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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七年之久,不論中間發生過什麼事,這也還是他頭一次對自己說出那麼重的話過。而且每一個字,都牢牢扎進了秦宿昔心裡。
恬不知恥?
真是登上皇位之後,底氣就足了,可算是讓他把想說的話一次性全給說出來了!
或許是因為太氣了,秦宿昔此時居然還湧現出一種想哭的衝動來。不過在經過幾次深呼吸後,還是被他好不容易將那一衝動給壓了回去!
他睜著微紅的眸子看向金闕離,仿佛毫不避諱旁人似的,冷笑出聲道:「陛下還是七皇子時,便是臣辛辛苦苦扶持長大的。如今陛下封臣為攝政王,也只不過是理所應當的事,臣自然不會又什麼異議。」
「只不過,單單是一個攝政王的名義,貌似還是太輕了些吧?」
「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臣當初既然位及丞相,又做過陛下的太傅,如今還是為陛下輔政的攝政王。」
秦宿昔直勾勾看著金闕離的眼睛,故意挑釁道:「那……讓陛下叫臣一聲相父,也不算為過吧?」
他說這些話,既是在挑釁,也是在警醒。
警醒他與金闕離之間,還隔著的那一層或許是他自認為的,但卻不能不否認存在著的一種關係。
可如今說這番話時,他卻既是在提醒金闕離,也是在提醒自己……
他都是這麼大個人了,哪兒還能因為一個毛頭小子精蟲上腦時說過的幾句情話,就真以為對方有多喜歡自己?
大家都只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
果然,在聽完他說的這一番話後,金闕離的臉立刻就變得比鍋底還要黑了。
看,之前還表現的那麼深情款款,結果也只不過是稍微挑戰了一下他的臉面,就會毫不猶豫的和你翻臉!
秦宿昔那顆先前還不小心沸騰過一點點的心,終於還是徹底冷卻了下來。
金闕離還不曾說些什麼,他身邊的言官就已經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道:「秦宿昔!你可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言官的那些長篇大論,不過才剛開了個頭,就被金闕離一個眼神給冷冷制止了回去!
「好。」
只見他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後看著秦宿昔一字一句道:「只要是攝政王喜歡,讓朕叫幾聲相父,又有什麼不可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秦宿昔緩慢著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明明是一副帶笑的面容,卻無端中讓秦宿昔生出一種危險之感來!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往後退!
腿是不由自主地完後邁出了,可是金闕離卻並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
只見他一把抓住了秦宿昔地手腕!在他耳邊低沉著聲音,冷笑著緩緩道:「只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在床上叫你相父。」
「這麼一叫,似乎的確是有種特別的味道……」
「是不是我這麼叫了,丞相就會更有感覺了呢?嗯?相父?」
他低沉的聲音,電的秦宿昔耳垂髮癢,手腳發麻。想張嘴罵兩句,卻發現大腦已經喪失了語言組織的能力。想抬起手來給他一拳頭,卻感覺自己四肢發麻,使不上什麼力氣。
而金闕離也沒打算再給他回過神來,反擊自己的機會,直接沒頭沒尾地喊了聲,「退朝!」
說完後,他便陰沉著一張臉,拉著秦宿昔往乾清宮方向去了……
才剛一進臥房的門,他便一把將那木門重重合上!連同小跑著跟在後面的王公公,都被關在了外頭。
秦宿昔這才慌了神,急忙掙扎到:「你幹嘛?你鬆開我!」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便已經戛然而止了……
因為此時金闕離已經低下頭,抱著他緊貼在門板上,然後重重吻了下去!
被人忽然吻住了,是怎樣一種感覺?
秦宿昔先是感覺眼前一黑,一張放大了的俊臉,便擋住了他前面大半的光線。然後又輕垂著睫毛,貼近在了他的面前……
腦子不由自主的,就擅作主張往心裡傳達出一個詭異的念頭來:這狗東西長得,看起來貌似還有點兒帥!
緊接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貨想幹嘛,嘴上便傳來了一陣濕濕軟軟的觸感。
金闕離……是在親他嗎?
而且那個狗東西居然還伸了舌頭,一直在他嘴邊輪廓上舔來舔去的!
秦宿昔大腦一片當機,頓時就瞪大了雙眼,面色火紅一片!手足無措之下,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應該把眼前這人給推開才對!
而金闕離此時分明已經將這人緊緊抱在了懷裡,可他心底卻依舊存在著一種無法消除的患得患失之感。
像是不滿足於目前的『零距離』接觸一樣,他的心總是在貪婪的提醒著他,要再近一點、更近一點……
於是,他終於露出藏在唇瓣下那兩顆尖尖的虎牙,在秦宿昔嘴角處不重不輕地咬了一下!
雖然只是一點輕微的疼痛感,但還是讓秦宿昔忍不住微皺了眉頭。
此時他終於回過神來了,立即就條件反射般地張開嘴,想將金闕離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給罵上一頓!
可金闕離就好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會想罵他一樣,只等著秦宿昔嘴角才一張開,他就立刻探出舌頭鑽了進去!
嘴裡忽然間多出來的異物,讓人無法適從。
秦宿昔面色越來越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他憤怒地瞪大了眼睛,瞪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