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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李婥忽然道:“哥哥,我的玉鐲變涼了。”
龐子純頓住了,這會兒寶貝的作用正好著呢,怎麼會變涼了呢?
龐子純摸了摸李婥手上的玉鐲,薛遷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玉佩,他也奇怪道:“我的玉佩好似也變涼了些。”
龐子純又親自摸了摸薛遷的玉佩,這兩件寶貝果然同時變涼了一些。
李婥為女,是陰體,這種地方稍有不對勁,她的感覺是最明顯的,李婥不自覺地搓了搓臂膀,道:“總感覺腳下有寒涼之氣灌進來。”
龐子純看著李婥腳下,李婥退開了兩步。
龐子純發現手上的羅盤開始躁動起來,羅盤上的指針竟然無端顫動起來。
龐子純踩了踩腳下的墳地,結果那塊土地夯實的厲害,竟然沒有下陷多少。
薛遷也看出了端倪,他道:“這底下埋了東西?”
龐子純覺得應該是埋了異物,而非棺材,棺材一般埋的深,離地面遠,人踩下去總該有點下陷的。
龐子純虛推了他們一把,道:“你們走開些。”
李婥和薛遷退後了幾步,龐子純將羅盤平放在地上,然後水平移動著,在指針顫動地最厲害的地方定格。
龐子純問薛遷道:“我可以把這塊地挖起來看看麼?”即使是風水大師,動人家祖墳也得問問主人家同不同意。
薛遷家中還有長輩,他不敢輕易決定,但是自家祖墳明顯有問題,都到了這節骨眼了,他覺得非挖開不可了。
所以薛遷思慮再三之後,決定先斬後奏,等弄明白了問題所在,再同薛老頭講此事。
龐子純得到薛遷的同意之後,就開始動手起來。
地下的異物明顯埋的不深,所以龐子純沒叫薛遷去找工具。薛遷見龐子純刨的吃力了,也幫著把坑加深了。
挖了大約有一臂之長,龐子純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龐子純和薛遷對視一眼,龐子純將手插進土裡,一把將東西摳了起來。
☆、巽下乾上
薛家墳地里埋了一個不起眼的木盒子, 龐子純把盒子拿起來,拍開盒子上的土, 找出鎖的位置, 問薛遷道:“這是你自家埋的東西?”
古代陪葬的東西多,不過這用盒子裝著的東西,實在不像陪葬用的。
薛遷搖搖頭, 起碼在這幾年內, 他家祖墳是沒動過的,這東西離地面也太近了, 所以不會是他家的東西。
龐子純得到答案之後就放心地把盒子打開了。
盒子裡面是一道符紙和一枚銅錢,銅錢粘在了符紙上。
李婥和薛遷只覺得此物甚為怪異,但是不知其中奧妙, 所以都等著龐子純的解釋。
龐子純放下木盒子,把符紙拿在手中翻看了幾遍,符紙上的符文不是她能看懂的,首先她學的符文知識已經是古代傳下來很久的了, 而且她學的大多和奇門遁甲相關,這種用在陰宅上的符紙,她接觸的並不多。
不過作為一個學易之人,玄學基本素養她還是有的,粘在符紙上的銅錢分明透著古怪,而且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
龐子純雖然解答不了問題,但是她知道,薛遷這麼倒霉的關鍵,就出在這符紙上,否則她真的無能為力了。
龐子純將銅錢從符紙上撕下來,結果符紙瞬間就自燃了,青藍色的火焰將李婥嚇了一跳,她差點仰倒在地,薛遷手快,一把攬住李婥的腰,將她護住了,李婥這才沒摔倒。
龐子純看了看自己方才拿符紙的手,雖然沒被燙傷,但是指腹上還是留下了一片烏黑,並且透著一股黑氣,龐子純用拇指搓了搓其他手指的指腹,道:“還真是陰鷙傷人。”
薛遷將臉紅的李婥扶著站起來,龐子純撿起木盒子,收起那枚銅錢道:“把這兒填平了就走吧,往後你再該不會這樣倒霉了。”
薛遷扶著李婥退開兩步,然後一邊填土一邊問:“李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龐子純把玩著那枚銅錢,她看著銅錢方方正正的孔,腦子裡好像漂浮過什麼,只是瞬間就不見了。
冥冥之中,仿佛一切都被串聯了起來,只是龐子純找不到頭尾。
薛遷填好了這塊地之後,狠狠地踩了兩腳,好似霉運一掃而空之後心中大快。
那個木盒子被龐子純交給了薛遷,龐子純說可以劈了當柴燒,薛遷可沒敢當真。
那枚銅錢龐子純自己留了下來,愛用六爻卜卦的人就知道通寶的重要性,龐子純的那幾枚雖說也是同她有緣的,但到底太普通了些,每卜卦一次,靈氣就少一分,不似這枚通寶,她放在手裡都覺得沉甸甸的,明明都是同樣的材質,這枚銅錢內的陰氣卻重了許多。
至陽的法器是寶,至陰的法器也是寶。既然有緣,就該留下來。
薛遷想的比龐子純深遠,他看得出來這件事是人為的,所以他在想到底是誰在害他們薛家。
李婥雖然單純無害之人,但是這點她也看得出來,到了薛家之後,李婥不由自主地關心了一句,她問薛遷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薛遷愁眉緊鎖,他最近是得罪了一些小人,但是那些小人倒還不至於恨他到這種程度,而且連龐子純都解答不了的問題,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薛遷問了龐子純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