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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聚會當天,她一大早就起來準備聚會的菜品,還有小點心和酒水一類的,禮物被她藏了起來,後來客人陸陸續續上門,一直沒找到機會送給上官律。
午餐非常豐盛,所有食材用料都十分講究,規格比御品八珍宴還要高,所有菜品都是經由靜琬之手烹飪而出,吃得是賓客盡歡,吃完午飯還意猶未盡,賴著不走要吃晚飯。
難得的是,上官律那般護食居然沒有趕人,心情極好的由著眾人等晚飯。
蕭見暉更是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副麻將出來,眾人動作迅速的擺好桌子,上官律和蕭見暉是對家,左邊是紀學廣,右邊是蕭清嬋,每人身後都或站或坐一兩個人看牌。
靜琬站在上官律身後好奇的看著他們八隻手把那些小方塊搓過來揉過去然後又整整齊齊的碼好,她在電視裡看過這種牌,早就好奇得不得了,現代人玩樂的東西可真多啊。
上官律抓了牌,回頭對身後的靜琬笑道:「阿琬,你看我一吃三,把今天咱們家的菜錢贏回來。」
靜琬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目光很專注的看著上官律的一舉一動,她很喜歡他說「咱們家」,讓她覺得他們是一個整體,不可分割。
約莫今天是上官律的生日,他牌運很好,幾乎是一直贏,靜琬看他們玩了一會兒便去廚房準備料理晚餐。
張靜跟著她也走到廚房,略微有些靦腆的問道:「靜琬,我能給你幫些什麼忙麼?」
「不用,」靜琬特別乾脆的拒絕,頓了一下,補充道:「你是客人,怎能讓客人幫忙。」
「沒關係的,」張靜朝靜琬走了一步,紅著臉有些急切的說道:「給你幫忙,我也順便可以學學做菜。」
「學做菜?」靜琬反問一句。
「嗯,我想學做菜,做給學廣吃,」張靜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上次我做菜給他吃,害他拉了三天肚子,我哥說我做的是黑暗料理……」
張靜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淹沒在客廳里傳來的笑鬧聲中,靜琬最後幾個字沒有聽清楚。
「那好吧,」靜琬同意了,開始指使起張靜做事,「你先把那些菜洗了吧。」
三分鐘後……靜琬非常痛恨自己開始答應讓張靜幫忙,這哪裡是來幫忙的,分明是來搗亂外加搞破壞的,才這麼點時間,她就已經打碎五隻碗了,再讓她繼續幫忙的話,晚餐他們就得端著鍋吃了——因為所有的碗都讓張靜給打碎了。
「……你,要不在一旁先看著?」靜琬語氣有些虛弱,幫張靜收拾殘局x5,再這樣下去,別說沒碗吃飯,就連晚飯他們都不用吃了,直接改吃宵夜得了。
「對不起,對不起……」張靜忙不迭道歉,臉紅紅,特別害羞靦腆。
「沒事兒。」靜琬將碎瓷片扔進垃圾桶里,把流理台上張靜洗壞的菜也清理掉。
「我真的很想做得一手好菜給學廣吃,至少不要讓他吃了拉肚子,不過,我好像很笨……」張靜很沮喪。
「你有你的優點,不用勉強自己去做不會做的事。」靜琬一邊安慰人一邊手法奇快的將整條魚片成薄片平鋪在一個大號的圓形盤子裡。
「……好快o」張靜被震懾到,星星眼崇拜的看著靜琬。
「我要是也能像你一樣做得一手好菜就好了,」張靜解釋道:「學廣說他喜歡女朋友能做得一手好菜。」
靜琬停下手上的動作,無語的看了她半晌,乾巴巴的擠出兩個字:「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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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子人吃了中飯吃晚飯,晚飯都吃完好久了還沒見走人的意思,大方了一天的上官律表示不樂意了。
怎麼著?還想留下來吃完宵夜再走不成?
「爾等刁民還不給朕速速退下,還想等朕請你們吃宵夜不成?」上官律微微揚著下巴,以一種霸氣側漏的姿勢做在沙發上,目光簡直犀利如電。
紀學廣接話:「陛下,臣等確實還想留下來吃宵夜。」
上官律一拍沙發扶手,「做夢。」
「行了行了,都鬧一天了,都散了吧。」蕭清嬋拉著紀婷的手站起身,「阿琬,我們就先走了,謝謝你今天的招待。」
駱音也跟著起身,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笑道:「自從認識了阿琬,我都覺得我胖了不止五斤。」
「你可以選擇不吃,每次都跟我搶,」紀婷忿忿,對靜琬揮了揮手,「面癱,我們走了,再見。」
面癱?
靜琬和上官律的目光同時投向紀婷,特別是上官律,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紀婷怕是已經死上七八上十遍了。
當著本人的面叫出了私底下給人家取的綽號,紀婷一捂嘴,糟糕,說漏嘴了,拉著蕭清嬋頭也不回的跑了。
把客人都送走後,上官律和靜琬站在玄關處對視了幾秒,立刻咬牙切齒,「算紀婷跑得快,下次見到她,非給她點教訓不可,看她還敢不敢隨便給人取綽號。」
「算了,」靜琬拉過他的走往客廳走,「她說得挺貼切的。」
以前不覺得,自上次拍了雜誌封面之後,她發現自己還真是缺乏面部表情,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部隱藏在一張木訥的臉下。她其實很擔心自己沒有表情這件事,喜也是那個表情,悲也是那個表情,怒還是那個表情,害怕心愛之人因為自己沒有表情而無法感受到自己的情意。