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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氣氛好像有些更奇怪了。
如果說時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詭異氣氛,讓秦宿昔的瞌睡醒了大半。那在他不經意間看見小崽子脫衣服時,後腰上露出的傷口後。
他所有的瞌睡,一下子就都全醒了!
忍不住皺起眉頭,猛然上前去將金闕離身上僅剩的裡衣扯了下來!
他這才看見,小崽子身後豈止是只有腰後邊兒的兩道疤,就連背上,都縱橫交錯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用手指小心輕撫著他背上那幾道縱橫交錯的疤痕,秦宿昔聲音里都是止不住的顫抖道:「怎麼弄的,怎麼傷的這麼重?」
說實話,這些傷口來的時間太過久遠,遠到連金闕離自己都忘記了是幾時來的了。
但是看丞相臉上那滿是關心的神色,他胸腔里的那顆心,就忍不住開始漲漲的。好像一直藏在心底里的愛意,就要這麼溢出來一樣。
他不禁將剛被丞相扯下來的裡衣往身上攬了攬,語氣淡然的安慰道:「剛到軍營時,難免會遇上些不服的。就跟他們上擂台上打了幾次,難免會受點兒傷。」
小崽子背上那又是割傷,又是砍傷。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傷口,每一道都看得秦宿昔心驚肉跳的。
他忍不住紅了眼眶埋怨道:「他們下手也太重了吧!」
秦宿昔不知道的是,那些在他眼裡下手極重的人,後來連腿,都被他們家小崽崽給打折了!
他攔住金闕離要將裡衣套回去的動作,兇巴巴瞪著眼道:「拉什麼拉,讓我看看!你從小到大,哪兒一處是我沒看過的?」
既然他執意要看,金闕離也只能乖乖將衣服脫了下來。
順便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丞相身體上的每一個地方,他也都看過。而且還一直刻在了腦子裡,時常想起……
「疼嗎?」
注視著那些早就只剩下痕跡的傷口,秦宿昔卻忽然溫柔開口問道。
而早就不知痊癒了多久的傷口,又怎麼可能會疼?
但是,金闕離還是委屈的別過臉,像是撒嬌又像是認真的輕哼了一聲:「疼,要丞相給吹吹……」
雖然明知道這狗東西在跟他撒謊,可秦宿昔也沒打算拆穿他。而是難得乖順的將臉湊了過去,在小崽子每一道傷疤上都輕輕吹了一遍……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金闕離整張臉都紅透了!
而且還神情閃爍著,整個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好不容易熬到身上的每一條疤都被吹過一遍了,可丞相卻又將手放了上來,在他身上更為輕柔的來回細細撫摸著……
「丞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金闕離連聲音都變了。原本還有些清冷的聲音,開始沙啞到透出了一絲隱忍的意味。
他低沉著嗓音,忍不住開口制止道:「別摸了。」
秦宿昔不解的疑惑抬頭,「為什麼……」
他話都還沒來得及問完,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因為……
在目光所能觸及到的地方,他這才注意到。某人原本還挺正常的白色褻褲,現在好像、可能、也許……不太正常的鼓起來了。
頓時,秦宿昔沉默了。
看著自己面前那一大團,他想無視都有些困難的東西。他這才意識到,孩子是真的長大了。
現在,秦宿昔只能假裝自己像是瞎了一樣。一邊抬頭看著天上,一邊抓起自己才給脫下去的衣服往上套。
然後裝傻充愣道:「那什麼,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什麼事情要做,我就先出去了啊。等過兩刻鐘我再回來……」
秦宿昔衣服都還沒穿完,手就又被人給摁住了。
而導致他們現在這麼尷尬的始作俑者,卻好像一點兒都不尷尬一樣。還看著他的眼睛。一臉委屈道:「不夠……」
秦宿昔:???
「什麼不夠?」
金闕離看向他的目光更為控訴了,「兩刻鐘不夠……」
難道在丞相眼裡,他就是那種兩刻鐘就結束了的人嗎?!
秦宿昔:……
「那……我出去蹲半個時辰?」
金闕離已經不想再和他糾結這個問題了,就直接一把將想要走的秦宿昔給扯了回床上!
然後還緊緊抱住他,一臉委屈道:「明明是丞相把我弄成這樣的,現在卻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不管就要走。」
秦宿昔:……
他只不過是在這貨背上摸了幾下,誰知道他這麼容易就石更了?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秦宿昔咬牙無奈道:「那你還想要我怎樣?」
金闕離垂下眼眸來,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一字一句幽幽道:「想要丞相再幫我摸摸。」
秦宿昔:……
摸什麼?
後背嗎?
giao!
作為一個正常男性,雖然他覺得摸一下別人後背沒什麼,周圍人莫名其妙石更了也沒什麼,打手槍就沒什麼了。
可是,當這些情況組合在一起。
變成他摸別人的後背,不小心把人家給摸石更了,然後那個人還非要自己幫他打手槍……
這種情況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好吧?!
雖然秦宿昔嘴上和心裡都已經明確拒絕過了,但他又耐不住那個狗東西對他可憐兮兮的軟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