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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嵇覺得自己對她很好了,此刻真想給胡鬧的她,屁股上來上一巴掌。
但盧嵇一向對她太恪守界限了。他不敢這麼做。鬆開了手。
他才鬆開手,江水眠騰的爬起來,張口就去咬他耳朵!
盧嵇被她咬的痛,更被她嘴唇的觸感驚得半邊臉都麻了,竟發出一聲難堪的悶哼。
江水眠因為他這聲悶哼,身子似乎也抖了一下。
盧嵇手往後伸,抓住了他武功高強的小混蛋,聲音變了味兒道:「疼,鬆口!你不鬆口,我要揍你了!不給你飯吃了——」
☆、第21章
江水眠也不知道是找回了壓箱底的良心, 鬆了牙, 卻不鬆口。她含著他耳廓的上沿,討好後悔似的舔了舔。
這一舔不打緊,盧嵇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捂著耳朵,回頭又驚又狠道:「江水眠!瘋了麼你!別跟我說這又是跟哪個太太學的!你從哪兒搞來這些花招!」
江水眠坐在床上,聳聳肩:「咬疼了我給你舔一舔, 也沒什麼大不了嘛。我自己手不小心被砸腫了都這樣。你臉怎麼了。」
盧嵇整個人都變得要一蹦三尺高, 踱來踱去, 神神叨叨:「我、我怎麼了!我能怎麼了!」
江水眠是笑場了,憋不出噗嗤一聲, 咬著指尖道:「你臉好紅。」
盧嵇轉過頭去,看衣櫃旁邊的立鏡。
鏡子裡的他, 仿佛剛從鍋子裡撈出來,耳朵紅的發腫, 兩眼直直的,像是個十來歲的愣頭青。他的油嘴滑舌,他的風流倜儻都被涮掉在鍋子裡了,一下子現了型。
盧嵇在臉上薅了一把,無力道:「江水眠……你不能這樣。」
江水眠有點生氣:「你總說我不能這樣,不能那樣。我發現你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盧嵇讓她說的很無措, 很苦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辦才好了。
因為他看著她一點點長大, 聽過太多她從小到大的事情。他明明心裡都快溢出來了, 卻仍不能把自己從教導者, 從長輩的位置□□。
她對他的親近與歡喜,是孩子氣的,不是女人對男人的。他藉此占便宜,做出反應,任何包含著男人對女人意圖的動作,在他自己看來,都是通往混蛋人渣路上的基石。
盧嵇有時候也想,自己一咬牙,真就做一回人渣又怎麼樣。
可他還害怕,如果自己真的去親一親她,江水眠躲著露出厭惡的表情,或者是扭著尖聲喊叫。就算她很順從或者很好奇,對他有了回應,當江水眠漸漸的知道什麼是喜歡了,喜歡上別人了,也轉頭明白了他的下作……
當然,他這種心境,作天作地什麼也不怕的江水眠是不知道的。
江水眠直直的看著他:「是不是我不聽話,你也要把我送走了。送去你那個什么小院子。你這樣,不如早與我說,我必定不在你家住,我去找我師弟!」
盧嵇氣了,瞪眼:「找你師弟?!」
他還沒跟她算帳,她就先浪起來了?!
江水眠伸出五指:「你都有五個姨太太,我就有個師弟,你昨天問東問西還不讓我找他!」
這話有理。
盧嵇噎了噎,兩手揉揉眼睛,嘆氣投降道:「姨太太那事兒。不是真的。」
江水眠驚恐:「難道你……你殺了她們麼?」
盧嵇:「……」她把他當什麼人!
盧嵇盡力想笑一笑,緩解緊張的氣氛:「我是說我沒有姨太太。那些都是騙外人的。」他倚著柜子,挑眉道:「我只娶過你。」
江水眠沒想到他說真話了。
這不在她計劃內,江水眠呆了一下。
別管盧嵇說這話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這幾個字就格外中聽。
她捂住了嘴,盧嵇看見她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眯起來,兜滿了笑意,他有點懷疑:「江水眠,你在笑?」
她放開手,面上繃出正經,岔開話題道:「你……你沒娶我。」
盧嵇聳肩,心裡緊張,嘴上漫不經心道:「那我們現在去辦結婚證?」
江水眠看不出他此言真假,轉頭道:「你騙人。你那些姨太太,大家都知道。」
盧嵇不再是剛剛又慌又躁的模樣了,恢復了他的笑容:「沒人見過的。我那些狐朋狗友,還有石園的人,只是聽說。大概我這張臉就不像好人,也沒幾個懷疑的。」
江水眠跪在床上,身子朝他探:「那你編這個幹什麼?」
盧嵇聳肩:「你知道,老玩意兒一直想讓我結婚。最好找個勢力強的人家聯姻。我不願改姓,不願去石園住,他還想控制我,只有這個法子了。」
江水眠刨根問底:「那你自己挑個人結婚不就好了麼?」
盧嵇堵了一下,道:「我嫌煩。」
江水眠瞧他:「那你就不嫌我煩了麼?」
盧嵇開玩笑:「你個小丫頭片子我還管不了你?」
江水眠摳著指甲上的紅漆:「你就是找我陪你騙人編謊話的。這樣老東西就不會逼你了。」
盧嵇聽她也罵老東西,笑起來。
盧嵇看她那模樣,總覺的不能說真心話。要說成自己有意而為,百般利誘,豈不是就像個街邊給孩子糖吃的猥瑣大爺。他卻好話說道:「我給你好吃好喝的,新衣服也有,想練武也有。要什麼都可以,你就陪我演演戲,還不成了麼?今日那樣坑我,我還沒找你算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