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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仿佛讀懂了她的眼神,立馬朝門外喊:“快,叫御醫來!”
萱支喊了御醫來,隔著屏風給龐子純把了脈。
把脈的時間並不久,幾人都緊張的不得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怕聽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消息。
“恭喜王爺,安王妃有孕了。”
李煜喜不自禁,靠近御醫一步問:“多久了?”
“將將足一月。”
算算日子,可不就是兩人私會的那幾天?
龐子純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喃喃道:“我有孩子了?”
“王御醫……”李煜只喊了這麼一聲,御醫立馬彎腰拱手說:“下官知道,不會亂言的。”
送走了御醫,李婥和薛遷也道了喜,李婥還出主意說:“正好能在一月內把婚事給辦了,到時候只說是早產了兩月便可。”
龐子純噘著嘴:“我的孩子明明是足月……”
李煜哈哈大笑,一把摟住龐子純的肩膀說:“是是是,我得讓管家再加緊些了。”
李煜送龐子純回府的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她從沒見過如此興奮的他,看來孩子的到來帶給他極大的喜悅,她又何嘗不是呢?
“純兒,國師哪裡我去說。”
“不必了,我自己找上他的,還是我去說吧,想必國師也不會為難我。”
李煜猶豫了會兒,依了她。
若是千流還不放人,他就是用盡所有辦法,也要讓他歇了所有心思!
送龐子純回去後,李煜親自去了千流別院。
千流正在進食,聽說李煜來了,請了他進來,不緊不慢地吃完飯才同他一塊兒在大廳里座談。
“為她來的?”千流問。
“嗯,愛妻有孕了,請國師通融通融。”
啪嗒一聲,千流手裡的杯蓋掉了下來,垂了垂眸,掩下異樣的神色,雲淡風輕問:“什麼時候的事?”
看到如此失態的千流,李煜警惕回答說:“足一月了。”
千流掐了掐指腹,好在胎兒“好,我讓她走。不過要等到你們成婚前三日。”
李煜皺眉了,“為何?”
“欽天監還有事需要她幫忙,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做重活,更不會讓她接近任何危險的人和事。”
有了這個保證,李煜再不好更進一步了。
“多謝。”
“不送。”
千流站在大廳門口,初冬的寒意侵來,他握了握拳,感覺天越來越冷了。忽然又想起前兩日收到的那封信——關於他身世的信,回屋撿了件黑色披風,驅車去了郊外。
第二日,龐子純裹得厚厚的,被李煜親自送進了皇宮,進官正府的時候,他千叮嚀萬囑咐說:“切記切記,不許胡來。”
龐子純的小手捏著他的手指頭說:“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煜覺得這句話十分不可信。想了半天,還是不放心,親眼看著龐子純一步沒錯地上了階梯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必須得把春茗送到她身邊,否則他還是沒法放心!
龐子純到了官正府先去找了千流,千流正在翻閱什麼,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說:“你來了?”
“嘻嘻,國師知道是我?”
“呵,你的腳步聲最好辨了。”比常人都要輕快些。
“今日我來……”
“何事?”千流頭也不抬,裝作不知。
“嗯……那個……”龐子純扶著柱子,不好意思開口。答應人家的事沒辦成,現在還要提前走,太不仗義了。
“那個……我要成親了。”聲音小的像蚊子,好似在承認錯誤一樣。
“聽說了,要請我去喝喜酒?”
“不是不是,我不是想收你的禮。”龐子純生怕千流誤會。
“那是?”千流故意逗她。
龐子純的腳掌搓著地,低頭頭說:“我怕是做不成你的事了。”
千流半晌沒出聲,龐子純只當他生氣了,看也不看敢他,鼓起勇氣偷瞧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視線正落在他平坦的小腹。
“過來。”千流突然說。
龐子純依言過去,立正站好。
“要走是嗎?”
龐子純紅著眼圈點了點頭,千流的好她都知道的,從以前到現在,他從護著她,雖然她不知道原因,可她確實受了他的好。
“手給我。”千流伸出手,說了一句。
龐子純把手遞到他手邊,千流把脈似的按著她的手說:“你身子骨好,胎兒很穩妥。”
“國師會看病?”
“胡說,你這又不是病。”千流收了手,抖了抖手上的書本,一陣淡淡的香氣瀰漫開來,“國師,你聞到沒有……”說完,龐子純便暈了過去。
千流小心地接著她的身體,將她抱在榻上,拿了條新備的毯子過來,蓋在她身上,按了按她腦袋周圍的幾個穴位,雖說控魂術對她已經沒有了影響,可他還是怕出意外,所以用自己調出來的香給她清神,再給她按摩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