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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再差一點兒,你可能就已經死了!」
感受到抱著自己那人的身子,因為恐懼而止不住的顫抖。
金闕離卻只是努力勾起嘴角,淡笑著輕拍了兩下丞相還在發抖的脊背,安慰道:「別害怕,有我在呢。」
就這樣抱著對方哭了許久,直到嗓子都有些快要哭啞了。
秦宿昔才抬起頭來,顫抖著睫毛,用那雙紅彤彤的桃花眼小心打量著金闕離臉上的每一道傷口。
想伸出手來幫他將周圍的血跡擦乾淨,可在看到那副觸目驚心的畫面時,手卻停在半空中不敢再動作了。
金闕離笑著,握住了丞相停在半道上的那隻手。
拉著對方的指尖,放在自己完好無損的右半邊臉上。
他沙啞著聲線,溫柔道:「你明明就也很在意我,明明就也捨不得我,明明就也是喜歡我的……」
「可丞相為什麼,卻非要離開我?」
指尖的溫度,和耳邊那些莫名的風聲,讓秦宿昔心跳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
他慌忙從對方手心裡,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
神情慌亂道:「我、我可沒有,這些都只不過是你自己瞎猜的而已!」
「是嗎?」
金闕離挑眉,扯著秦宿昔腰間的香囊笑問道:「既然如此,那丞相干嘛連逃跑都還要帶著我當初送給你的生辰禮物?」
秦宿昔通紅著一張臉,飛快將腰間那個香囊解下來丟在金闕離身上!
努力掩蓋著自己的心虛,故作鎮定道:「我只不過的走的時候,忘記拿下來了而已!」
丞相害羞的樣子,總是格外的可愛。
金闕離也沒打算再打趣他,本想一笑了之,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的。
可無意中,他卻看見了那個被丞相解下來的香囊內裝著的東西。便又忍不住地將裡面那些東西給倒在了手心裡,捧至秦宿昔跟前揶揄道:
「相父說不在乎我,那你隨身攜帶的這顆牙,又是誰的?」
頓時,秦宿昔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顆牙齒,是在他和小崽子第一次在一起過年時,對方咬到他包在餃子裡的銅錢給磕掉的。
原本是放在書房暗格里的,可後來被他順手就給裝進對方送他的香囊里了。
可過了這麼久,他早都忘記自己身上還有這麼個玩意兒了!
如今被對方這麼明晃晃的盤問,真是怎麼想,都怎麼覺得……好羞恥。
於是,秦宿昔只能偏開頭迴避金闕離那赤裸裸的視線。
然後紅著臉,咬牙道:「狗的!行了嗎?!」
金闕離也不反駁,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對方的側臉在那兒笑。
終於,他成功地將某人給惹毛了!
惱羞成怒的秦宿昔,忍不住回過頭來在金闕離身上重重錘了一下!
他滿是羞惱的,故意惡狠狠看著金闕離怒道:「我們現在都關在這兒出不去了!」
「你還一直笑、笑、笑、笑……」
「有什麼好笑的!」
金闕離不敢再笑了,慌忙板起臉來摟住身邊那人安慰道:「沒事,羽林衛發現我不見了,很快就會順著足跡找過來的。吆吆」
「就是要委屈丞相,陪我在這兒多待上一些時間了。」
第160章 解釋
「反正我們現在也出不去,那不如……來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吧?」
黑暗中,金闕離淡笑著仰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向身旁那人。眼中,皆是熾烈又柔和的光。
可每一次在他身上看見這種神色時,秦宿昔總會覺得自己的菊花……在隱隱作痛!
他不由往後退了幾步,靠坐在山洞那冷冰冰的石壁上,警惕看著對方。不由拽緊了自己身上那件已經沾滿雨水,濕透了緊貼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僵硬道:「你、你想幹嘛!」
「靠在那兒,不冷嗎?」
金闕離不由失笑,將對方從那塊冷冰冰的石牆上拉回自己溫暖的懷裡,無奈道:「我只是想趁這個機會,和丞相解釋一下之前那些事罷了。」
「還是說……」
「丞相腦子裡,其實是在想著些別的什麼事?」
秦宿昔臉上,刷得一下就紅了!
等他看到對方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調戲了時,卻已經掉進陷阱里了。
他只能咬牙偏開頭去,故意和對方唱反調道:「你以前做了什麼,關我什麼事?我幹嘛要聽你解釋!」
金闕離驚訝著挑眉道:「真的不想聽?」
秦宿昔鼓著臉,不想搭理他。
於是他故意長嘆了一口氣,遺憾道:「那好吧,如果丞相不想聽的話,我便不說了吧。」
秦宿昔:……
最後,金闕離還是在對方充滿怨念的目光下妥協了。他沉沉看著對方,笑將自己剖析開,一點點展現到丞相面前,坦誠解釋道:
「我承認,堯姬之前說的那些話,有很多都是真的……」
「那年丞相在雪地里撿到我時,的確是我故意設計你的。」
「當時的我,被親生母親厭棄,在眾多皇子裡,又只不過是一個不受重視的存在。堯姬告訴我說,像我這樣不會被任何人喜歡的存在,要想活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乖乖的當好一顆聽話的棋子。」
「而我……」
「也的確是為了一己之力,故意裝成一副天真無害的可憐樣子,利用丞相對我的同情心,混到了你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