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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試探了。於眠她爺爺給的,那就是給兒婿的,於父給祝凌,是什麼意思,還不清楚嗎。
於眠就看著祝凌愣了愣,然後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謝謝伯父,等我掙錢了孝敬您。」
於父一顆心就放下了。這孩子就是實在,不像女兒和妻主,推三阻四的,謹慎得很。
他順著妻主的想法做事,順了好些年,現在他也想自己決定一回,提前把鐲子給未來兒婿。
他愉快地出門了,留下於眠和祝凌對視:「……」
期間於禮還從書房跑出來,瞄了一眼祝凌手上的鐲子,擠眉弄眼,夸道:「好看,我覺得姐夫特適合戴這個。姐你以後也得努力掙錢啊,爸都給姐夫鐲子,你不買個什麼戒指的?」
說完就笑嘻嘻跑了,提著包去培訓班上課。
於母在學校呢,這下真的只剩下於眠二人。
祝凌小心地摸了摸腕兒上的鐲子,挑眉看心上人:「小禮說得對啊,你不給我買個什麼戒指的?」
看到於眠臉上的凝重神色,祝凌知道她在思考,坐到她身上,環住她的脖子,額頭抵著額頭:「於姐姐~」
於眠摟住男友的腰:「你家的事還沒解決呢。而且你後面要拍戲,事業怎麼規劃,也得想。」
「都說了,我戶口在老家呢。我媽要把我賣給別人謀利,你看祝慕林,比我還小几歲,就把他定給別人了,那家雖然是有錢人,但他的訂婚對象……」
祝凌嘖了聲,「我爸早沒了。我也懶得在意我媽同不同意我的婚事,我要結婚,她還能攔得住?她以前就沒怎麼管我,現在想管?至於事業規劃,咱們慢慢來嘛,圈子裡又沒規定,有對象的演員不能拍戲。」
「又不是馬上就結婚,咱們低調地訂個婚,還不行嗎。」
祝凌纏著於眠撒嬌:「你得有個儀式,讓我心裡踏實點,讓我覺得自己是你的人吧。」
天氣燥熱,外頭蟬聲起伏不停,室內開了空調,倒是涼快。祝凌拿了一塊西瓜放到於眠嘴邊:「甜嗎?」
於眠幽幽望他,咬了一口,擦掉唇邊西瓜汁,這西瓜是沙瓤的,甜味天然,符合祝凌他們的口味,於眠是覺得太甜。
但她還是點頭:「嗯,甜。就是太甜了。」
「甜還不好啊。」
祝凌吧唧一口親在她嘴上,「這日子呢,有清粥小菜的,有火鍋味的,還有苦瓜一般先苦後甜的。但是我呢,就希望日子一直甜下去。」
祝凌不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他明艷的臉上少了幾分稚嫩青澀,多了一絲溫柔,長長的睫毛顫啊顫,眼神是認真的。
「什麼樣的日子是甜的呢?我覺得,只要和你呆一塊兒,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不管以後如何,我心裡都是甜滋滋的。」
「於姐姐,你說個準話,我這個人,你要還是不要?」
話說到這份兒上,饒是於眠再猶豫,也捨不得看到男友失望的表情。
不就是祝家那點兒事嗎,不就是擔心男友的事業嗎。要是連阿凌都護不住,她談個什麼對象?
於眠默默把那塊西瓜吃完了。擦擦手,擦擦嘴,點了點男友的鼻尖,把腦袋埋在他頸窩,嘆了口氣。
斬釘截鐵地回答:「要!」
……
剛和男友談妥,打算等於眠畢業,祝凌大四的時候訂婚,假期過了小半個月,於家其樂融融,祝母那邊沉不住氣了。
祝母畢竟是個總裁,當天並沒有進局子,她扯了扯衣領出來了,臉黑得不行。她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給於眠和祝凌一個教訓,但最終放棄了。
一是於眠那人有點邪門,她家裡並沒有什麼親戚開公司,讀了一兩年大學,偏偏就敢創業了,還做得風生水起,瞧著是有大出息的。海家和自家公司合作那麼久,最後竟然因為什麼新領域,就把祝氏集團甩了,換成和桃夭合作。
祝母沒什麼特別大的本事,但到這會兒,還看不出於眠是個人物,那就乾脆別開公司了。她不想真的把於眠得罪死。
二是祝凌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當時的確是想讓祝凌和海初華在一起,但她以為海初華有分寸,帶兒子去酒宴是給兒子漲面子。想靠祝凌謀利是真,但海初華把祝凌推到一堆女人面前,她是沒想到的。後來去學校打了祝凌,她回公司,才了解到這個消息,心裡還是有點虛。
那天晚上她逼兒子去陪海初華參加酒宴,還拿他爸的遺物出來,加上祝凌現在都沒聯繫自己,也不回家……祝母知道,兒子是真惱了。
你說這人和人怎麼那麼不同。慕林訂婚,那是心甘情願,並且很高興的,她給祝凌找妻家,反而落得個不是。慕林那麼乖那麼聽話,大兒子怎麼就叛逆呢。
現在搞成這樣,祝凌直接拉黑了所有和她的聯繫方式,於眠的公司又蒸蒸日上。
晚上睡覺,祝母抱著夫郎,深吸一口氣:「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以前是覺得於家沒什麼大本事,只會搞研究,現在小於能力也不錯,這門親還是可以認的。這麼久沒看到祝凌,估計是跟著他女朋友呢,明兒我去於家一趟。」
祝林氏悄悄撇嘴,聲音倒是柔的:「妻主,咱們慕林可是聽話的,說什麼是什麼,哪裡讓你操心過。他在家天天受小凌欺負,我有說過半點兒不是?孩子大了,不好管了,隨他去吧,何必去於家看人臉色,這麼些年,你也盡了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