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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軒宣驚愕後猛地捂住臉,吼道:「為了個丫鬟自盡!連跟爹娘說想離婚的勇氣都沒有,就知道逼我!我是不讓你們好了麼!誰沒有愛過人!我嫁給你之前就愛過別人麼,我有把別人扯進我們的孽里麼!這段婚姻,我問心無愧!可你——你幹過什麼事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半年前不就想毒死我麼!」
這會兒,連八卦小能手盧煥初都吃了一驚:「徐士山還想毒死過王軒宣?他要真這麼做,徐家的名聲真是完蛋了。老徐非一槍崩了他不可。他是腦子在泔水裡泡過了吧!三奶奶是徐金昆那幫烏煙瘴氣姨太太裡面出身最糟,也最有腦子的要強了大半輩子,養出這麼個東西——當初還不如生下來拿臍帶勒死塞茅坑裡去。」
王軒宣氣得上頭,站也站不住,撞在柜子上,想撐身子半天撐不起來,滿臉絕望。
幾個下人撲上去想摳徐士山的嘴,王軒宣撲在柜子上,拉開抽屜,竟拿出一把小左輪來,煙掉在地毯上燒了個小洞,她握著槍,吼道:「不許救他!讓他死!誰敢攔他死,我就殺誰!」
王軒宣顫抖著聲音,披肩掉下來,身子瘦的讓人心疼,她聲音嘶啞絕望:「你沒能毒死我之後,還帶著槍回來過吧!你以為我就不知道麼?我買了這把槍,就是為了防你哪天失心瘋殺了我!然而你連這個膽也沒有,你這個窩囊廢!誰再救他我就開槍了!」
作者有話要說:徐士山這個傻叉的台詞寫的我都想親自動手打他了。
往後他就不會有台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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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入V。明天出詳細的入V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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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好幾次有讀者提及這篇文有點像電影《師父》,我在這也大概解釋一下。
首先,電影師父的導演徐浩峰先生與其弟弟徐駿峰的二姥爺,是形意門人李仲軒。李仲軒師從薛顛、尚雲祥等人。這些人又是清末民國繞不過去的北方武林泰斗李存義的徒弟。徐浩峰與徐駿峰先生多次協助整理老一輩武林人口述筆跡,是現在研究形意門、以及研究北方武林不得不看的紀實材料。不但包含了大量的規矩、人情,更有相當多拳義的詳解。
徐浩峰先生有這樣的底蘊,才能有給《一代宗師》做武林指導,以及自己拍攝多部武俠電影的資本。
而我既然寫到形意門,既然寫到北方早期的武林,他整理的紀實筆錄不得不讀。也就是說我寫這篇文中很多人做事的方式、想法,出自徐浩峰先生整理的那些史實,自然在延伸出來的作品中有一定的相似。
二是,本文大背景又在天津。武俠電影雖多,但大多都喜歡寫上海成名的霍元甲,佛山出身的黃飛鴻,後來就是連年的詠春熱。但詠春其實出現的稍晚,像《師父》那樣詠春北上的事情,在歷史上從來沒有過。而描寫輝煌的京津武林的電影作品少之又少。在大背景上的一致,也說明我很難做到和《師父》風格迥異。而且比較微妙的是,《師父》當中廖凡自稱來自詠春,但在很多武技上,用的都是形意門的,比如坐凳子上打大杆子,就是北方武鬥經常用的手法,所以我既然寫北方武林,更難以繞開。
但大綱、故事上的不同,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武林也不是這片文的絕對中心。有一點電影《師父》的感覺,可能也是我沒辦法避免的。為了寫自己不熟悉的民國和武術,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也希望大家尊重我的努力吧~
☆、遇敵
徐士山被按在地上,神志不清,喉嚨里嗬嗬作響。
江水眠也萬沒想到趕上這樣蟄伏几年才爆發的鬧劇,王軒宣槍口對準,下人不敢救,盧嵇卻不能不做樣子,他一下子站起來,衝過去,猛拍徐士山的後背想讓他咳出來。幾個徐家兄弟也連忙圍過來,太太們一陣驚叫,盧嵇喊道:「眠眠!」
其實也不用他喊,江水眠早衝過去,王軒宣或許承受了很多壓力,此刻早已逼到極限,她剛道:「讓開!再不讓開我開槍了!」就感覺手腕上一麻,那個一整天都怯懦羞澀的盧太太衝到她眼前來,手裡的槍已經到了她手裡。
江水眠極為嫻熟的一按一扣,蠻力加上懂槍,裝子彈的槍輪和槍體已經分離。她把槍輪握在手裡,把剩下的槍架子還給了王軒宣:「七太太,不值得。」
王軒宣拿著可笑的槍架子,臉上不知道是哭是笑。
江水眠嘆:「這樣不好看。」
王軒宣低頭吸了吸鼻子:「對,這樣不好看。麻煩盧太太給我擋一下。」
江水眠:「哎。」
她背過身去,拿起了柜子上的鏡子。
房間裡,請的大夫撞進門來,徐士山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吐著黑水,琬琰拼命尖叫著哭泣,想要一頭撞死卻被束兒摁回了椅子上。徐家兄弟慌張大喊,盧嵇淡定的跪在地上扣著徐士山的脖子要他嘔吐出來。
王軒宣卻在這一段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拿帕子擦淨了額頭微乾涸的血痕,擦掉眼淚,轉過神來,神色如常。
她視這一大屋子人為無物,跨過地上裝大煙膏的盒子,旗袍擦過驚恐的琬琰,打開鎖頭,推開不能叫門的門,走出去,道:「束兒過來,咱們去給玉帥賠禮,今日在他們那兒現眼了。」
束兒點頭:「太太,這人怎麼辦。」
王軒宣看了一眼琬琰:「是客,送出去。只是她身上沾了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惹了七爺犯癔症,以後要是看她再出現在石園周圍,就讓人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