗渭舒適地閉著眼道:「是有點累,若是能和夫人同床共枕,第二日便不累了。」
「當真?」
「當真。」
賀雲昭從他懷裡坐起來,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慢慢俯下身去,兩手壓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笑望著他道:「那你便在這邊睡吧,早晨我叫你起來。」
曹宗渭枕著手臂笑看著身上的美人,笑盈盈道:「夫人這是想做什麼?」
賀雲昭騰出一隻手替他解開衣帶,眉梢帶笑道:「替你寬衣解帶,穿著衣裳怎麼睡?」
攬住她的纖腰,曹宗渭咧嘴笑道:「夫人快些,我怕你動作慢了我熬不住。」
纖纖素手在他身上移動著,賀雲昭一會兒子便替他除去外衣,拉開了被子讓他蓋著。
曹宗渭裹著被子,支著腦袋側躺道:「夫人慢些進來,我先替你暖暖被子。」
除去襖子,賀雲昭一下子鑽進了被子裡,貼著他的胸膛道:「已經暖和了。」
兩個人睡,當然比一個人睡暖和。
曹宗渭抱著賀雲昭,美滋滋地閉上了眼。她就像小貓兒一樣縮在他懷裡,都快叫他愛死了。
燭火漸漸滅了,曹宗渭還未睡著,懷裡的溫香軟玉稍稍扭動一下,就撩撥得他的心弦亂顫,許是困的厲害了,他收緊了臂膀,不叫她亂動,替她掖了掖後背的被子,溫聲道:「睡吧。」
賀雲昭畏寒,身邊這麼個大暖爐,雖起初有些害羞,到底是舒服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