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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堯道:「你說殺他誰出動不行?五爺非要派自己媳婦來動手,我不是說抱怨,就是覺得太危險了。」
江水眠坐在后座,笑了:「你懂什麼。把他的命給我,這是盧煥初送我的禮物呢。」
孫堯:「可是對方人多啊。」
江水眠:「就一輛車,他能裝幾個人?哦,還有,車你放心開。擦傷刮傷沒關係,開報廢了也有我給你擔著。只要能弄死他。」
孫堯一聽這話,眼都亮了,腳下油門一蹬,跟著那輛車溜出了北京城。
北京畢竟不靠海,想要往外港走還要很長一段路。下雨讓車子打滑,雨刮器拼命刮刷著,北京的斷壁殘垣與幾大城門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後,兩側出現了一些村莊和農村小教堂,孫堯緊緊咬在夏恆的車後。
孫堯:「他可能已經注意到我們了。」
江水眠顛著腳:「沒事兒。注意到了他也不能怎麼樣,你能不能靠近那輛車的側面。拿好槍,你沖司機開槍,我來管后座的人。我槍聲一停,你立刻踩油門往前開。」
北京難得一場夏末驟雨,打的鐵皮車頂噼里啪啦作響,江水眠真怕夏恆便宜死在槍林彈雨里。孫堯打了點彎繞,到夏恆的黑車左側,吼了一嗓子:「好了!」
匍匐在放腳處的江水眠忽然按動了扳機,這是一把盧嵇改過的三點連發半自動□□,江水眠將它固定在車座上,後頭用抱枕當做墊肩,伸手控制扳機和槍栓。
雨中,天色哪裡像是中午,陰雲密布的灰藍之中,兩輛黑車在空蕩蕩的外港道路上並行,江水眠還沒扣下扳機,槍聲已經在頭頂響起,打碎了車玻璃,粉碎的玻璃渣子和雨水一齊灌進來,砸了江水眠一臉。她扣動了扳機,耳邊□□的巨響讓她甚至聽不見輪胎打滑的聲音。
孫堯一隻手死死抓著方向盤,身子匍匐,抬著手盡力往右車司機的方向開車。
對面后座上三人是坐著開槍,打的位置是車玻璃。而江水眠則是把槍架在座位上,打的是他們的大腿和屁股!是不能一槍致命,但他們也不可能躲得開!
早年間的汽車,車門遠沒有那麼厚重,7.62x54的尖頭鋼殼□□子彈能輕易的穿透車門,擊中對方!
孫堯就算膽大包天,此刻也嚇得嗓子眼亂跳。他把著方向盤的手只要一抖,這個車速下,倆人必定要翻進公路兩側的樹林土溝里!
江水眠連接幾次扣動扳機,盧嵇改造後的這把半自動□□可以容納二十發彈夾,她聽到最後突突兩聲單發槍聲,就知道子彈用完了。對面的車內,似乎也傳來了慘叫。
江水眠喊道:「孫堯!踩油門,起身開車!繞到他們前面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比較赤雞,寫的就太慢了。sorry!!
☆、第129章
孫堯只是輕輕打了轉向,但車速太高,露面打滑,車飛速的發生了轉向,江水眠腦袋狠狠撞在了車后座上,她幾乎感覺車輪胎要擦過了那沒有欄杆的公路邊沿,孫堯連忙把住方向盤,輪胎髮出驚人的摩擦聲,開在了夏恆那輛黑車前。
江水眠立刻回身,將槍架在后座靠背上,朝後開槍。
子彈打碎了後窗的玻璃,外頭雨太大了,後車的玻璃也被孫堯的槍子打成了蛛網,她看不清任何情況,只能換了彈夾,朝後,至少是朝司機的方向猛開槍。
車內還有人活著在反擊,槍子兒從江水眠頭頂飛過去,似乎車裡也有人因為受傷而嚎叫著,手裡的槍也開始亂開。孫堯只專心開車,然後慢慢降低車速,讓後車也不得不停下來。
卻不知是那司機想繞過他們的車,還是因為被擊中喪命,而撞在了方向盤上。
夏恆所在的那輛黑車猛地朝路沿開去,道路本就顛簸,黑車似乎一腳油門踩到底,朝公路兩側的下坡開去,道路兩旁的土坡下是農田和樹林,車幾乎就要翻了,卻又正回來,就像游蛇一樣撞斷了好幾根細白楊樹,開進了泥濘的農田裡。
孫堯連忙踩下剎車:「他們是要逃?!」
江水眠探頭看去,她正猶豫著,卻看著那輛車眼裡完全沒有路了,速度又極快,撞在了農田附近一個小小的磚石房子上。房子撞塌,車前蓋也癟了下去,但車速太快,居然因為碾過斷壁殘垣而歪著飛了出去,翻了個身才落在了麥地里。
如同翻殼的王八,再也擰不過身來了。
江水眠:「……不論是不是要逃,他們都失敗了。我們開車下去,你小心點,開慢點。」
孫堯小心翼翼的將車開下土坡,在劇烈顛簸中朝夏恆那輛翻了肚皮的車靠近。江水眠又換了個彈夾,不單是朝翻身的車窗那裡開槍,也掃了一圈車周圍的麥田。
孫堯道:「應該都死了吧。」
江水眠:「我也不確定,萬一有哪個命大呢?」
孫堯順著鄉間土路,把車開到了夏恆那輛車不遠處。車底在漏油,給田地里蒙上一片七彩的油花,江水眠走下了車,背後背著槍,手裡拎著一對兒半臂長的短刀朝車那裡靠近過去。
孫堯拿著□□也靠近過去,他渾身被拎了個濕透,江水眠小聲道:「小心車裡有人還活著。」
孫堯緊張的端著槍,低頭朝車裡看去。后座上只有一個人,滿臉是血一動不動,前頭司機和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也都已經是在臨死前的抽搐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