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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琬雙手抓住馬鞍,用眼神示意「是不是這樣」。
「對,就是這樣。」紀學廣點頭,彎腰抓住馬鐙上方的鞍翼,防止馬鐙亂動,說道:「左腳踩到馬鐙里,不要踩得太進去,前腳掌踩進去就行,避免套鐙。」
靜琬低頭抬起左腳踩進馬鐙里,問道:「是這樣嗎?」
「沒錯。」紀學廣抬頭直起腰,沒料到靜琬正低頭看馬鐙,兩人的距離挨得很近,近到他甚至都能看到她在陽光的照耀下臉上幾近透明的肌膚和淡青色的血管。
他怔了一怔,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好白,皮膚好細膩,很想捏一捏。
「有什麼問題嗎?」
靜琬平淡提問的聲音驚醒了紀學廣,目光看過去,她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紀學廣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雙手扶住馬鞍,說道:「我幫你扶住馬鞍,你用力跨上去坐穩。」
好端端的突然發呆,這是什麼奇怪的愛好?靜琬用力翻身上馬,穩穩的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紀學廣。
「怎麼了?」紀學廣正在幫忙整理韁繩,看到她的目光覺得甚至莫名其妙,幹嘛突然用這麼古怪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突然變成外星人了。
「沒什麼。」靜琬收回目光,牢牢的抓著韁繩,目光十分堅毅的望著前方。
或許他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才發呆,那必須不關我的事,我才沒有突然很好奇呢。
「我幫你抓著籠頭,你試著用腿夾馬腹,讓馬往前走。」紀學廣提醒道:「不要太用力,當心馬吃痛把你摔下來。」
靜琬點頭表示明白,收攏雙腿輕輕夾了夾馬腹。
棗紅馬紋絲不動。
紀學廣:「……」
靜琬:「……」
「阿琬,你動作太輕了。」紀學廣滿頭黑線,「是讓你不要太用力,而不是讓你不用力。」
靜琬神情嚴肅,雙腿夾著馬腹慢慢增加力道,直到棗紅馬踱著蹄子開始溜達才倏地一松腿,在心裡舒了一口氣。
眾人在放牧場跑了幾圈,章玉和利繁聲去了障礙場玩耍,其他幾人慢慢縱馬回來練習場,老遠就看到紀學廣牽著棗紅馬慢慢的在練習場裡溜達,一邊走一邊抬頭跟靜琬提示著注意事項。靜琬將腰背挺得筆直注視著前方,偶爾低下頭來跟紀學廣說上一兩句話,紀學廣全程帶笑,十分耐心。
蕭見暉抬起馬鞭指了一下,「難得見學廣這麼耐心教新人,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紀婷很不高興的瞪蕭見暉一眼,「你少胡說八道,說不定是那女的纏著我哥呢。」
上官律原本皺著眉看練習場裡的兩個人,聽到紀婷的話半眯著眼眼神銳利的掃過紀婷,將她嚇了一跳。
「阿律哥哥……」紀婷吶吶的叫他了一聲。
上官律沒再理她,揮鞭抽了馬臀一鞭子縱馬奔到靜琬的身邊,拉韁勒馬,白馬穩穩的停在棗紅馬面前,打了個響鼻表示對棗紅馬這種矮腳馬的不屑,將棗紅馬嚇得後退的兩步,紀學廣立刻拽緊馬的籠頭拍著馬脖子安撫棗紅馬。
「抱歉。」上官律沒想到會嚇到棗紅馬。
靜琬搖頭:「無妨。」
紀學廣惡狠狠瞪了白馬一眼,「白兔,你拽什麼拽。」
白馬甩頭打個響鼻——老子就是拽,因為老子這麼帥。
上官律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紀學廣,走到棗紅馬跟前,說道:「馬還你了,我來帶阿琬吧,你去跑幾圈。」
紀學廣斷然拒絕:「白兔這傢伙背信棄義,比較喜歡你,你騎吧,我帶阿琬就行。」
上官律看看他再看看馬背上端坐著的靜琬,眼瞼微微眯上一些,問道:「你什麼時候跟阿琬這麼熟了?才第二次見面,你可真是自來熟。」
「誰說我和阿琬是第二次見面了,」紀學廣得意笑道:「是第三次見面。」
上官律眼睛猛得瞪大,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還見過面,我怎麼不知道。」
靜琬坐在馬背上低頭說道:「去年臘月二十四我在超市見過他。」
上官律仰著頭,表情十分哀怨,「阿琬,你都沒有告訴過我。」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我覺得沒必要說。」靜琬頓了頓,又補充道:「那時我沒怎麼記住他是誰。」
表情哀怨的現下換成了紀學廣,看著靜琬說道:「阿琬,這麼傷人的話不要直白的說出來啊。」
上官律倒是高興了,揮手趕人:「你就是個路人甲,記不住很正常,你趕緊騎馬去,沒看見小白在跺蹄子麼。」
紀學廣用馬鞭輕輕捅了一下上官律的肩膀,忿忿道:「我這麼英俊瀟灑,顏值爆表,怎麼可能是路人甲。」
上官律滿臉不屑,十分傲嬌的說道:「你顏值再高能有我高麼。」
紀學廣被鐵一般的事實ko,一臉鬱卒,覺得自己簡直是傻到家了,幹嘛和上官律提起顏值這個讓人傷心的話題。
「哥,你們在說什麼呢?」紀婷策馬過來。
蕭見暉和文修言兩人隨後也過了來,幾人都翻身下馬,牽著馬站在一塊兒,只剩靜琬還坐在馬上。
一個人高高在上什麼的,有些不太禮貌,靜琬扶著馬鞍也打算學者翻身下馬。不過紀學廣只教了上馬的要領,還沒有教下馬的要領,下馬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立刻就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